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周围隐藏的周叔走了出来,身上再无小老头的慈祥,一双眼睛犀利,浑身充满杀气:“大人,有何吩咐。”
“去查查这件事。”
“是。”
——
“我二伯他们现在何处?”
回柳府的途中,孟子清双手捏了松,松了捏,总有些揣揣不安。
来时她是走来的,现在回去,自然坐马车快些。
灵霜坐在她对面,听她问话便小声回答:“现今在孟府。”
做好了生意,孟有禄等人都在燕都买了宅子,宅子虽然不大,到底是个落脚处。
他们的根都在长河村,即便走得再远,总是会回去的,所以燕都的宅子只是一个落脚之处,他们不会在燕都久居。
燕都在繁华又如何,他们都有自己的原则,不会离开长河村。
“何时到的。”
孟子清眉头紧蹙,追问。
“天未亮时到的燕都,他们先通知的柳府,我也是刚刚才得知消息,知你不在柳府,便来国师府通知你。”
“这样说来,我娘和我舅舅他们都已经知道了?”
“是。”
得到肯定回答后,孟子清撩开车帘,对驾车的车夫说:“不回柳府了,改道去孟府。”
车夫是国师府的人,对孟子清的一切都了然于胸,听她这般吩咐,只点头称是。
国师府从来不养闲人,因此即便是个车夫,都有过人之处。
车夫驾车又稳又快,不多时便来到孟府门前。
由于正门门户紧闭,为了不惊扰周围人,孟子清他们选择从后门进入。
像是知道她们要来,后门未上锁,孟子清轻轻一推便开了门,两人进去后,灵霜才将门上锁,一路疾驰至后院。
柳氏等人果然已经等在院中,见孟子清前来便迎上去,焦急道:“子清,你可算是来了。”
“娘,您为何在院中,二伯呢?”
“你二伯受了伤,大夫正在里面诊治呢,放心,你二伯娘在里面陪着呢,我出来只是等你。”
“二伯伤的重不重?”
孟子清眸光微冷,拉着柳氏往屋里走。
“看样子是皮外伤,就是精神有些恍惚,应是受了惊。”
两人说着话,很快走进屋中。
孟有禄是个简朴之人,即便现在发了家,也依旧过着简朴的生活。
这屋中没有什么摆设,窗户对面便是孟有禄的床,他躺在床上休息,陈氏在一旁陪着,时不时问大夫一些需要注意的东西,看样子很是镇静。
陈氏这些年跟着孟有禄东奔西走,早已练就一副冷静自然的性子,遇事不慌不乱,不骄不躁,比之柳氏还要好上几分。孟有禄对她敬爱有加,加之她也学会了保养,面色看上去也年轻了好几岁。
“二伯娘。”
孟子清走过去,喊了一声陈氏才回过头来,冲她微微一笑。
“子清你来了。”
听到说孟子清来了,孟有禄也跟着睁开了眼睛,虚弱道:“子清来了,快坐。”
知他有话要与孟子清说,陈氏和柳氏也不便打扰,等大夫诊治完后,跟着他走了出去,方便开方子抓药。
孟子清在床沿坐下,目光落于孟有禄脸上。
他脸上有几道伤痕,血迹已然干涸,发鬓微乱,双目微冷。
他受的伤不是很严重,就膀子处被匕首刺下,经过包扎后已经看不出伤口深浅,只是人看上去有些狼狈罢了。
孟子清叹了口气,自责道:“二伯,是我连累了你,若我不脱手将生意交与你们,你也不会遇见这样的危险,是我大意了,没有想到他们还留有一手,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