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百岁微微一叹,目光微不可察的朝白氏那边看了一眼,心中有了思量。
在他关心孟之涧的时候,何氏扭捏的站在一边,晦气的看了孟之涧一眼,而后走到白氏她们那边去了。
等衙役去通知林恭白氏她们到来之后,林恭整理好自己的官袍,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
他往堂上一坐,目光炯炯有神的看向堂下,拿起案上的惊堂木一敲,喊道:“人犯人证俱到,开堂!”
随着“砰!”的一声响,孟子清她们齐齐跪倒,分成不同的阵营,相互看对方不顺眼。
“孟子清,你敲响堂鼓为弟伸冤,此时人证俱到,你便可呈上自己的证据,以便本官查证。”
目光落在孟子清身上,林恭板着脸说道。
孟子清严肃道:“是,小女备有一纸诉状,先请大人过目。”
“呈上来!”
从袖中掏出自己昨夜书写的诉状,交给一旁的衙役。
衙役呈给师爷过目后,再由师爷呈给林恭。
细细看完孟子清的诉状,林恭露出一脸吃惊。
这状纸中将孟之涧的情况说的一清二楚,还列举了几个他并没有机会舞弊的假设,更将诬陷他的人一一指明,还将他们用了什么方式方法都写的清楚明了,看的林恭那是满头大汗,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看完一纸诉状,林恭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问道:“孟子清,你这状纸是何人所写?”
孟子清微微一笑,认真道:“此诉状字字句句都出自民女之手,并且句句属实,无弄虚作假,颠倒黑白之处,还望大人明鉴!”
不说还好,一说林恭更加吃惊了。
这言辞紧密,精彩绝伦,毫无疏漏之处的诉状,竟是出自一个十三岁的少女之手?
林恭深深地看了孟子清一眼,将状纸放到一边,沉声道。
“你这状纸上说道,是你大伯娘孟白氏买通贿赂题贩子蒋贺,让他诬陷孟之涧考试舞弊,对此,你可有证据证明?”
林恭话音刚落,一旁的白氏便长声吆喝,哭道:“青天大老爷,民妇冤枉啊!你可莫听那小贱蹄胡言乱语,她这是在诬陷民妇啊!”
“是啊大人,你可千万别听信了那小贱人的话,让我娘蒙冤啊。”
“是啊大人,你一定要为我娘做主,治那小贱人一个诬陷之罪!”
白氏刚说完,她的两个儿子孟之喜和孟之欢就急不可耐的跳了出来,声泪俱下的控诉起孟子清来。
“砰!”哭闹的声音令的林恭皱起了眉头,用力一敲惊堂木,怒道:“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你们哭闹?!”
他一发声,白氏她们便不敢再多言,只是恶狠狠的瞪了孟子清一眼,跪在一旁小声啜泣。
等他们安静下来之后,孟子清便开口了。
“大人,小女若无证据,定然不敢对大伯娘当面对质,小女手上有大伯娘贿赂蒋贺的证据,大人一看便知。”
“哦?是何证据?”
林恭一脸疑惑的看向孟子清,只见孟子清气定神闲,从怀中掏出两封书信。
“民女手中拿着的,是万金当铺大掌柜和恒裕钱庄大掌柜的证词,万金当铺的万掌柜证明大伯娘白氏在案发前一日去他们当铺当了一些首饰,共价值五百两白银,而恒裕钱庄的叶掌柜则证明,蒋贺的妻子张氏在案发之后曾拿着五百两的银票去钱庄兑换成白银,此时间和钱数,若说凑巧,大人您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