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叽叽喳喳的猜忌,殷蔚然越听越怒,最后皱起眉头,扫了眼院中相互议论的小妾,眼眸中折射出一道冷光。
他的南儿聪敏优秀,光明磊落,何至于会去残害那些庶子?
这些女人真是不让人省心,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真是有什么娘就教出什么样的儿子!
“你们不要太放肆了,我的儿子,也是你们能去质疑的?”
殷蔚然面沉入水,众位小妾看他真的生气了,个个吓得噤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们能过到今日,皆是有着属于自己的察言观色的本领,如今看来,她们是真的说错话了。
“老爷,是我们错了,我们也是太护子心切了才会口不择言,您千万不要生气,是我们说错了。”
领头的小妾站出来道歉,看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又想到她的儿子是真的废了,殷蔚然的脸色才稍微和缓。
“我也知道孩子们是被人陷害的,但我也在积极的查案啊,并没有放弃任何一个人的打算,你们与其来我这里哭闹,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孩子们的起居料理上,给他们一个良好的休养环境,也有利于他们的伤。”
苦口婆心的安抚好众位小妾,殷蔚然又板起脸:“以后那些浑话就不要再说了,要让我听见谁再在背后议论,我定不会饶了她!可记下了?”
众位小妾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哽咽道:“记下了。”
随后,众位小妾才散去。
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殷蔚然脸黑如锅底,重重哼了一声。
背后那人好高明的手段啊,只要他一日查不到凶手,那府中众人便会对殷正南猜忌一日。
背后议论他为了家主之位不择手段,连自己亲兄弟都要残害。
如此毒计,他才不会让其得逞!
眯了眯眼,殷蔚然转头看向旁边候着的小厮,道:“去,把大少爷给我喊过来,说我有要事相商。”
“是,老爷。”
小厮下去后,没一会儿殷正南就来到书房:“爹,您找我?”
“南儿来了,有件事爹想听听看你的想法。”
殷蔚然朝殷正南招招手,父子两相对而坐,而后殷蔚然叹了口气,一脸忧郁。
“发生何事了?”
最近殷正南都在军中,并未听说家中发生的事情。
于是殷蔚然便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给他讲了一遍,听后,殷正南面目阴沉,用力拍了下桌子。
“简直目无王法!”他抬眼看向殷蔚然:“爹,您最近是不是惹怒了什么人?为何那些人要如此报复我们殷家?”
“没有啊!”殷蔚然长叹口气:“以往为父得罪了别人,但都是小过,还从未有人敢报复我们,可是最近就跟撞邪了似的,倒霉事一桩接一桩,再这样下去,为夫怕那些人会暗中加害于你,所以今日找你来,一是给你提个醒,二是让你防备一下,免得遭了小人毒手!”
殷正南目光深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您放心,他们的手还伸不到那么长!”
之所以有此依仗,是因为他有把握,那些人不敢在军中闹事。
不过此事仍有蹊跷,殷正南垂首思索片刻,脑中开始过滤那些有作案动机之人,最后,他眸光一凝,下意识看向殷蔚然。
见此,殷蔚然问道:“南儿可是想到了什么?”
“爹,我想我知道是谁要对付我们殷家了。”
他一脸讳莫如深的模样让殷蔚然有些好奇,当即问道:“是谁?!”
若让他知道是谁,他必然不会放过那人,敢对他殷家之人出手,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已经想好如何报复那人的殷蔚然,再听见殷正南吐出那人名讳后,突然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他!”
如此位高权重之人,他要如何与之抗衡?
殷蔚然一脸吃了死苍蝇的表情,噎的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