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孟子清愣了一些,她还是第一次听莫离亭说起自己的身世,遂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你父母呢?”
她一句无心的话,令得莫离亭微愣,随后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莫某只是街上流浪的孤儿,是师父收养了我,于我而言,师父便是父母。”
没想到莫离亭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孟子清一时哑口无言,心中涌现一抹愧疚,哑声道:“……对不起。”
原以为他能够坐上国师之位,必然有煊赫的家世支撑。
谁能想到,他身后毫无背景,只是飘零无依的孤子,反差之大。
孟子清不敢想象,若莫离亭没有遇见他师父,没有学的那一身本领,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无妨,不过往事一场,莫某也记不太清了。”
见她一脸自责,莫离亭云淡风轻的说道。
“嗯。”孟子清闷闷的应了一声,心情一瞬间低沉到了谷底。
怪她太鲁莽了,怎能询问人家那样的问题呢?
真是的,自己也太没有礼貌了!
心底将自己臭骂一顿之后,她深呼吸一口气,视线在莫离亭身上游走。
“那既是重要之物,你可要收好了,莫,莫在丢了……”
说罢,又垂下头去,语气低迷。
她也能将那东西保管的极好,只是……只是什么呢……
孟子清不敢深想,心中叹了口气。
“清儿,你喜欢这兰草佩吗?”仿佛望穿她的心思,莫离亭站起身来,走到孟子清面前,将兰草玉佩悬空,在孟子清眼前晃了晃。
孟子清抬起头来,心中抑制不住的喜欢,但又勒令自己,违心的摇了摇头。
“这是你重要之物,我就是觉得好看而已,并不是很喜欢……”话刚说完,就见莫离亭半蹲下身子,与她目光交接,一双手也伸至她腰间,吓得孟子清伸手抵住他双肩,语气惊恐又羞涩:“你,你要干什么……”
这一声不吭的就伸手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非礼呢!
“清儿,说谎可不是好习惯。”
被她双手抵住肩膀,莫离亭浅浅一笑,孟子清一怔,瞬间沦陷于他温柔的眼眸。
顿时脸烧燥热,孟子清怒道:“我,我才没有说谎!”
“莫某知道,清儿心里没有说谎,只是嘴上说谎而已。”
莫离亭温柔一笑,不顾孟子清的阻止,双手伸至她腰间,将那清透的兰草佩亲自系于她腰间。
系完,他抬眼看着孟子清,眼中似有万千星辰,每一颗星辰上都住着孟子清。
“这是莫某最重要之物,还望清儿好生保管。”
说罢,站起身来,孟子清也扬起头,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要是我丢了怎么办?”她不解,为什么要将这样重要的东西送给她?要是她弄丢了可怎么办呢?
“莫某相信,清儿不会弄丢的,这是莫某的心意。”
莫离亭说,这是他的心意,他的……什么心意?
“清儿,这玉佩的意义重大,你,你一定要收好它。”
说这句话时,莫离亭的脸罕见的红了起来,一双眼眸忽闪忽闪,藏着孟子清不解的情绪。
孟子清不知道,这玉佩不仅是莫离亭的拜师礼,也是他将来要送给未来夫人的新婚之礼,此番提前送给孟子清,也便说明,孟子清是他认定的夫人,不管以后如何,只要孟子清手持这兰草佩,便是他心目之中唯一的夫人。
就像孟子清所言,他需具备男子气概,一生只待她一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从今以后,他的眼里心里,便只容得下她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