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于光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这生意不是你的吗?于家最多就是助你呀。”
程海棠没回答,于光却也明白了,“该不会是于明……”
“伏天里就该有蟹了,不过都是小的,要到中秋前后才会有大蟹。若是海蟹,任何季节都会有的。于明歇了这捕虾蟹的生意,该是有别的海产品正当时,你就别想了,等有了再吃也一样的。”程海棠随意的说,就拉着封禅一起上了马车。
两人启程,于光还站在原地,挠着脑袋,他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有蹊跷。
当初在清凉州时于光就曾说过,这生意算程海棠的,程海棠愿意分几成红利给于家都由程海棠说了算。
这生意怎么做,也由程海棠说了算,于家必须无条件的支持程海棠。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于明那个家伙对他阳奉阴违了。
于光觉得自己必须把这件事查明了,他不能让于明把他给耍了!
越想越气,于光飞快的跑回豆芽坊,把坊里的事情给管事交待了,便让人备了马车,他要亲自到清凉州问一问于明去!
于光去了,赶了三天的路,日夜兼程,总算赶到了清凉州。
他到的时候,于明恰好刚出海回来。
于光上前,二话不说就先问道,“于明,虾蟹的生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明停住脚步,不解道,“小少爷,你为何如此问?”
“你就老实跟我说,这生意眼下到底算是程海棠的,还是算做于家的!”于光问得更加直接。
于明沉默,先前他能哄着于光,反正于光也不是个爱多想的人。
可于光问得这么直接了,于明是不能骗于光的。
他只能回答道,“那日你跟程姑娘拿了一些虾蟹回去,吃了之后就走了,也没管那一船的货物,我也只能自做主张,把那些货先卖出去。”
“所以,这生意你还是归到于家了?”于光生气了,声音也变得大起来,“于明,你这是阳奉阴违!你要把我于家置于何地?于家与程海棠向来多有合作,我们怎能对她做出此等不重承诺的事!我们怎能抢了她找出来的生意!”
“少爷,这……你不能错怪了我呀。她让我捕得这些东西,却一句话也没留下,拍拍屁股就走了,我……后来我为此作了多少难。”于明替自己辩解。
于光却只是冷笑,“那你倒是说说,你作了多少难,后来这生意又如何了?”
“生意……黄了。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想尽办法利用于家各处的分号,却半点也没卖出去,就连路费都搭进去了。少爷,是她程海棠说要捕这些虾蟹上岸,却半点责任也不负……”
“那还不是因为你!”于光狠狠的说,“她为何半句话都不留下就这么走了?若你照我说的,只出人出船帮着她,赚了银子程海棠何时少过我于家?卖不出去?呵,那是你没本事、技不如人!好好的生意因你的一已私欲就这么黄了,你倒还有脸在我面前说程海棠的不是!”于光说的半点也不留情面。
于明好歹也是在于家做了二十多年的老人儿了,当初于家还没有如今的势力时,于明也是跟在蓝晴英手下,自小看着于光长大的。
今日在码头上,当着这么多的人,于光竟然把于明骂了个狗血喷头,于明简直是又羞又恼。
然而于光并不罢休,恨恨说道,“此事我会休书与母亲,让她亲自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