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宇绝望了,正要上前去营救司空临的时候,江若梅更是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若你要动手的话,就从为娘尸体上踏过去。”
这样的威胁,让司空宇如何能动手?
这个时候,他似乎想起了孟子清,于是跪倒在孟子清身前,哭喊道:“子清妹妹,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弟弟好不好!他从小身子就弱,这一次折腾之后,估计就会留下一辈子的后遗症,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这样的兄弟情义,让孟子清有些动容。
可她不是圣母,又经历了刚才的事情,让她至今都心有余悸。
对于此刻司空临的遭遇,她一点都不觉得同情,反而还有种畅快感!
她看着司空宇没说话,一旁的柳凤羽见此情景,将他拉到一边,嫌弃道:“你别在这里碍子清的眼,我本以为你会和你们司空府别的兄弟不同,没想到还是一个样,我真是错看你了。”
“阿羽,我……”
面对柳凤羽的冷言冷语,司空宇的心都凉透了。
他想说什么,却都哽在了喉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捏紧了拳头跪在一边,沉默的注视着这一切。
在雪水冰冷的刺激之下,司空临逐渐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当时的他太过于愤怒,又做出了对不起孟子清的事情来,所以他选择了逃避,像是人格分裂一样,记不起刚才的事情,从而变成选择性失忆。
江若梅死亡式的刺激方法很有效,让他很快就记起了刚才了事情。
感觉差不多了,江若梅才让人将司空临扶起来,只见他满头是水,像是一只落汤鸡一般,狼狈至极。
他面色惨白,无限抵触刚才发生的事情,可心里涌起的愧疚将他折磨,他像只狗一样趴在地上,红着眼睛啜泣起来。
“娘,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他跪倒在江若梅跟前,像是虔诚的信徒,哭着忏悔自己的错误。
江若梅叹了口气:“你该说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子清。”
司空临不敢面对孟子清,他被江若梅扶起身子,跪着双膝走到她面前,不敢与她的目光交汇。
“子清,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无声的呜咽起来,脸上充满了悔恨的泪水。
可是孟子清不会这样轻易原谅他,她不会原谅一个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将他人的性命玩弄于鼓掌的狂躁之人。
她以前真是错看他了,以为他谦谦君子,温润如风,身上散发着一股带着过往的忧郁气质,很多时候都呆呆的容易让人萌生好感。
可是现在看来,真正的谦谦公子只有莫离亭,温润如风的也只有莫离亭,而他与莫离亭之间的差距,何止隔了十万八千里?
这场相识真像是一场笑话,一场让人啼笑皆非的笑话。
见他低着头像只小兽般呜咽,不敢直视自己十分可怜的模样,孟子清顿时想起刚才自己被他掐着脖子时的无助。
她眸光微冷,伸过手去,捏住司空临的双颊,蛮横的将他的脸抬起来,迫使他与自己四目相对。
在他充满愧疚与悔恨的目光之下,孟子清一字一句,话音冷漠,像是这寒冬的风雪,嘲讽的笑道:“我不是你的馨儿,你看清楚了,我是孟子清,此世上独一无二的孟子清,不是你心中那得不到就毁掉的卑微的替代品!看在梅姨的份上,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我不会接受你的道歉。”
“因为——”
淡淡扫了一眼因为听到“馨儿”两个字而变得失魂落魄的司空临,孟子清甩开他的脸,接过莫离亭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手,云淡风轻的道。
“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