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口气道:“郑鸣,我不得不告诉你,你惹大麻烦了,天狼原惹不得啊!”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疆州的州城散花府内,一个老者声音颤抖的问道。
这老者眉目发白,但是整个人,却并没有任何的病态,相反他整个人,给人一种威猛的感觉。
但是就这样一个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老者,此时声音之中充满了恐惧,就好像一个被吓破胆了的软蛋。
虽然这个称呼,没有人将他和老者联系起来,但是此时老者的神色,真的很想。
站在老者对面的,是一个眉目俊朗,却又拥有着不怒自威气势的中年人,如果说这个人担任大晋王朝的国君,那么很多人都会觉得,他比现在的国君司空紫符更有帝王之相。
只是这在疆州有天塌不惊之称的男子,此时神色也有些发青的道:“曾狼主死了,死在了郑鸣的手中。”
他的声音很低沉,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那老者的手,颤巍巍的落在桌面上,他想要将桌面上的白玉茶杯端起来,但是却在端起来的瞬间,因为把握不稳,直接让那茶杯摔落在地上。
这是老者最喜欢的白玉茶杯,是老者最心爱之物,平常的时候,就算是磕住碰住这茶杯,老者都心疼不已。
但是现在,老者根本就没有理会已经成为了碎片的茶杯,好一会哆嗦的手才镇定了一分道:“真的吗?”
老者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的期待,他虽然知道自己这种期待,根本就没有可能,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升起了这种期待。
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个郑鸣没有将曾不给杀掉。
虽然,他多年的理智告诉他,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的心中,还是存在着那么一丝的侥幸。
“父亲,事情千真万确,是咱们定州的探子传递来的消息,曾不和他两个属下,都死在了郑鸣的手中。”那中年男子明白自己父亲的心思,他没有对自己父亲竟然心存这种侥幸,有任何的耻笑。
实际上,就在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抱的,还不是和他父亲一样的心思。
假的,这应该是假的,但是冰冷的事实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曾不死了,死在了郑鸣的手中。
“该死的郑鸣,他……他怎么能够杀了曾不,他怎么敢杀曾不,他……他疯了不成,他难道不知道,天狼原的人是惹不得的,他难道就不怕给自己家族招惹祸事!”
老者突然爆发了起来,这一刻,他一点都不像一个拥有着巨大的声誉的老家主,他咆哮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他就是一个骂街的老人。
一个疯狂骂街的,和泼妇一样的老人。
“他要找死,自己可以用一根绳子去死,自己可以跳河,自己可以撞头,自己可以……”
“他为什么要连累别人,他知不知道,惹了天狼原的人,不但他要死,还要有更多的人,因为他的行为而死!”
“这种人,该死,老天怎么不降下来一条雷霆,劈死这个该死的混蛋啊!”
老者的诅咒,很是疯狂,足足骂了有半个时辰,那老者才算是平静了下来,不过他那本来红晕的脸上,却出现了一块老人斑。
好像一下子,这老者就已经老了二十多岁!
“你给我说一下,曾不死的情况。”重新坐下的老者,声音无比低沉的道。
中年人轻声的,将他所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那本来已经恢复了平静的老者,猛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他手指着中年人,声音之中带着颤栗的道:“你说郑鸣就因为他……他的侍卫被曾不杀了,所以杀了曾不?”
“该死,该死的东西!那些狗屁侍卫,就是猪狗一般的东西,别说死一个,就算是死一万,死一百万又能够怎样?”
“那就是一群的草芥,那就是一些垃圾,他们死了就死了,他们怎么能够和尊贵的曾不大人相比。”
“呜呜,为了几个侍卫,杀了曾不,他……他怎么能够做的出来啊!”
老者有些疯狂的撕扯着头发,整个人显得有点癫狂,可能是因为他实在是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中年人等老者平静下来之后,轻声的道:“父亲,咱们段家对于天狼原一向客气,现在就算是曾不死了,天狼原也不见得就怪罪咱们?”
“你个愚蠢的东西,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儿子,不怪罪咱们,嘿嘿,你觉得可能吗?”
“我告诉你,按照天狼原的规矩,所有接触到他们死的族人的人,都是死路一条。咱们段家是曾不他们进入大晋王朝时,第一个找的家族,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