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大手一挥,“丫头,有什么事就说。”
程海棠笑,“就是,我想跟您学医。”
“这……”刘大夫犹豫了。
古来医者都是男子,女人当大夫的,可是很少见的。
虽然是大夫对程海棠另眼相看,但是要他收这个女弟子,刘大夫不愿意。
程海棠早知道会这样,她的目的原本也不是真要跟着刘大夫去做学徒。
所以程海棠嘿嘿一笑,“我平常也看些药典、脉诀什么的,只是有时候会遇到不懂的东西,所以希望偶尔能向刘大夫讨教一二。”
这个,当然就没问题了。
刘大夫立刻哈哈大笑着点头同意。
程海棠目的也算达到了。
让人知道她在学医,这样等以后她再出手救人,也就不会显得那么突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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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灾民退去,是在瘟疫爆发一月之后。
这一场瘟疫彻底止住,所有人也都回自己家去。
当然程海棠教的那些打扫、熏蒸的法子都被村民们用上了。
东屯村,自此恢复之前的宁静。
程海棠回到自己家,偶尔进空间照料自己种的草药,跟封禅一起上山采药、打猎,帮助程海树温习功课,日子过得自在。
同时,她还在谋划一件大事--把生意做到镇上去!
整天跟村里的长舌妇们打交道,不是听人说东家长,就是西家短往她耳朵里钻,程海棠觉得不胜其烦。
乡村里的婆娘们就是太闲,才会整天无所事事的嚼舌根。
虽然镇上也会有这种人,但至少更多人在忙着做生意,无暇这些。
为了这个大计划,程海棠觉得自己得好好的谋划谋划。
只是她刚采了一天药回家,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叫骂声,“程海棠你这个死丫头,你给我站住!”
程海棠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怒气冲冲而来的小婶子徐慧香,眸色清冷,“有事吗?”
徐慧香挨打已经过了半个月,脸上的伤都已经养好了。
她几步走上来,手指着程海棠,“都是你害的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程海棠偏头,冷哼一声,“我害你什么了?明明就是你想害我,抓我到知府面前诬告我!徐慧香,你不觉得你很过份吗?竟然跟知府献计让他搜我的身!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你是想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邻居听到程海棠跟徐慧香的吵声,早从家门口探出头,看这边的笑话。
但是听到程海棠说的话,吃瓜群众忍不住鄙夷,“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徐慧香刚想反驳,程海棠就抢先开口,“你这就是活该,害人不成反害已!”
趁着徐慧香还没说出话的当口,程海棠又说,“想知道为什么知府大人突然就无条件的相信我,命人掌你的嘴吗?因为我叫程海棠,这是一个连当今皇上都知道了的名字,这个名字代表了这次抗瘟的功臣!”
程海棠一字一句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带着一股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