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以这种方式陪在他身边,她真的甘心吗?
亦或许,她真的能忍住寂寞吗?
也许一年两年她还能为了感恩和爱情支撑,可若十年二十年之后呢?
她还能保持初心么?
孟萱儿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咬了咬下嘴唇,她忽然有些兴致阑珊。
她对孟子清说:“妹妹,你今日且先回去,我,我想自己静一下。”
孟子清点点头:“那你好好想想,我先回去了。”
“好。”
她神色告诉孟子清,她的话她听进去了,孟子清心里一松,走的也安心。
还是那个丫头送孟子清出去,孟子清走后,孟萱儿一个人在院中待了许久,待到身上生了凉意,她才缓缓起身,朝屋中走去。
贴身丫鬟走过来扶住她,她面色苍白的吓人,把她吓了一跳。
“王妃,您怎么了,您面色好苍白,奴婢帮您传呼太医吧!”
“不用。”孟萱儿摆摆手,今日她接受的很多消息,给她的打击有些大,但她又不想将这些东西藏在心中,她该找谁诉说呢?
苦笑一声,她朝丫鬟挥了挥手:“给我拿壶酒来。”
“可是您的身体……”
“无妨,给我拿酒来。”
不知道孟萱儿怎么了,但又不敢违背她的命令,丫鬟只好下去拿酒了。
拿完酒,她怕孟萱儿想不开,便托人去寻燕铭轩,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等她回来时,孟萱儿已牛饮般喝了半壶酒,面色酡红,醉眼如星的瘫坐在太师椅中,面色似笑非笑,眼中悲苦万分。
“王妃,您,您没事吧。”
见她不说话,丫鬟有些心慌。
孟萱儿有些醉了,她挥挥手让丫鬟下去,另一手执起酒壶,用力灌了自己一口酒。
有些事,她不想去想,只有醉了,她才能不去想。
所以烦忧时,唯有不如一醉方休。
不过一盏茶功夫,燕铭轩匆匆赶到,见丫鬟站在门外,便皱眉问:“你在此处做什么,王妃呢?”
丫鬟摇摇头:“王妃在里面喝酒呢,她不让奴婢伺候,让奴婢出来待着。”
“她叫你待着你就待着?”燕铭轩有些怒气:“若王妃出了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
“是,奴婢知错,是奴婢没有照顾好王妃!”
丫鬟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
燕铭轩懒得理会她,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孟萱儿已经醉了,已分不清进来之人是谁,见有人来,便说:“没酒了,拿酒来。”
说完便笑了起来,醉眼如星,带着往日没有的魅惑之力。
她扫了燕铭轩一眼,那如星的媚眼让他有片刻怔愣,回神后,他连忙上前夺过她手中酒壶,不满道:“怎的想起喝酒来了?姑娘家喝什么酒,像什么样!”
“凭什么就你们男人能喝酒,姑娘就不能喝酒了?”
听到燕铭轩的话,孟萱儿娇嗔一句,竟反驳起他来。
燕铭轩觉得好笑极了,没想到一向规矩温顺的孟萱儿,还有如此小野猫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