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郑雷取出几张符箓贴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体内灵力运转,直奔家乡的方向而去。
郑雷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才是安全的,也不知道自己的家里,是不是有人在等着自己,但纵然自己的家里变成了龙潭虎穴,他也要去闯一闯,即便是在老虎腚上拔毛,他也要去做!
别的一切,郑雷都可以忍受,即便是胡小婉被掳走,郑雷都可以静静的等着田诚阳去救,但是父母被人掳走,他不能等,更不会等!
从咸阳到华山脚下,若是开车的话,也只是一个小时都不到的时间,但是郑雷此刻却只能开着11号摩托狂奔,虽然他的身上贴着符咒,可以把他的速度提的几乎赶上汽车,但这可是需要不断的小号灵力的,而郑雷目前也只是筑基期的小子,身上的灵力并没有多少。
所幸这一路上,郑雷尽捡着小路走,并没有遇到敌人的伏击,这才平安无事的回到了自家的村子。
郑雷站在村口,却又不敢进去了,他怕看到自己最不愿看到的一幕,整个村子此刻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甚至偌大一个村子,连一丝炊烟都没有升起来。
死一样的寂静仿佛整个村子都死了一般,安静的可怕。郑雷的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小心翼翼的走进村子,功德尺与攒心钉同时拿在手中,以防不测,一路上,郑雷不停的看着别人家的大门。一个个大门紧闭着,好似好久没人开过一般。
郑雷越走,心里就越觉得不对劲,乡亲们都去了哪里?这个村子里的人,可是有多数都是郑雷的亲戚,这要是发生了意外,郑雷这辈子就背上了永远无法卸下的思想枷锁。
走到一个破旧的木门前面,郑雷驻足看看,木门的把手上,落了一层灰尘看上去分明就是好多天没人开过,他轻轻推开门走进去,堂屋里开着门。
“三叔,三叔!有人在家吗?”郑雷站在院子里大声喊着。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已经剥落了皮的电线上,两只乌鸦呱呱叫两声,然后扑棱着翅膀飞走,似乎在向郑雷诉说着这个村子的萧疏。
郑雷慢慢的退出院子轻轻的合上门,然后来到村长家,他记得昨天还是村长接的电话,那是不是村长一家幸免于难?
然而,事实依旧让郑雷失望到底,村长家依然是没有人,从大门到堂屋,连一个锁都没有上。郑雷站在村长家的堂屋中,掏出自己的电话,拨出一串号码。
电话铃声突兀的在堂屋中响起,瞬间打破了这里的死寂,却又显得那么的孤零。
一时间,郑雷的脑子也不够用了,村长家里竟然没人,那昨天到底是谁接的电话?电话中,郑雷可是没有听出一丝的端倪,那个声音,也确确实实是村长的。
乡亲们到底都去了哪里?郑雷的脑中充满了疑惑,离开村长家,然后朝着自己的家里跑去。
郑雷的家,在村子的尽头,一阵狂奔,郑雷站在了自己的家门口。
被摸的油光发亮的门栓,如今也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不再逞亮。大门依旧没有锁,郑雷怀着忐忑的心情推开大门。
院子里落满了枯叶,经过一个冬天的洗礼,那些残枝上面仅存的一些树叶,也终于抵抗不住岁月的煎熬,落在了地上。这么多天没人打扫,满院子的枯枝败叶。
走在院子中,脚下踩着枯枝败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一声声刺痛着郑雷的心。
家里的一切,都还是上一次自己走的时候的模样,几乎没有变化一丝。郑雷轻轻推开屋门,傍晚的十分,让屋子里显得有些阴暗。他慢慢的走进去,环视了一遍,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气。
“爸!妈!你们到底去了哪里?”郑雷小声的说道,眼中却是已经噙满了泪水。想不到自己还没有从校园里出来,自己的父母就受到了这种遭遇。
这一刻,郑雷有一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感觉,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郑雷来到父母的房间里,被子还保持着拉开的状态,看上去好像里面的人刚刚出来一样。
心酸,无比的心酸也心痛,萦绕着郑雷。
郑雷抬头看看,只见桌子上面放着一张纸条,上面似乎还有字。
他慌忙走过去拿起纸条,只见纸条上面写道:“小子,我警告过你,若果在对成儿出手的话,我就不客气了,这可是你咎由自取!”
只有这么一句话,没有署名,也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父母的消失,他几乎不用去想,就知道是江成他老子所为。
郑雷紧紧的握着拳头,心中的恨意慢慢的被燃烧起来。他没有料到这江龙竟然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即便是自己得罪了他,也不至于整个村子的人都被牵扯其中吧?再想想这江龙背后的几个门派,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竟然会如此的帮助江龙?到底江龙肚子里面的虫子是什么虫子,竟然可以引得几个门派为了一个凡人卖力?
看着家里一片的萧条,郑雷却是不知道前面的路该往哪里走,虽然他现在知道了父母被江龙掳走,但却苦于根本不知道江龙把人弄到了哪里。
郑雷无助的拿出电话,想要跟田诚阳联系,此刻若是田诚阳在这里,就算江龙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通过田诚阳那高明的卜术,都能找到父母的踪迹。
一串电话拨出,郑雷听到的依然是那串呆滞的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再拨张昊的电话,依然如此,就连贪财师叔的电话,也都是如此。
“你们到底都在做什么啊?能不能出来个人帮帮我啊!”郑雷对着电话哭喊道。每耽误一分,父母的危险就多一分,郑雷实在不敢想如果自己再耽误下去,身在魔窟中的父母会迎来什么样的结果,即便是现在,郑雷也不知道父母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
郑雷的心头,好似被整个华山压在了上面,沉重的无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