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刚刚之澜来和我说,你这次遭遇刺杀,是殷家的人做的。”
“我知道。”莫离亭虚弱笑了笑。
“你知道?”孟子清愣了愣,随后便释然。
若连他都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的话,那他就不是机关算尽的莫离亭了。
殷家这点小把戏,怎么逃得过他的法眼?
“我还知道,这件事皇家人也插手了,若没有皇上的默许,殷家怎敢出手?是我大意了,没有防备,这才遭了他们的道。”
“那是谁伤的你?”
以他的武力,若非武艺高强之人,怎能伤的了他?
“若我所料不差,应该就是殷正南和方天正。”
那些刺客都蒙了面,相貌能遮住,招式却做不得假。
他不是没和他们接触过,那一招一式他早就记在心头,想忘都忘不了。
“又是他们!”
孟子清皱起眉头,心头一阵不爽。
方天正就算了,他本就是殷家的走狗,放出来咬咬人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殷正南是孟子清没料到的。
似霜求她留殷正南一命,可他却要伤害自己的夫君,这等仇人,岂是说放就放的?
若有一日放虎归了山,到头来还是他们的麻烦。
孟子清十分纠结,连带着似霜都埋怨上了。
但许人以诺,就要守诺。
孟子清不会背叛自己的诺言,却也不会这么轻易完成。
似霜说了,只留殷正南的性命,她也只保他的命,至于是好是傻,就由不得他了。
“倾覆天下,本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他们要杀我,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有了一次,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清儿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等坐以待毙之人。”
既然出了事,莫离亭不可能不留后手。
想必他的眼线,已经随着这些刺客进了殷府,以及某些想要从中分杯羹的世家。
他莫离亭,可不是那样好对付的,既然出了手,不付出点代价怎行?
“好了,不要想这些事情了,你好好休息吧。”
望着他苍白的面容,孟子清心中止不住的心疼。
临睡前,她又给莫离亭换了次药,喂他喝完药才起身去洗漱。
这一夜,她歇在国师府,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
次日,周叔来报,说府中死了几个暗卫。
孟子清这才惊觉,原来昨夜并非她所想一般安全,那些人不见到莫离亭死,是不会罢休的。
“抓了几个?”莫离亭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会来打探消息,听着周叔的禀报,并没有一丝惊讶。
周叔叹了口气:“都是些死士,刚抓住就服毒自尽了,一共来了八个人,死了七个,还有一个拼死逃了出去。”
孟子清以为死的是国师府的人呢,原来死的都是些探子。
她白担心一场了。
“无妨,若全都死在国师府,这戏就唱不下去了。”
喝下孟子清喂得粥,莫离亭和周叔打起了哑谜。
孟子清并非无知妇人,她能听懂,却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这些人这么着急出手,莫离亭若不演出戏给他们看,怎能宽慰他们查探的心?
见她在发呆,莫离亭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清儿,从今日后,你可能要丧夫了。”
“呸,咱们还没成亲呢,别妄想让我守寡!”啐了他一句,孟子清没好气的将手中空碗撂在一旁。
对上莫离亭伤心的眸光,她又咳嗽了两声,认命道:“好了好了,我尽量演的像一点,如此可好?”
某人宠溺刮了下她的鼻子:“清儿真乖。”
吃了一嘴狗粮的周叔:我是谁,我在哪儿,他们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