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收到消息,还是假意不知?
不过,不管如何,都要从她这处入手。
下定了决心后,莫离亭放下笔,眸光凌厉。
“周叔,找清儿的事情先放一放,你去看看燕铭轩,然后引他和景王见一面,别让他着了燕铭裴的道。”
“是。”
——
睿王府。
孟萱儿轻轻拍着柳氏的背,面露担忧。
柳氏拿着帕子抹眼泪,哭的死去活来的。
“娘啊,人死不能复生,您就别太难过了。”
自从得知燕之澜的死讯后,柳氏就没消停过,每天都以泪洗面,悲伤的不行。
一直以来,她都拿燕之澜当自己孩子看,这突然就听闻他薨殁的消息,她有些难以接受。
“之澜那孩子身子骨已经养的很好了,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她双眼通红,声音哽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命数如此,我们也不好说啊。”
孟萱儿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她和燕之澜不熟,所以没什么感觉,只顾安慰柳氏。
前两日王爷倒是去吊唁过,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回来就把自己一个人关书房里,谁也不让打扰。
这两日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估摸着也是太过悲伤,不想让她瞧出来。
“什么命数啊,我看呐,就是有人故意逼他的。”
她神游太虚想燕铭轩的时候,柳氏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孟萱儿吓了一大跳,赶紧捂了捂她的嘴巴,惊慌道:“娘啊,这种话您怎么能随便说出来呢,要是被人听见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啊!”
那可是景王,再不济也是一个王爷,谁敢逼他?
就算真的有人逼他,那逼他的人,不就是……皇上!
幸好这是在自己房中,要是在别处,这话可就落了人口舌了。
瞧着柳氏乖乖闭嘴的样子,孟萱儿一脸后怕。
“我就是觉得之澜走的太蹊跷了,我不是故意要这样说的……”
仔细思量后,柳氏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抹了把眼泪认错道。
“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这和咱们没有关系,再说了,皇上可是给他授了谥号呢,能有这份殊荣,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死后的殊荣有何用?”
柳氏叹了一句,满面惆怅:“生前未能享受到的东西,死了有何用?之澜他就不是看重这些东西的孩子,皇上这样做,估计是为了自己面子好看,才不是专门封给之澜的呢。”
不得不说,柳氏一介深闺妇人,看这些东西看得还挺透彻。
孟萱儿反驳不过她,也只得讪讪一笑。
“行啦,您说的都对,对了,这几日怎么没见到子清呢?按理说,她应该是最伤心的人呀,可是我们都没有见到她的身影,连她的消息都没有,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燕之澜和孟子清是很好的朋友,孟萱儿也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
燕之澜薨殁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都不出现,这不符合常理啊!
“她是不是还没收到消息?”柳氏猜测道。
“怎么可能!全燕都甚至全天下都知道了好吧,她怎么会不知道?”
以她的消息网,她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
但这么久没出现,就有些耐人寻味。
“一会儿铭轩回来了问问看,他应该会知道一些吧,咱们整日都待在这宅院中,也出不去,就算清儿去过了我们也不知道,就别在这里瞎猜了。”
柳氏想了想,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孟萱儿听了觉得有理,于是母女两擦干了眼泪,端起了椅子坐去院中,翘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