初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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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那酒的劲儿真大,梁安睡得不安稳,难受想吐,眼前还总是有光圈晃过,似乎是有点晕车了。

晕车再加上酒醉,让胃里的东西来回翻腾得更起劲儿了。可惜今儿晚上的局,梁安光顾着喝酒了,胃里现在连点儿渣儿都吐不出来,就剩下在那儿呕酸水了。

被人抱下车的时候,其实还是有意识的。但是怎么后来就被人扒了衣服呢?梁安仔细想了想,昨天到底是谁给自己开的门呢?想不起来了。

梁安其实非常不喜欢喝酒,因为在梁安的常识中,喝过酒的人,体温会随之升高,之后会散发一种难以形容的腐烂酸臭味,其中以喝白酒的人最臭。

当然,梁安自身的酒量也不可能有多好,但胜在酒品还不错。现在,各种隔夜酒精混合发酵再挥发后,梁安觉得自己身上臭的都能招苍蝇了。作为一个轻微洁癖和强迫症患者,梁安此刻只想好好洗个澡。

拖着还没完全醒酒的身体,迷迷瞪瞪往前走了两步,被绊住了,低头一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脚上被拴上了条铁链,再晃晃神发现,这不是她家。

嗯,其实准确的说这不是她自己的卧室,而是一间调教室,还是她自己的调教室,啥时候被改成这样了?她上个月就接了个表演给郑嘉婕啊!最近?梁安非常肯定没有人预定过。

梁安晃了晃脚上的铁链,金属碰撞的锵锵声让梁安又清醒了一点,铁链不长,自然活动范围也不会太大。哪儿也去不了的梁安决定再去补一觉,顺便捋一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事儿的说起来吧,肯定是跟昨天老徐组的那个狼人杀局有关。12人的标准局,郑嘉婕非拉着她一起去,还美其名曰说带她发泄发泄。发泄啥?她还能逮着狼人给人揍一顿不成?

老徐这边算上梁安一共是七个人,剩下的五个空位是之前和老徐他们一起玩过的一个妹子带过来的。晚上自然也是和老徐他们一起吃的饭。能把自己从饭局上带到这儿来的,肯定是饭局上且来过这儿的圈内人。梁安别的不行,记人脸还是相当有自信的,梁安确认,没有熟人。那会是谁呢?梁安默默的在心里筛了一遍昨天在酒桌上的人,目前有两个嫌疑人。

三个月前,梁安因为职称的事,大闹了主任办公室,要不是自己的恩师当时正好在场,拿副校长的名头给自己兜着,那事儿肯定没这么好了。事儿最后了是了了,但是梁安心里还是不痛快,已经好多年没有过的那股子愤青劲儿一上来,梁安自己压都压不住。之后再加上家里面的烦心事,梁安决定试一试郑嘉婕的“新服务”,约了个调。

想明白了这点,理清了头绪梁安也放下了戒备,瞌睡虫也就上来了,看来这宿醉的后反劲儿还真的是挺大的。

等梁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地上放着矿泉水和一保温壶白粥和一碟小凉菜,梁安也没客气,心里顺便给这位虽然见过面但尚不知是谁的被约调对象加了点分。

虽然现在只剩下了两个嫌疑人,但最后花落谁家还真不好说。

其中一位是老徐同事,看着挺和气的,但一看就是有故事的男同学;另一位是妹子带过来的大学同学,这人木有被排除嫌疑,完全是因为太不了解,太不熟悉。而通常情况下你觉得人畜无害,初次见面大家你好我好的这种人,最容易苟到最后。

虽然目前尚不清楚主犯是谁,但是从犯郑嘉婕是跑不了了,说不定一开始这就是个阴谋。梁安默默的在心里问候了郑嘉婕全家。亏她还把她当好姐妹,看我下个月不涨你房租。

梁安喝了粥又灌了大半瓶水进肚,生理反应可就上来了。

基于床到门有一小段距离,中间还横着根挣脱不了的铁链,梁安果断放弃人力开门。大喊大叫的话,可行性很高,但是太累了,而且也不知道小院儿现在有没有人,有的话又在哪儿,能不能听见,别等到最后人没叫来,嗓子还喊哑了。

最终,梁安选择了方案三。

陆修随是被楼上咚咚咚的砸墙声给惊到的。

和委托人的电话刚撂下,陆修随刚准备吃点东西,就听到楼上在拆家砸墙。不用问,肯定是楼上那位在作妖,本来还想让她多休息一会儿的,看来是不用了,自己白自作多情怜香惜玉了。

陆修随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一个浑身赤裸还披头散发的“疯女人”,朝自己扔过来一个保温壶。还好陆修随推门的时候没着急往里走,停了一会儿,那保温壶是贴着陆修随的鼻尖落下去的。

哐当一声,保温壶终于耐不住暴力对待,瓶身和瓶盖摔裂开了。

梁安抬眼看了进门的人,反应了三秒,是他?

看来是认出来了,陆修随捡起地上那之前被用来锤门,还剩半瓶水的塑料瓶。缓步向梁安走过去。

梁安检索了大脑里的各种信息,没想到居然是他。

这人不在自己的嫌疑人名单里,因为他是酒局后半场才来的,好像是老徐的学弟,鉴于当晚梁安的心情实在是不美丽,所以陆修随来的时候,梁安就已经有点飘了,恍惚得都不记得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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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道超车"这种可能性了。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交了那么一下,两个人都在打量对方。

陆修随想的是:还真是如传闻中的难搞,庆幸自己昨天有先见之明的把她锁床上了,不然这屋顶都不够她掀的。

梁安想的就比较简单了:好不容易把人叫来了你还看什么看,来了不知道给我解开啊,老娘要上厕所。

陆修随看了看这满地狼藉,有点无语,不知道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方,怪不得郑嘉婕跟自己说这件事的时候,透着坏笑。不过?很有趣不是吗?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情绪如此大的波动了。

“陆?”

“修随”

梁安率先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顺便回味了一下陆修随这个名字,呢喃了几声。但是一开口就是气死人的节奏:“郑嘉婕这是吃了我多少回扣,把你介绍给我啊!”

“什么意思?”陆修随的不高兴并没有写在脸上,只是漏出些疑问。心想:她这是信不过自己的技术还是没看上自己的人呢?当然,这两个理由都不怎么让陆修随开心。

梁安嘬着后槽牙的小动作过于明显,陆修随看到了。

“没别的意思啊!弟弟!姐姐呢,不好老牛吃嫩草这口。”实在是不能怪梁安这么想,对面这人,看着是真的嫩。

寸头,白色短T搭着浅色牛仔裤,年轻又透着几分书卷气。虽然是精瘦的体型,但也是瘦啊!且不说这气势上就让梁安觉得自己在荼毒祖国未来的花朵,体格上,梁安觉得虽然自己矮,身高上没有优势,掀翻有点困难,撂倒应该是没问题的。

“另外,弟弟啊!我什么德行郑嘉婕应该都跟你说了吧!虽然我是找人约调,但我这狗脾气,我怕我一会儿来劲儿把你揍了,虽然咱是钱货两清的买卖,但是我也希望吧,就稍微能让我尽兴些。”马蛋,老子钱都花了,回头再给人气出个病来,或者弄进医院去,这也太得不偿失了吧!当然,后半段,梁安只在心里默默接上了。

梁安这人向来喜欢把丑话说在前头,性子呢又是属河豚的,一碰就炸毛。人家都是初次见面客客气气的,梁安上来先把枪撂台面上了。这能怪她是个麻烦吗?

陆修随笑了笑,“那我就等着看姐姐的精彩表演了。”说着顺便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狼藉,拎着被梁安造坏的各种垃圾走了。

就这么走了?

“哎!你这孩子……”

陆修随先去楼下吃了点东西,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会棘手,但是没想到还挺有挑战性的。

“梁安,这名字还真的是和这性子很不搭呢。”

陆修随稍微思索了一下就决定了该怎么应对楼上这位“祖宗”。之前是真没见过这样出来约调的,不过好在给的那份书面材料着实详细,一边看着,一边对应刚刚梁安的反应,每一处还都真的是有迹可循呢。

当初接下梁安这个“案子”,是有一次来这儿看绳艺,瞄到了梁安的这份资料,基于之前就有的几面之缘,陆修随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就透着一点生人勿进气息但还算和气的人,还真的这么不好相与。别人越调是为了纾解欲望或是好奇心作邃,妄图求证。而这位主儿,是奔着气死人不偿命来的。

而且还不是迂回着来的,人家大张旗鼓,明目张胆的告诉你,老娘就是想爽,虽然是被打地一方,但是所有的游戏规则还得以我为准,我只想我自己爽,至于你爽不爽?不好意思,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这也难怪梁安这么多年也没个固定玩伴,看来大家都很惜命啊。

本来嘛,出来玩就是想开心的,你想作下贱模样,我想要施暴快感。约调约调,约好,调教。即使不怎么了解也得双方都有快感才有的玩。

梁安?嗯,是个另类。

不过估计梁安自己也知道,所以也不经常出来祸害人间,不然能这么干脆的说自己德行不好,狗脾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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