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很确定王薄就是知世郎,可现在秦琼跟王薄有这份关系在,那事情就不能直接来了。
“这事你还跟其它人说过没有?”
“暂时还没有,我原本是打算先跟你这里打探点王薄的消息,然后再把事情禀报给张郡丞。”
秦琼叹了声气,“这个事情暂时不要先告诉张郡丞,万一知世郎不是王哥,那么就可能陷他不利处境。你是不知道,因为这个知世郎不但劫了章丘的粮和人,还劫了好几个县送往郡城的粮和人,都是索要赎金,此事已经惹的太守和郡丞大怒,尤其是张郡丞已经下了重金悬赏,查找知世郎的线索,一旦发现其踪影,肯定就要亲自带兵将他辑拿剿灭!”
“二哥,你说万一王大郎真的就是这个知世郎,那怎么办?”罗锋问。
“到时再说吧。”
因为王薄之事,秦琼心情有些郁闷,兄弟二人再会的喜悦也冲淡了不少。
次日一早,罗锋便先到衙门去办差。
有公文在身,倒是很正常的见到了郡丞张须陀。
一名郡城白直少年引罗锋来到城北的校场,这处校场本来荒废许久,可张须陀一到任,便马上让人将其重新整理出来,然后亲自训练郡城士兵,又下令各县运送粮草和送民壮入郡城训练。
本来名存实亡的郡兵,倒是很快的重新拉起来了架子,如今张须陀麾下编有齐郡郡兵十二团,每团编二百人。
每团下辖二旅,一旅百人,辖二队。
一队五十人,辖五伙,每伙十人。
其中郡城常驻三团郡兵,另齐郡下属九县,每县各常驻一团。
齐郡的郡兵都是从百姓之中征召的青壮壮丁,皆是编户良民,这些人轮流到郡县里当值训练。
说是编十二团,总共两千四百人,但实际上却是征召了四五倍的民壮,使得他的郡兵常年都能有十二团在编的人。
这些郡兵除了训练,还要承担巡逻、捕贼等任务。
张须陀上任来,风风火火,郡城北的校场重现生机,每天都是训练之声不绝于耳。
罗锋跟着那名白直,经过多数岗哨查验之后才得以进来,一路所见,只见营中到处整齐,秩序森严,营中训练的郡兵皆着统一的蓝色袴褶。
没有嬉戏,也没有喧哗。
看到这样的场景,让罗锋心里暗自钦佩。
能把一郡农夫短时间就立起规矩来,这可是非常不容易的。虽然他罗锋不懂军事,但他也知道,一支军队,最重要的底子就是纪律。
只有铁一样的纪律下,才有可能让本来只是寻常百姓的这些人,迅速的凝聚起来,拧成一股绳,形成一支有战斗力的军队。
州郡之兵虽只是地方民兵武装,可在张须陀这个沙场悍将的手底下,也还是迅速的拉起了架子来。
“报,禀郡丞,章丘捕快罗五求见。”
白直少年高声向检阅台上报道。
远远的,身着盔甲的张须陀挥了下手。
来到近前,罗锋发现张须陀身着全套的盔甲,整个人显得更加的威武。
“罗五郎,又见面了,看来你已经开始当捕快了。”张须陀伸手示意他坐下。
“罗五拜见郡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