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急不可耐,可真让人刮目相看啊。
被孟子清扫了两眼,李睿被她看的面红耳赤,吭哧了半晌才解释道。
“不是你想的这样!王孟只能白天先约出来,晚上若约他,就约不出来了,他夫人不让他出门!”
“哦,是吗?”
“不信你可以问……问……”
李睿刚想说问王孟,可他猛地反应过来,王孟已经死了,就死在他面前,现在还躺在他脚下。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有些恐惧的朝后退了两步,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恐慌。
孟子清又笑了一下,唇红齿白的笑意落入李睿眼中,就像黑白无常的森然冷笑,令他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忽然有些愤怒,指着孟子清便开始破口大骂。
“合着我说了这么多,你就是不相信我是不是?!你就是觉得王孟是我杀的,所以你才问我这么多问题,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过我,你心里觉得王孟就是我杀的,是不是!”
他的质问也许是恼羞成怒,但更多的,是一些心虚和恐惧。
因为不管王孟是如何死的,多多少少都和他沾带些关系,因为王孟本人,是他约出来的。
这个“约”,何其巧妙,他即便不是杀人凶手,却也逃不过良心的谴责!
孟子清没理会他的愤怒,继续道:“那我再问你,王孟都喝醉了,为何你没醉?”
“我,我向来千杯不醉!”
“那王孟出来时,你为何不扶住他,反而任由他倚靠在木栏上休息?”
“他,他喝醉了,身子沉,我,我扶不住。”
“哦……”孟子清拉长了声调,又说:“既如此,王孟摔下去之时,你在何处?”
“自然在他身边!”
“既然在他身边,那你为何不拉住他?”
“我,我没有反应过来!”
孟子清提问题非常快,以至于李睿都来不及反应就说出了最快的答案。
很多问题他几乎都来不及思考,片刻就被孟子清牵着鼻子走。
孟子清很满意他的回答,最后说:“这二楼木栏左不过几米高,平常人摔下来只会残废,根本不至于死人!而他摔下来的姿势也不是头着地,顶多就摔断个手脚,怎么这么容易就摔死了呢?”
“我,我怎么知道!”
李睿转了转眼睛,根本不敢直视孟子清。
等他答完后,孟子清却再也不看他,直接转身问那捕快:“仵作来验过了么?”
那捕快答:“仵作还未到。”
“请了吗?”
“请过了,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按理说早便该到了啊……”说着,捕快露出一脸疑惑,转而吩咐旁边的手下:“去外面看看仵作来了没有,若没来,去查看因何没来?”
“是!”
等官差领命下去后,捕快才将目光转过来,先是问灵雪:“大人,以属下之见,还是先将人带回衙门审问,等仵作查验完尸体后在行决断,您看可好?”
灵雪摇摇头,指了指孟子清:“听她的。”
此话一出,那捕快顿时满脸古怪,思维混乱的“啊”的一声,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