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熊样!我神都武家,堂堂豪族,什么没有,难道还拿不出八千金币?告诉你,少于这数目,拿出去我还觉得没面子咧!”
武苍霓理直气壮,堂而皇之地贯彻自己假公济私的行为,既然温去病与碎星者有关,又与山陆陵有关,这笔钱交到他手里,定然对碎星团有助,这是自己早就想做的事。
“那……这笔钱?”
“当然是武家出了,还是你小子已经富到流油,想替家族贡献,主动把这笔钱给出了?”
武苍霓话声不善,武战豪哪敢接腔,暗里腹谤败家女果然吃里扒外,以前还在家里的时候,花钱就是大手大脚,跟着碎星团跑的时候,也没少往家里掏钱去补军需窟窿;嫁到司马家后是没再向娘家拿钱过,哪知道这次一回来,立刻就败掉八千金币,真是家门不幸……
“另外,送钱过去参股的时候,顺道传句话给温家主,不老泉地产开发,兹事体大,下午我会亲自到访,与他商量细节……”
不着痕迹,武苍霓淡淡说出了参股投资背后的真实意图,但话出口,随之一顿,“还是算了……钱照送,股照参,面就先不见了。”
武战豪隐约觉得,姐姐的口气有异,问道:“阿姐,妳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只是,忽然意识到,当前的局面,我们最需要的并不是钱。”
……儿女私情,不是现在该纠结的东西,沉溺在这里面走不出来,只会让自己变弱,扯同伴的后腿,这是自己应该做的吗?如果是,这些年的沙场历练就白过了。
仰首望天,武苍霓幽幽叹了口气,再低下头时,虽然没说话,却无声地握起了拳头。
……十日内,冲击天阶!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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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以那个傻妞的直线条思考,吃了这碗大大的闭门羹回去,现在肯定卯起来,准备要冲击天阶了。”
随手放下刚完成的最后一把宝伞,温去病看着眼前堆得老高的五百把宝伞,点了点头,能维持这样的效率与速度,自己果然宝刀未老,不愧是碎星团的第一苦命加班工。
同样一夜没睡的龙云儿,睁着大眼睛,听着温去病的说话,暗自庆幸练武果然还是不错的,要是没有这一身武艺,自己熬个夜就会睡眼惺忪,哪还能这么精神奕奕?
当然,比起眼前这个熬夜狂人,甚至是熬到必须嗑辣椒油的专业大户,这个自己是万万比不过的……
“哥哥你对武帅真是了解。”龙云儿苦笑道:“看你对她的掌握,如臂使掌,如掌控指,好像完全把她控在手中一样。”
“她本来就是直线条的思维,像个冲锋箭头,要挡住很困难,要预测却容易,要是没有我,第一大队和她早就不知道完蛋多次了。”
温去病的话,龙云儿依稀能想像当时场景,碎星团第一大队是出了名的冲锋队,悍不畏死,破城歼敌,大队长山陆陵给人的印象,又是勇猛粗豪,不善思考的样子,天晓得这个貌似愚鲁的男人,心思灵活,鬼点子比谁都多,最恨的就是打硬仗,敌人一开始就搞错,等到发现上当,往往已经来不及了。
“那几年里,我们朝夕相处,我整天盯着她看,从三围资料到心理状态分析,哪个我不是看在眼里?”
温去病摊手道:“之前是分别六年,有点不熟,但在西北把最新资料补上后,要预测她的想法,根本没难度。”
龙云儿奇道:“武帅也是个七窍玲珑心的聪明人,怎么她就没能了解哥哥你呢?”
“……因为她打一开始,就是追着一个幻影在奔跑,很多时候,人就只能看见自己想看的东西,其他自己不想看的讯息,明明在眼前,也会被自己刻意忽略掉。”
温去病摇头道:“这也是我不敢贸然和她相认的理由之一,不然以她的心性,如果知道山陆陵从来不存在,甚至年纪还比她小……这个精神冲击在前,她若心思恍惚,登天阶的结果就是一场悲剧了。”
停了停,温去病补充道:“如果给她时间,知道山陆陵真相的冲击,她总会想开……但就是不能在冲击天阶的关键时候,影响到她………
龙云儿一怔,这才明白温去病为何将武苍霓拒之门外,不过……
“那……哥哥你能帮武帅一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