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不仅仅是在暗示孟子清和莫离亭的死有关,还强行把两人绑在一条船上,孟子清还未过门呢,就说人家是寡妇,说的不好听点,他一边说孟子清是寡妇,一边又在隐喻她是扫把星。
不然为何人还没过门,国师就死了?
这不就是被她克死的吗!
听他一席话,底下众人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怪不得他们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是少了国师夫人啊!
国师都死了,她还不出来表示表示,真是冷血无情的人,枉费国师对她的爱护。
这天下谁不知道国师为了求娶她,下了天价聘礼的事?
又有谁不知道,国师爱她如命,什么好东西都留给她不说,还为了她不惜夜闯皇宫。
这样痴情又坚定的国师大人,怎么就瞎了眼了呢?
众人为他感到不值!
也对孟子清的不作为感到气愤,恨不得生撕了她。
周叔也没料到,风向会变得这么快。
殷正南随便一句话就让舆论诞生,一瞬之间就将孟子清推至风口浪尖。
他望着殷正南,眼底深深的忌惮。
“殷少主这话说的未免差强人意,虽说孟姑娘和我家大人有婚约,但她还未嫁到国师府,便不是我国师府的人,何来守寡一说?如今大人身陨,那一纸婚书便作废不算,我们国师府,也和孟姑娘没有了任何干系,他日孟姑娘再嫁,我们国师府也会添一份礼,以表祝愿。”
也就是说,孟子清是孟子清,莫离亭是莫离亭,两者之间并无关系。
再说了,人都死了,你还想人家嫁过来守寡不成?
这样想的人,都是些什么龌龊心态?
周叔的话很好解释了孟子清为什么没来,人家都不是国师府的人,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
更何况,在场都是些达官显贵,孟子清只是一介民女,是万万不能来到这里的。
即便她和莫离亭之间有情谊,那也仅仅止步于情谊。
国师府不认她这个国师夫人,她出现在这里,才是一桩笑话。
周叔这强硬的态度也被人曲解为,国师一死,国师府众人就急忙与孟子清撇清关系,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要独吞莫离亭的万贯家财?
要知道,他们若承认了孟子清的身份,那么这国师府的家产就会是孟子清的。
这样一张大饼,自己分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会让一介外人插入?
想通这之中的弯弯绕绕后,众人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谁不知道国师府财势雄厚,要是他们也能分一杯羹,那下半辈子就不愁没有钱花了。
思及此,众人贪婪的嘴脸又显露出来,纷纷上前与周叔攀关系。
殷正南沉默了片刻,眸光阴晴不定。
望着周围露出贪婪嘴脸的官员们,他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于是堂中又此起彼伏着这样的声音。
“既然婚书作废,那人家便婚假自由,旁人干涉不得,只是可怜了这孟姑娘,顶着未入门就丧夫的头衔,真是好不凄惨。”
“可不是,这样命硬的女子,以后谁敢娶?”
“你们是不是忽略重点了?我听闻国师大人为了求娶这位孟姑娘,可是下了天价聘礼呢,现今国师没了,婚书也作废了,那下出去的聘礼,可会收回?”
一句话,点醒了在场所有人。
“是啊,我听说光是银钱就有上百万呢,还不算那些田产地契,这加起来,可是一笔天价数字!”说这话的人舔了舔下唇,十分兴奋:“如果能得到这笔财产,够吃几辈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