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却不以为意,“一百多两怎么了,若我真是那种贪财的,答应进她的货,那才是亏大了,她一份菜就要六两银子呢!”
李老板比了个“六”的手势,“今日一顿晚饭的功夫就卖了四十多盘,我若开口同意进货,她不得劝我说每日至少能卖一百盘?我要是进个十天八天的货,不得被她骗走几千两?就算跑十家酒楼能骗到一家,她也是赚的,怎会舍不得这区区一百多两银子!”
李老板越说,越觉得自己聪明,把程海棠的“小把戏”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上她的当。
“等着瞧吧,从明天开始,衡水再也不会什么清蒸龙尾了,她已经在我这里露了端倪,必定得换个城市再做案。”李老板颇为得意的说。
掌柜的不再开口,再说多少,李老板也不会信的,反而会怀疑他是跟程海棠勾结。
那份菜掌柜的是吃过的,他觉得就算是十两银子,也绝对不会没人吃。
今天店里那些点菜的顾客,有好些也都是掌柜的觉得面熟的、经常来他们酒楼吃饭的。
能出得起十两银子买一道菜的,自然不可能是默默无闻之辈,就连州府连大人家的公子,都连着点了五份清蒸龙尾呢。
若不是好吃,他怎么会点那么多?
经过连公子的口,这道菜必定被传出去,说不定明日那些达官显贵、他们的家眷公子都纷纷过来品尝这菜。
掌柜的现在不说,就是等着明日那些人都找来,到时候李老板必定后悔。
只是不知道等到李老板后悔了,再去找程海棠还来不来得及?
到时候程海棠跟别家酒楼合作,那才真叫后悔无门。
为着自己的这份工作,赵掌柜也不想程海棠真找别家酒楼合作。
这样想着,赵掌柜把帐交完,就立刻匆匆离开福来酒楼,派人出去打听,看程海棠在离开福来酒楼之后有没有跟别的酒楼掌柜接触。
直打听了半夜,赵掌柜最终得了消息,程海棠离开福来酒楼之后再没有现身过。
赵掌柜不免又有些疑惑,难道真像李老板所说的那样,程海棠不会再出现在衡水,改去别的地方行骗去了?
虽是这样想,但是赵掌柜还是连夜布置,让人天没亮就开始守在各个大酒楼的前门后门外,隐蔽起来,一但看到程海棠现身,就立刻拦住她。
无论如何,赵掌柜也想再争取一天的时间。
或许他能争取到一天时间,这生意便能成了,他们福来酒楼就能继续稳坐衡水第一大酒楼,不至于没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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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海棠自然不是行骗的,她离了福来酒楼没有再在衡水别的酒楼现身,一来是因为天已经太晚了,想要再谈生意也得等明天才是。
二来,她有空间,来去自如,不用呆在衡水等着第二天继续做生意,她得抓紧时间再回清凉州一趟,大龙虾已经没有了。
程海棠回到清凉州的时候,恰是酒楼打算关门的时间。
见程海棠进来,苏掌柜立刻笑道,“我还以为程海棠今日不来了,这银子倒是给你准备好了。”
程海棠也跟着笑了下,“今日有事耽搁了,苏掌柜别见怪。日后若是我没能来结银子,苏掌柜也不用等,等我空了再来结算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