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孟子清就像是他的贵人一样,让他不得不仔细对待!
“哦?既如此,那便将你的证据呈上来!”
见孟子清怀揣证据,林恭也是松了口气,沉声说道。
“在呈上证据之前,民女有一个要求。”
看着林恭的眼睛,孟子清认真说道。
“什么要求?”林恭的心又提了起来,有些紧张的看向孟子清。
“民女想请大人将我弟弟带上堂来,还有那诬陷我弟弟的罪犯,民女要与他当面对质!”
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林恭也答应了,朝堂前离得最近的一个衙役挥了挥手,道:“去,将罪犯孟之涧和题贩子蒋贺提上堂来,另外传唤一同指认孟之涧舞弊之实的孟白氏和她两个儿子,本官倒要看看,是孟之涧真的舞弊,还是有居心叵测之人污蔑我东陵人才学子,令其蒙冤受罪,无辜遭难!”
林恭自己也是一个读书人,知道读书的辛酸艰苦,所以对这种被诬陷舞弊的心情感同身受!
一套套官话说完后,衙役很快将孟之涧和蒋贺带了上来。
只见孟之涧披头散发,身穿白色囚服,带着脚铐手铐,奄奄一息。
他的囚服上印着深一道浅一道的血痕,站都站不稳,是被两个衙役架着上来的,一看就知道他在监牢之中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看着他这副狼狈的凄惨模样,孟子清眼睛一红,差点没抑制住心底的火气。
她紧握双拳,沉默的站起身来,从衙役手中接过孟之涧,小声对他说道:“之涧,之涧,姐来了,姐来了,别怕,别怕啊,姐姐会证明你的清白,然后带你回家。”
听到孟子清的声音,孟之涧虚虚睁开了双眼。
当孟子清的身影印入他眼帘,他有些惊讶,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安心。
不知从哪儿来的气力,他一把将孟子清抱住,埋在她怀里小声啜泣,用着嘶哑的声音喊道:“姐,姐!我好怕,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和娘亲了,那里简直不是人呆的地上,姐,我好怕……”
喊着喊着,他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到底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在那阴沉黑暗的监牢之中,他仿若将自己所有的勇气都用光了。
每次被折磨的时候,他都想着,要不招了算了,招了就不用受苦了。
可每次话到喉头,他的眼前便会浮现孟子清温柔的笑脸,她笑着对他说:“之涧,你一定要用功读书,将来做了大官,好罩着姐姐做生意,这样姐姐每次被人欺负的时候,就对他们说,我弟弟是燕都的重臣,他们就不敢欺负我们啦!”
那样温柔的声音,一次次将孟之涧从沉沦的边缘拉回来。
他姐姐费尽心力供他上学,他怎能辜负她对他的期望呢?
于是,他便在心中呐喊,他要好好读书,他要做大官,他要抬起头来,他要保护他的姐姐!
为了他的姐姐,遭受这点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他的意念越来越坚定,将这次的折磨当成一种磨砺,只要他这次熬过去了,必定一鸣惊人,一飞冲天!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遭受许久的折磨之后,他终于等来了自己的福音,终于等来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孟子清小心翼翼的拥抱住他,任他在自己怀中哭诉,心中像是有棵毒芽,正在迅速生长。
只见她眸光微冷,却满含笑意的安慰孟之涧:“之涧别怕,有姐姐在,再也没人能伤的了你分毫!你好好看着那些让你蒙冤受难的坏人,姐姐会加倍的从他们身上……给你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