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只为一击杀敌。
霸道无匹的陌刀带着长长的刀光,如一匹白练。
其气势更是如排山倒满,令王薄几乎窒息气绝。
那一刀,虽还未落下,可却让王薄感觉自己根本避不开,必死无疑的感觉。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原来这个年轻人真有猖狂的本钱。
凛冽的刀意。
如山的杀机。
一滴汗水自额头滑落,滑入他的眼角。
他眨了一下眼睛。
汗水刺激着眼睛,也让他一下子从那种被慑住的感觉中逃离出来。
刀光已经落下。
已经来不及弃马了。
王薄使出他当年在突厥草原上贩马时跟牧民学到的骑术,直接抱鞍低头,伏身一滚。
人已经消失不见。
刀重如山,势沉如海。
挟着无匹气势的陌刀落下,狠狠的斩在王薄的坐骑上。
那匹花费百贯买来的上等战马,便被一刀腰斩。
马还来不及嘶鸣,已经断成两截,血水肠子流了一地。
王勇惊呼,山贼们大喊,可此时一切都无法改变这一切。
这一刀,无人可挡。
王薄还没死,他在千钧一发之际,用精湛的骑术来了个马肚藏身。先滚到了马肚下,然后迅速的摘镫,几乎就在陌刀砍中马背的时候,王薄终于解开了双腿。
他松开了抱着鞍的双手,直接坠落地面。
战马依旧在奔驰。
然后浓重的血腥味传来,那匹心爱的坐骑已经被一刀两半。
王薄劫后余生,逃得一命。
他翻滚着爬起来,长槊已经在刚才抛弃,此时他赤手空拳。
没几个人看清了这瞬间的变化。
罗嗣业落在地上,手里依旧持着陌刀。
一匹骏马分尸两半,血满一地。
而王薄居然在不远处站着,赤手空拳。
“怎么回事?王薄怎么没死?他怎么逃过这一刀的?”老四都为老三刚才的那一刀惊艳,可看到王薄居然没死,也不由的愣了。
“凭的是经验!”罗成道。刚才嗣业那一刀,也把他震住了,这真是无比绝伦的一刀。
嗣业长刀一横,默然不语。
王薄喘着粗气,有些狼狈。
良久后。
“王薄,你接下了我这一刀,算你赢!”罗嗣业开口。
王薄神情有些沮丧。
纵横多年,今日居然连一个小辈都打不过。要不是刚才见机的快,只怕这把老骨头都跟那坐骑一样,已经被腰斩两半了。
“是你赢了,我输了。”
王薄却也干脆。
“还有谁?”
罗嗣业持刀站立,如战神下凡。
“还有谁?”
再一次喝问,八百响马,却无一人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