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一算,得两万贯了。
长白府成立半年,居然有这么厚的家底。
“两万贯自然是没有的。”罗成很干脆的道,“我们府里现在除了四万石粟,余钱账上约有两千来贯吧,另外还有些铁料铁器和酒。”
“那些铁料铁器和酒也值不了一万八千贯吧?”齐彪问。
“嗯,肯定值不了这么多的。”
“那你还说要采买那么多?”
罗成笑着道,“但是两千贯钱确实不少啊。”
“可是差的远了。”
“那我们就剿匪啊!”
“剿匪?”
“没错,这长白山上次清剿了一次,现在倒是没什么贼匪了,但是齐郡又不止一个长白山。就算长白山没匪了,这不还有岱山匪,还有济水水贼、黄河水贼嘛,甚至往西往东,贼匪可不少,随便剿个贼窝,收获个千八百贯的很寻常。”
“贼匪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李豹问。
“贼匪虽不事生产,可是他们会抢啊,再说了,这贼匪本身就很值钱啊,杀死了能拿首级换赏钱,活捉了直接卖为奴隶更值钱,现在一个青壮奴隶能值两三匹马钱呢,卖个二三十贯稀松平常。”
这要是捉个一百贼匪,不就能卖两三千贯钱?
再加上贼窝里抄出来的贼脏,怎么也得值个百八十贯的吧。
“我们只要抄他一二十个贼匪窝,这万八千贯的还真就到手了。”
齐彪和李豹都非常佩服罗成的想法。
“就这八百新兵,剿匪没这么容易吧?万一死了伤了,还得抚恤补贴吧,再有,剿匪打仗,得钱粮消耗,得军功赏赐,这都开支不小啊。”
“开支虽不小,但收获更大啊。我之前刚任郡营都尉时,便带着弟兄们剿匪,可着实赚了一笔,后来又在这长山剿了几回,可是让弟兄们口袋充实不少。如今的这点家业,大都是靠那时赚的这第一笔滚起来的。”
“再说道了,正好借剿匪练兵,最好的练兵方式就是打,实战打出来的兵,才最快,也最堪大用。”
齐彪连忙点头,“罗司马这话说的极是,只是现在还有个问题,我们没军械,所以要剿匪夺财买军械,但要剿匪,我们却还没军械啊?”
“现在的这些军械已经足够了,对付那些乌合之众,够了。”
“齐校尉李校尉,之前我还是郡营都尉时,跟东平郡、东郡、济北郡、济阴郡等河南诸郡的郡兵都尉、校尉们联络过,我们一起吃过饭喝过酒,提议结成乡勇联盟,共同守望相助,共享贼匪情报,一方有匪,八方支援。”
“我还是那个负责汇总情报、分发消息的瓢把子,如今咱们这河南诸郡地界上,哪里有匪窝哪里有贼穴,我是一清二楚。咱们正好现在带着新立的卫府弟兄出去转几圈,剿贼杀贼,赚点外财,还能跟外郡兄弟们拉拉关系,赚点人情。”
齐国远那胖胖的脸,似乎一下子张开来了。
他那平时总是眯起的眼睛,瞪的许大。
他有些陌生的瞧着这位年轻的府司马,不但带出了五百敢战少年,还经营了两万亩屯田,那边还建起了铁作坊、酿酒坊赚钱,攒下不薄的家底。
可他居然还跟诸郡搞什么联盟,还成了瓢把子,这人让他一下子感觉深不见底了。
“怎么,二位校尉不会连剿匪破贼都不敢了吧?”
李豹猛哼一声,“怕个鸟,老子们在边疆年年跟突厥人干都没怂过,会怂几个毛贼?”
“就是,干他娘的就是。”齐国远那胖脸又缩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道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