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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晚看着店员拿着棉签轻轻地处理江想的伤口,大概是酒精的刺痛,江想躲开了一下。
店员道:“一下就好。这伤口这几天不要碰水。”
岁晚问道:“多久能好?”
店员:“至少一个星期。”
等一切处理好,岁晚付了钱。
江想道:“我身上没带钱,明天把钱还给你。”
岁晚没说话。
两人从药店出来,街上行人往来,热热闹闹。
岁晚侧首,看着他的脸,“打你的人是谁?”
江想舔了舔嘴角。
岁晚沉吟道:“姓夏,夏芯蕊的哥哥?”
“是。”江想索性承认。
岁晚明白了。江、夏两家牵扯到夏父的死亡。看样子,哥哥厌恶江想,而妹妹又喜欢江想。
刚刚夏新哲身上一点伤势都没有,明显江想没有动手。
“江想,你真傻!挨打为什么不还手?因为他是夏芯蕊的哥哥?”
前方卖红薯的老爷爷又来了,红薯的香味勾引着路人的食欲。
两人目光落在前方。一阵秋风扫过,泛黄的叶子随风落了一地。
岁晚感觉到了阵阵冷意。
“我答应过你不再打架。”江想眼神深远。
岁晚的大脑一阵轰鸣。像春天的惊雷,声音巨响。
是啊!不久前她说过,可她已经忘了。
岁晚嘴角动了又动,最后化作一抹叹息。
不远处,董臣把车停在了路边,又按了一下喇叭。
江想道:“你该回去了。”
岁晚应了一声,“明天见。”
说完“再见”,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岁晚走到车前,“董叔叔,我去买点吃的。你再等我一会儿。”她跑到了卖红薯的老爷爷那儿,买了四个大红薯。
老爷爷笑道:“小姑娘,一个人吃不掉吧?”
岁晚回道:“我请朋友吃。”
“好好。我这都是自家地种的红薯,喜欢的话,下次再来。”
“好。”
老爷爷又送了她一个小小的红薯,男生的话一口就能吃掉。
岁晚买完红薯,就朝着反方向走去。一转眼,已经看不到江想的身影了。人高腿长,走路就是快。
好在“旺旺网吧”很容易找到。
她到了门口,听到里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妈的!这个夏新哲,下次见到他,哥替你教训他!”
“江想,以后离夏家人远点,夏芯蕊你也不要再理了。”
……
岁晚抬手在桌上敲了两下。
大家都回过头,齐齐看着她。
“同学,未满18岁不得进网吧!赶紧回家吧。”黄豆挥挥手。
“她来找我的。”江想起身。
黄豆:“……追求者又上门了!”
岁晚听到了,她弯了弯嘴角。等江想走过来,她把那包烤红薯递给他。
江想接到手里,瞬间感到了温暖的热度。
黄豆走上前,一手搭在江想的肩头。“嘿,女同学,你是我们江想的同学?”
江想手肘抵了一下黄豆。
黄豆故意叫了一声,“疼啊!”
岁晚看着他们,对他们点了点头,“你们一起吃吧。我先回去了。”
岁晚一走,黄豆立马开始发问。“你什么时候和女同学关系这么好了?”
江想把红薯分给了。
周哥默默吃着东西,到底沉稳,也没问什么。
黄豆喋喋不休。
这时候,另一个人吴现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红薯啊,给我一点。”他咬了一大口,“香甜!谁买的?”
“江想的女同学刚刚送来的。”黄豆语气夸张地说道。
吴现咬着红薯,语气含糊,“喔!是女朋友吧。前两天我碰到钱阿姨,钱阿姨和我说,江想带了一个漂亮的女生去店里吃火锅。”
黄豆:“真假?认识江想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请过我。”
吴现看了眼江想,一本正经的说道:“谈恋爱,我得恭喜,不过不要影响学习。”
江想轻轻一笑,“不是女朋友,只是同学。吃你们的红薯,小心噎到!”
黄豆呵了一声,诧异道:“那你说,一起吃火锅的妹子是不是刚刚的她?”
江想承认,“是。”
吴现三下两下吃完了红薯,“上次还有那个给你送冰糖葫芦的,是不是也是她?”
江想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是。”
吴现耸肩,“那不就是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江想当时很宝贝那串糖葫芦。
周哥悠哉地泡了一杯茶,“孩子大了,有秘密了。”
晚上,周哥让江想早点回去休息。
江想到家时,放松动
', ' ')('作,在卫生间洗漱时碰到伤口,疼的直抽气。幸好,奶奶已经睡着了,不然奶奶肯定要担心的睡不着了。
只是明天奶奶看到了他怎么说?
江想回到房间,拿出手机。一个小时前,岁晚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晚:明天你要请假休息一天吗?
他恍惚了一下。
他平时习惯开静音,偶尔用手机查查资料,一般到晚才会刷一会儿手机,看看新闻时事,放松一下。自从他开始用手机以后,每天微信上都有人加他好友。
他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是袁创泄露出去的。
江想:不用。我正常去学校。
隔了几分钟后,岁晚回了一条信息。
晚:注意伤势。
江想:我知道。早点休息。
那句“晚安”到底没有说出口。
那边,岁晚正在书房里。面前的桌上放着父亲的工作近况。这是外公今晚交给他的。
岁家依旧关注着周宇恒的一举一动。他们不希望周宇恒继续在晋城发展。周宇恒自然也知道,他选择去c市。
c市,离父亲老家最近的一位二线城市。
爸爸是想离开晋城吗?
书房的门突然打开了,岁雯推门进来,跌跌撞撞。“你的校服上怎么会有血?哪里受伤了?”
岁晚愣了一下,估计是从江想身上蹭到的。
她还未说话,岁雯已经上前查看了。“哪里受伤了?是不是班上有同学欺负呢?”
岁晚闻到了浓烈的酒味,妈妈又喝酒了。她呼了一口气,“我没事。你不要紧张。”
岁雯失笑,“没事就好。”她捧着女儿的脸,“晚晚,妈妈爱你。”
岁晚叹了一声。
她轻轻拍拍她的肩,似是在哄她,“早点休息吧。”
岁雯摇摇头,“我不睡,我要等宇恒。他怎么又在加班啊?”她抱怨着,语气满是委屈。“我要给他打电话。”
岁晚:“他在开会,不要打。”
“好。那我不打了。”岁雯笑了起来。
这时候阿姨慌慌张张的走进来,“晚晚,你没事吧。”
岁晚做了一声“嘘声”的手势,“扶我妈妈回房休息吧。”
“我知道。”阿姨扶着岁雯,嘀咕道,“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岁晚站在窗前,她打开了百叶窗,看了许久,楼下那盏路灯已经坏了三天了。往常,一旦家里东西灯泡坏了,爸爸看到后简简单单就能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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