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
他作为一个有涵养的读书人,实在问不出你的脸为何如此惨样。
这不是给人伤口上撒盐吗?
不过这女人倒是不介意,恶狠狠的目光投向孟子清,咬牙切齿的斥道:“大人,我这脸会变成如今这样,完全是拜檀清阁所赐!”
她将自己在孟子清跟前说过的话语又在赵长胜面前说了一遍,还说自己如何如何可怜,孟子清她们如何如何可恶,怎么欺负她们姐妹二人,还将她们带来官府什么的,说的声泪俱下,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好不凄惨。
听完他的叙述,赵长胜皱起了眉头。
如果她二人说的是真的,那他夫人每日都用那些东西,是不是也有着潜在的危险?
他看了一眼孟子清,见她满脸平静,似乎没受影响,又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以她二人所言,那檀清阁的背后东家竟是这般稚龄的小女孩,让他在吃惊的同时,又隐怀担忧。
“孟子清,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知道了她的名字,他便咳嗽了一下,认真询问。
孟子清摇摇头:“大人,子清并无什么好说的,这二位夫人所言,不过信口雌黄罢了,所谓见者清,听者迷,子清不好劝大人不信她们的话,也不好让大人专信我的话,只能呈上证据,让大人来明辨是非!”
临危而不惧,遇事而不乱,为人则不骄,举动也不燥。
这是赵长胜对孟子清的评价,让他开始有些欣赏起孟子清来。
“你有何证据?”
听说她怀揣证据,想也没想,赵长胜便想给她自证清白的机会。
而听说孟子清有证据,那二人愣了一下,心下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二人还没来得及说孟子清“血口喷人”,罗佩佩便怀抱一些东西走了进来,看她累得小脸红扑扑的,孟子清递给她一个辛苦了的眼神,收到罗佩佩吐舌一笑。
待衙役将那些证据呈上去后,孟子清便开始了自己的辩白。
“大人,且听我细做解释。”
弯了弯腰,孟子清恭敬的说道。
“且讲,本官洗耳恭听。”
赵长胜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完全忽视了旁边要奋起辩解的二人。
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下,孟子清的声音朗朗而起,像是叮铃的山泉,又或是婉转的山莺,给人耳目一新之感。
“大人,这两位夫人说昨日到我檀清阁买下这两套护肤品,晚上涂抹过后,第二日起床后才发现脸上起了红疹子,便说是我檀清阁护肤品造成的,未免太过牵强!”
“你休要抵赖,什么太过牵强,我看你就是不想承认,故意在此混淆大人视听,想要瞒天过海,掩盖你们檀清阁的罪证!”
“就是,大人,您可千万不要被这小丫头哄骗了,我们这人证物证俱在,她竟还想颠倒黑白,明显就是不将大人您放在眼中啊!”
孟子清还未说完,两人又连珠炮似的给赵长胜洗脑,话里话外都在说孟子清要掩盖真相,还将赵长胜扯了进去。
说着说着,见赵长胜紧皱眉头,好似被她们话语说动,二人心下大稳。
为了让赵长胜更好的偏向她们这方,她们竟然大声哭了起来,公堂之上顿时陷入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