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两位管家看座。”京兆府尹扬声道。
两个衙役立刻去搬了两把椅子过来,让忠府的两位管家坐。
那两位管家竟然真的毫不避讳的就坐了下来,这让京兆府尹脸上稍微有点挂不住。
可是畏于忠府的势力,京兆府尹也只能闭口不言。
“府尹大人,您就说说吧,今日可是有何要事?”忠府大管家忠大开口。
京兆府尹轻咳一声,“这个,是这样的啊,有人状告忠府,本府不得不差人去忠府请人。”
其实,人家状告的是那个忠爷,忠巍良。
但是京兆府尹差衙役过去,忠巍良根本就不鸟京兆府尹,只把自己的管家派了过来。
忠二是闲着没事,跟自家大哥走这一趟的。
不然,这会儿在堂上的就只有忠府的大管家一个了。
忠大听了京兆府尹的话,顿时把眼睛一瞪,“是哪个不长眼的王八羔子,竟然敢状告我忠府!”
京兆府尹扯了扯唇角,心说这人也太嚣张了吧。
像他们这些常在官场上混的,都知道明面上是必须得收敛着点的。
这个忠府,根本就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
像他们这么嚣张,早晚得完!
只不过,他们要完也不会完在京兆府尹的手里。
眼下,京兆府尹还是得顺着两位忠府的大管家。
不看谁的面子,也得看宫里那位不是?
人家枕边小风一吹,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算得了什么。
所以,京兆府尹把惊堂木一拍,低声喝道,“堂下站着的,是谁击的鼓!”
京兆府尹话音落,一个商人站出来。
那人看着约有四十多岁的年纪,该是比郝员外大上几岁,眼下发青,看着很是憔悴。
那人开口,嗓子也很是沙哑,“大人,是草民击的鼓。”
“你姓什名谁,家住哪里,是干什么的,为何击鼓告状!”京兆府尹立刻沉声问道。
那回答,“小人名叫刘树清,在京都做布匹生意。平常小人从那些农户家里收了他们织的布,转手送到得来布庄,从中赚取一些差价。小人自己也有一个织布的作坊,以保证产量。
但是自从三个月前,得来布庄就一直压着小人的货款不给结。小人手里实在没了周转的银子,前去要帐,结果回去的路上被人痛打一顿,躺在床上一个月都起不来。
如今小人的生意早已不做了,作坊也因为没有资金关了门。现在小人欠了一屁.股的债!
前两日,有人上门,说是可以替小人把得来布庄欠小人的银子要回来,但是他跟小人要五成银子的回扣。小人知道那些银子根本要不回来了,这回有了希望,就算是五成的回扣,小人也认了。
可是……昨日小人去得来布庄结了银子,随后又被带到得来布庄后巷,那个承诺帮小人要帐,跟小人要五成回扣的人就等在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