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已经当差了,这不刚报到就得了县令的差遣,来郡城给郡丞送封公文。”
“走,带你见我娘去,听说姑母的孩子来了,高兴不已呢。”
秦母和罗母的年纪其实差不多,论起来也就年长两三岁,但保养的不错,看起来十分年轻,尤其是很有气质。
罗锋便上前拜见。
“外甥罗五与四哥、六弟一起拜见舅母,舅母安康。”
秦母满头乌丝,身着大袖裙,头上插着一支金钗,干净而又利落,人很慈祥。
“早听叔宝说回来路上遇到了章丘姑母家的表弟,还称赞你年轻却稳定大气,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罗四则是不停的左张右顾,小六却是懵懵懂懂,秦母将三人的表现看在眼里,对儿子称赞过的罗锋也是心里暗赞不已。
拜见过后,罗锋便取出几样家里带来的礼物。
倒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有罗母亲自织的一端布,家里晒的一点笋干等,本不是些值钱的东西,但都是自家产的,算是一点情意。
秦母看着布,眼里湿润,说当年堂妹嫁去章丘,后来断了联系,心里一直挂念着。
“舅母,我娘也一直挂念着历城秦家。只是我外祖父外祖母过世的早,外祖父也无后嗣,虽人有族人继嗣,但跟我母亲毕竟生份,隔的又远,慢慢的便没了往来。等下次,我定陪母亲再回历城娘家来。”
“好好好,应当的,其实我也理解,都不容易,生活不易,一大家子人呢,隔着又远,哪里是说走就走的开的。”
人说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不在,人生便只剩下归途。
而外嫁的女儿更像是泼出去的水,尤其是当自己也为人母后,便要被家务子女束缚,而当父母也去世后,那么娘家便也就成了遥远而又陌生的地方,难得能回一次了。
秦母是大家闺秀出身,很讲礼数。
罗锋带了礼物来,她便一一回礼。
她给罗锋一枚玉佩,给罗母几匹上好的丝绸,又给罗四和小六各准备了很用心的礼物。
“小五啊,你能跟叔宝半路相逢,那就是缘份,让秦罗两家重相联络走动。以后你跟叔宝要多亲近,也多来家里走。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们,秦家现在虽家道中落了,可能帮就一定会帮,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气。”
“谢舅母。”罗锋拜谢。
“起来,这是家里,你不用这么客气,我是把你当成儿子看待的,叔宝命苦,没有同胞兄弟,以后你们要互相多照应些。”
秦母看着罗锋,心里确实很高兴,她最喜欢的是这孩子懂礼数有礼貌,而且还很稳重成熟,这样的年轻外甥,她当然是很喜欢的。
热闹了好一会,罗锋告退。他知道人年纪大了,便受不得吵。
秦琼便带他们到偏院去安置。
“小五你此来,定是因为章丘县粮草民夫被劫一事吧?”
“嗯,皆因知世郎而来。”
“想不到刚去了个蓝面鬼,又来了个知世郎,这世道还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呢。郡丞对这个事也是很生气,派人四下打探,可到现在还没打探出半点消息来,如今已经颁下了重赏。”
“二哥,其实我倒是有点线索,如果我所查到的没错,这个知世郎其实你也肯定认识!”
“哦?谁?”秦琼有些吃惊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