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别有深意的扫了周围一遭。
叶昕虞扬几乎是在话落的瞬间就开始往家里跑,她尖叫着:“顾铂峥,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乱来,我……啊!”
一个过肩扛,奔跑的人被轻轻松松扔到了肩上。
“顾铂峥,你敢!”叶昕虞扬拼命打他,“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男人虽然非常想来一场野*战,但刚刚在扫视的过程中并没有发现一个隐蔽又舒适的地点,只好退而求其次将人扛回了家。
并非室内。
叶昕虞扬被抵在一棵紫薇树下,九月正是紫薇花开的时候,旁边一面墙上全是三叶梅,粉红紫薇花混着紫红三叶梅,落了厚厚一地,蔷薇树高大,把本来就微弱的灯光遮得更小,顾铂峥咬住她的唇:“回家了。”
叶昕虞扬被男人密不透风的抵着,又怒又羞:“还是在外面!”
“放心,没有人。”一双手已经不由分说的钻进里面,触上滑腻的肌肤。
叶昕虞扬躲不了他的触碰,只能躲吻,声音紧张得发颤:“不、不要……我们进去……”
“不行。”男人利索地扒掉裙子,叶昕虞扬瞬间光溜溜,她“啊”了一声紧紧缩进顾铂峥怀里,心里羞耻得不行:“我们回去……快回去……”
顾铂峥抱起她,重新抵在树上,唇舌一路下滑,叶昕虞扬浑身都透着粉,比地上的花还要娇嫩。
十六的月亮依旧明如玉盘,盘山路的灯光依旧柔和,树下两个交叠的人影喘息声阵阵。
唐诗人刘禹锡赞紫薇花云:“明丽碧天霞,丰茸紫绶花。香闻荀令宅,艳入孝王家。”
想来用来形容人也是极好。
顾铂峥抱着香汗淋漓软软勾着他的叶昕虞扬往室内走。
他又想到曾经给她画的那本《玉女经》,其中一个场景和现在非常相似,也是花下□□。他亲亲她:“盛夏绿遮眼,此花红满堂。”
一语双关,妙哉妙哉。
叶昕虞扬对这句话再熟悉不过,闻此浑身一激,身下不自觉的一绞,顾铂峥闷哼一声,他笑道:“看来记得很清楚。”
叶昕虞扬一点儿也不想和禽*兽说话,只想快点儿结束这羞耻难耐的漫长折磨,但显然顾某人并不想停止谈话,他一边走一边问:“画儿还在吗?”
叶昕虞扬咬着唇不说话。
顾铂峥停下来,顶了顶,叶昕虞扬“唔”了一声,抓紧他,委屈道:“在。”
“在哪儿?”
“家里。”
“家里哪儿?”
“柜子里。”
“哪个房间的柜子?”
“书房。”
“第几层?”
“最下面。”
“密码?”
叶昕虞扬咬唇。
男人把她放到沙发上。
“想再来一次,嗯?”
“zy15.”
字母是两个人名字的缩写,十五是指当年他送画时叶昕虞扬的年龄。
顾铂峥上去把画拿下来,似笑非笑看着叶昕虞扬,吻了吻红如石榴的脸蛋:“看样子没少看。”
叶昕虞扬眼神闪烁。
这一晚,叶昕虞扬被迫陪某个恶趣味的人看了近半夜的春*宫*图,看完之后某人还不满意,沉吟片刻道:“当时手法还比较生疏,线条不够流畅,某些细节画得也比较模糊。”
他看着叶昕虞扬:“阿扬,我们重新画一册吧。”
是“我们”。
叶昕虞扬自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要。”
“你今天已经说了很多‘不要’了,恰当的时候,要说‘要’哦。”
叶昕虞扬脸红:“反正不要。要画你自己画!”
顾铂峥点头:“如果我一个人画的话,就画你。”
“不许!”叶昕虞扬含怒带嗔,“你已经……”后面的话说不出来,她对任何人都能面不改色的讲荤话,唯独对他不能。
“那就一起画。”顾*禽*兽十分不要脸。
最终,叶昕虞扬还是屈服在顾*禽*兽的权威之下。
但是这册画出图率非常非常低,其完成时间非常非常长,有时候是叶昕虞扬画不下去了,有时候是顾*禽*兽画不下去了,有时候是画好了却不能用了,有时候是画还没好已经不能用了。你问为何?佛说:不可说,不可说。
岁月缓缓流淌,生活渐渐归于平和,每个星期五两个人会去叶藏山那里接顾铀承回家,星期一早上又送回去,叶家和顾家就是面对面的距离,顾铀承偶尔在叶家,偶尔在顾家,纪朴存偶尔回家的时候也会去逗逗孩子。
顾铂峥已经习惯了叶昕虞扬睡觉时常常踢被子,偶尔踢他;叶昕虞扬也习惯了每天都被长长的吻弄醒,十有□□会服侍精神抖擞的顾老二;顾铂峥一旦画起画来,可能三天都不出画室,叶昕虞扬有时候去叫他,顾铂峥会心情暴躁;叶昕虞扬有时一忙一个通宵,不吃饭不喝水,有几次差点儿虚脱,顾铂峥常常冷脸。
日子并不一直都是欢乐的,但吵闹也并不会持久,顾铀承小朋友也从不会说话到会叫“爸爸妈妈”再到可以和人正常对话了,五岁的顾铀承上幼儿园,口齿伶俐,思路清晰,是整个学校学生的榜样。
时间临近年关,叶昕虞扬渐渐暴躁起来,顾铂峥原本以为是公司的问题,但看了看叶德最近的状况,有条不紊,虽然忙但还不至于让一向冷静的叶昕虞扬焦躁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