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 > 其他类型 > 碎肉狱 > 尘尘相续心 番外

尘尘相续心 番外(1 / 1)

('

二月二龙抬头的时候河边办了几天庙会,修桥那边的人办的,天气又干又冷,那维莱特好像一块干冰,不停呼出肉眼可见的白气。他开车来这儿观察此地的生态,这个小镇子实在没什么可开发的。没有景点,没有特色,没有化石,没有古墓,没有亟待开采的矿,没有古镇风韵,只有一些因种种原因生活溃烂的人,可能是遗传病,也可能是运气差,幸福总在麻木后出现。

没价值就不再重新拨款,先前修桥的钱兜兜转转不知道到了谁的口袋里,也没多少,这条河又窄又浅,河堤是纯天然的土地,有水滋润长满了杂草,水位底的时候小孩淌着水就过去了,高的时候也淹没不过成年女性的腰。

这里离最近的龙王庙能有八百里远,田地上还矗立着几座人家的坟头,春节过去不久,期间没有雨下下来,坟包周围一圈的鞭炮碎片还红艳艳的。

那维莱特没有去过这种乡野上的小庙会,只有正经的,他看了看做糖人的,拎着汤勺给他画了只长条的龙,好寓意,好吉祥,那维莱特捏着竹竿放到嘴边去舔焦糖色的糖人,对他来说太甜了,但是他需要吃完。

莱欧斯利见到那维莱特的时候,那维莱特正一只手握着纸杯,一只手把糖龙往装了四分之一凉水的纸杯里面伸,沾上了水再拿出来吃。莱欧斯利觉得他很奇葩,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只奇物的动作轨迹,他看那维莱特的双手,那维莱特看他手里用绳子绑在一起拎着的几篮子五颜六色的染色活鸟,视线微妙的错开。

——

等庙会结束的时候,林尼也走了,起因是莱欧斯利带着林尼在庙会上随便逛逛,逛进了马戏团里,这地方已经很久都没有庙会出现了,在莱欧斯利小的时候几乎年年都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得无影无踪了,戏团的团长也表示经济不景气,就这么苟延残喘的度过了一年又一年,很多收入都源于有人死了或者有人大寿,他已经准备把动物给买了,他跑了这些年,这动物都老了,在还活着的时候卖了最好。

莱欧斯利觉得他犯法,林尼问他招不招人,非常想进里面变魔术,为马戏团注入新鲜血液,老团长犹豫不决,林尼给他变了几个花样,有说自己只要有口饭吃就行。老团长笑了,说他出生的太晚了不是时候,应该早生个十几年、二十几年,虽然累了点,但只要身体上或者脑子上有点本事,进马戏团还是个不错的活计。

林尼坐上大货车的时候才想到自己这么做对不住莱欧斯利,想给莱欧斯利发信息,得到了红感叹号,想打电话却打不通,这时候莱欧斯利已经换了一张新卡,他也没有做到那么绝情的地步,他的联系方式团长手里就有,他告诉团长要是出什么事了,随时让林尼回到他待着的这个镇上。

几天后那维莱特又来,在街上转了几圈后终于凭借模糊又短暂的记忆找到莱欧斯利的理发店,进门后一见面,莱欧斯利把他扯到里屋,那维莱特问:“我怎么联系不上你?”

“换号了。”莱欧斯利说。

那维莱特心里有点不舒服,他怎么理解,都感觉莱欧斯利换号像在针对自己,不想要那维莱特再来找他,但那维莱特还是找过来了,想到这里,那维莱特觉得自己被莱欧斯利讨厌了,幸好他不是空手来这,早就准备好了礼物,厚厚的一本法典被塞进莱欧斯利怀里。

“这是……?”莱欧斯利看了看封皮,沉默不语。

那维莱特说这里的人法律意识单薄,应该普法,马上他就要找人来镇上大堂开展法律讲堂,各处都要拉上宣传横幅,街头巷尾贴上法律小知识,小镇变先进、变文明了,政府才能拨款去给镇子修桥铺路打路灯杆子,好的未来才能近在咫尺。

这些好像跟莱欧斯利没多大关系,要是莱欧斯利是村领导村干部他才巴不得那维莱特这么做,做的更多也可以,可莱欧斯利就是个理发的,偶尔跟男的有偿操逼,小镇繁荣文明了反倒不利于他生活。

比如,他手臂不方便,多来几家理发店跟他抢生意,他就得倒闭,再比如卖淫犯法,那维莱特把小镇建崛起了,鱼一样慢慢爬了满地,那维莱特抬手要将它清洗,地板却剧烈地翻涌着绸缎组成的波涛将两人都吞了进去。

——

莱欧斯利醒来时感觉自己被人掐着脖子,他努力晃了晃头,竟然感到双腿被扯动,他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的膝盖绑着皮环,被绷紧的铁链连接着脖颈处的项圈,这是希格雯的分腿器,希格雯正在给他红肿的阴道口和肛门用棉签抹上透明的药膏。

阴道里似乎有异物撑着,那是希格雯把他的逼用棉塞堵着了,隔绝了大部分淫水,像个绳结卡在里面,能防止水流出来把药给冲走。

莱欧斯利记得自己昏倒在生产区,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似乎就是一片漫长但有尽头的黑暗,依照目前敷着药膏的阴部来看,他大概率是被人下药强奸了。

“明晚记得来医务室哦!”希格雯说,莱欧斯利总是让她头痛,“不然我就要去你的宿舍里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你换棉上药了!”

那维莱特回到房间时,莱欧斯利正坐在桌旁喝茶,外套

', ' ')('

搭在柔软的扶手上,其余穿戴整齐,衬衫最上方的两颗扣子从出生开始便默认是两颗小小的累赘。

夜色深海一般漆黑泛蓝,厚重的贵族色窗帘此刻大敞着,窗棂将月光分割成一块块巨大的方糖撒在那维莱特面前的悬铃木地板上,有一片罩住了桌上的宝蓝茶具,琥珀色的茶水晶莹地反着白光,水面波纹粼粼,莱欧斯利向里投下两块糖。

用不着提问,那维莱特猜想到他肯定是喝了不止一壶的茶,窗外的天色一点都不明亮,世界已经下降到了人类的休息时间,即使茶水对于莱欧斯利来说是生存的必需品——就像猫薄荷之于猫,毒和成瘾者,莱欧斯利作为一名水下微型社会能力优异的管理者,他理应知道自己此时不该喝这么多茶。

那维莱特的不悦从脸上是看不出来的,他保持着不论是在歌剧院还是私下都一成不变的表情,嘴角上下浮动不超一度,他对一肚子茶水的莱欧斯利说:“喝太多茶会难以入睡。”

“抱歉,习惯了。”莱欧斯利问:“我们现在睡吗?”

那维莱特淡然点头,莱欧斯利猜他没听明白黄色玩笑,但那维莱特走到他身边,不一会那维莱特的外衣就罩在了莱欧斯利那件上,莱欧斯利举起茶杯,对那维莱特说:“忙到这么晚……一定很累吧,喝杯茶怎么样?”

“不了。”那维莱特婉拒,随即摄入一杯清水。

莱欧斯利将茶杯边缘抵在唇边,细细啜饮,他其实已经喝够了,仅限今晚,他不是无底洞,茶进到他胃里仍然会把他塞实,从肾脏到膀胱,此时此刻,他感到有些不妙。

“隔夜的茶不能喝。”那维莱特说,“莱欧斯利,你可以把它们交给我保管,这样你明天依然可以和新鲜的它们再续前缘。”

“是吗?来水上一次不容易,我今晚可没打算睡。”莱欧斯利说,“我建议你也喝一些,不要刚开始就睡着了。”

今晚没打算睡。那维莱特掂量了一下这句话,轻飘飘的,有一点红晕爬上耳后,被垂落的白色长发遮住,别人看不到,他自己大概也不知情。那维莱特把目光移向一旁,虚握着的手挡住了嘴,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偌大的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人,作为唯一的谈话对象,莱欧斯利自然要盯着他,便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于是就故意问:“你在想什么?”

不仅莱欧斯利暗示在先,而且两个人都是成年人,这种事可以互相理解,不必遮遮掩掩,那维莱特即将开口,结果被莱欧斯利打断牵着走。

“啊,先别说。”莱欧斯利往后躺,靠回沙发背,双臂环胸,一只手放在唇前做认真思索状,“让我猜猜……哦、莫非你要给我介绍夜晚枫丹延的各个景点?”

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吗?那维莱特不得其解,莱欧斯利难道要野战,就算在夜幕降临的枫丹延,他俩作为公众人物当众操逼虽然刺激,但过于危险,不小心被人看到再被人投诉就要送歌剧院开庭了,审判自己吗?那维莱特还从未这样做过……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我们不是要出门转转吗?”莱欧斯利把手放在胸口,“陪这位喝了太多茶而难以入睡的可怜人消耗掉过份的精力。我想最高审判官大人是不会做出把我一个人丢下后自己去休息那样残忍的事吧。”

“……”

来者即是客,客为上。那维莱特回答道:“嗯。虽然晚上不如白天那样热闹,但枫丹延的非人景色还是不错的,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荒凉。”

莱欧斯利看着那维莱特衣袂飘飘地转身走到门前,覆着黑色手套的手握住门把欲要扳下。

“你真要走?”

那维莱特偏过头回应:“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那维莱特……”莱欧斯利无奈地笑着说:“那只是说笑而已。”

——

准确来说,莱欧斯利没有把衣服脱干净,但那几条缠在脖颈与手臂上的黑色绷带也实在算不上衣服,重要部位都遮不住,甚至连那里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也是。

那维莱特尝试读懂莱欧斯利,或许莱欧斯利是想要他帮忙把绷带取下,作为一对热恋情侣暧昧时至关重要的色情把戏,符合莱欧斯利一贯的风格。

他用纤细有力的手指勾住在莱欧斯利脖颈上层叠却疏散的细布条,莱欧斯利察觉到他要做什么,立马往后仰身躲开了,“等等——”

很遗憾那维莱特猜错了。莱欧斯利转而用缠着绑带的手摸上对方的性器,摇晃手腕上下撸动。

这感觉不同于捅入绵软的甬道与普通的手淫,粗糙的拳击绑带磨蹭着敏感的地方带来快感的同时还有轻微的刺痛,莱欧斯利的手心处没有绷带缠绕,柔软无害的地方,像哺乳动物的肉垫一样引导着让那维莱特忍不住去往他的手心顶。

莱欧斯利问道:“感觉如何?”

“很舒服……”那维莱特用一种官腔补充:“比平常普通的发泄舒服,或许是因为有痛的比衬。”

“很好。先扩张。”莱欧斯利对着那维莱特伸出舌头,将另一

', ' ')('

只手的两根手指舔湿,鲜红的舌头时不时从指缝中间挤出,那维莱特还是那副即将审判什么的淡如清水般的表情。

莱欧斯利并不意外,靠近时他观察到对方的耳根已经红了,便将沾了些唾液的手指伸到胯下,分开热乎乎湿淋淋的肥厚肉唇,女穴的穴缝早已微微湿润,似乎拧一拧就能拧出大把的淫水来,蠕动颤抖着渴求被龙根插入。

插进去搅弄几下,莱欧斯利就停住了,两手的动作都停住,他抬起那双冰蓝的眼瞳对那维莱特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那维莱特问他:“怎么了?”

“就算是最高审判官,进了梅洛彼得堡,不工作也无法获取生活必需品。”莱欧斯利抽出手指,转而往外扒开露出里面仍在瑟缩的紧致洞口,“希望我刚才的演示作为教学足够细致。请吧,那维莱特大人。”

那维莱特的手指还未触碰到莱欧斯利就被拦住了。“你好像忘了一件事。”莱欧斯利抓着他的胳膊,言闭将那维莱特皮质的手套慢慢摸索下来,又舔上他的指腹,从上到下地舌吻着那维莱特干净分明的指节,舔湿后才放开。

“……”那维莱特的手在半空悬了两秒,在莱欧斯利开口揶揄他前及时往下走入正轨。

两人的肤色与体型差异明显,莱欧斯利比他深上一些、健壮一些,从腿就可以看出,莱欧斯利丰腴的大腿并起来时中间没有一丝缝隙,它现在是向两边分开的,中间肥鼓的阴部如果不被莱欧斯利两指一左一右往外扒开也会挤在一起,只留一道湿润隐秘的肉缝,勃起的阴蒂在花唇的压迫下也不会有出头之日。

别人碰远比自己碰要敏感多,莱欧斯利无法预测对方的行动,就算对方提前告知你,可还会有难以预测的事令人不安。

白净的手指卡进柔软多情的缝隙,茶匙搅动茶液,那维莱特的指腹带着乳膏挖入,牛奶色的乳膏随着抽动均匀地涂抹在肉穴里,气味随着体内的热度升起而变得不安分,凝聚在一起的乳膏越薄颜色越浅,逐渐淡出视野雪花一样消融在穴里,只有像是淫液被打发后粘稠的触感证明它功劳不小。

“哈啊、啊……”莱欧斯利忍耐着不被那维莱特糟糕的抠法弄高潮,“再进去一根……”

那维莱特按着莱欧斯利的腰,微微俯身看清早已几经调教而显得糜红熟烂的肉花,尝试着再添一根给他。那维莱特知道自己的阴茎跟普通人的阴茎有些大小上的区别,人怎么能跟龙比?为了莱欧斯利不被撕裂,扩张这件事非常必要且重要。

对方的女穴适应得很快,莱欧斯利甚至在那维莱特指奸他的同时也动身加入到里面去,他用指腹上下竖直地摩挲两下翻出头的肉蒂,酸涩的快感立刻攀上他满身的感知器官,让他的喘息声变得愈发沉闷,就连那维莱特也感觉到他的阴道反应极大地用力吮了吮穴里的手指。莱欧斯利往下摸上紧紧贴着对方手指的阴唇,那维莱特将两指一撑,肉穴被拉扯出一方小洞,勉强够莱欧斯利同那维莱特一齐玩自己,那维莱特的手掌频繁碰到他的手背,就像在手把手教导他怎样插自己的穴,可惜那维莱特不是个好老师,技艺不精。于是那维莱特就将两人双手的撞击看作一种警示,一种错误。莱欧斯利擅长玩所有人——他想。

“嗯……你真是天赋异禀。”莱欧斯利抬手去摸那维莱特暴露出的龙角,用一种办公的口吻道:“那维莱特大人,我觉得现在可以进入下一阶段了。”

那维莱特头上有犄角,胯下有两条,如假包换的水龙王。莱欧斯利在床上得知这件事,很明显,就算是丘丘人也不会有两根鸡巴,他的尺寸已经不能用优越来形容,一份满分一百分的鸡巴试卷,那维莱特得两百分,莱欧斯利只是看看再想想,就有要被巨屌捅得小穴乱喷之感,逼水悄然而至内裤上,蠕动着渴屌的骚逼疯狂收缩着往下泌汁。再有之前便生出的推测猜想,莱欧斯利问赤裸裸露出两根龙屌的那维莱特时,那维莱特毫不遮掩爽快承认。

当然不是一脱衣服就能看到龙王大人的两根蓝紫色肉棒。在外表上看起来像人类这点,那维莱特化形化得很谨慎,一具正常成年男人的躯体,只是情绪一激动就维持不住原样,头顶垂下的那两条长长羽饰会变短变粗成为光滑锐利的龙角,尾巴会忽然从身后甩出——鉴于一般这时候莱欧斯利都在他面前含他的性器,所以莱欧斯利并不知道那龙尾到底怎样变出的。

或许这就是他平常为什么要一直保持一副枫丹就算淹了也无事发生的扑克脸,莱欧斯利深谙人心却有时揣测不了那维莱特的想法,大部分归咎于那维莱特不是人,别人疏解情绪的方式是沿枫丹的巨湖散步,莱欧斯利猜那维莱特有可能会沿海底遗迹散步——有一天他见到那维莱特伫立在雨中,两三分钟,那维莱特可以花上十几秒寻求屋檐的遮蔽,而不是走入一场大雨,搜寻他所理解的,冰凉的海底,宫房般的庇护,他从那里睁眼,胎膜在两三个月内逐渐消失。他以人的身份在人的国度里生活,在他心情平静的时候也应该向周围的枫丹人学着对大雨避之不及,这场大雨对他身上沉甸甸的纯手工珍贵成衣来说是一种灾难。出于人道主义,

', ' ')('

莱欧斯利为他撑伞,另外,莱欧斯利也不可能对暴雨天没有伞的领导视而不见,在那时候那维莱特细长尖锐的毒蛇一样的双眼已经穿透毛玻璃一样的暴雨无端刺入他的肌骨。

人们干燥、脆弱、易怒,一场庞大的暴雨带来许多场微小的雨,很久以前他们向上天求情,让永无止境的折磨再短、再短,让一生遭遇水中毒的概率接近于无。水多了会死,少了也会死,在水里泡久了身体会肿胀,不碰水身体又会发酸发臭,精准到克的摄入对人体并没有太大帮助,人的脆弱令他们的生存环境岌岌可危,恨不得把水泥砖块包到身上行走在地上潜入深海。

莱欧斯利有多久没有喝过清水了?那维莱特问:“那茶呢?”

那时候莱欧斯利就说:“我喝过的远没有你多。”

,“有点痒。”就像伤口生肉愈合,细细密密令人按耐不住想要抓挠痂皮的瘙痒。

那维莱特反思自己下手的轻重,他没有在人身上下过封印,正在他担忧莱欧斯利的身体打算还是把封印解除时,莱欧斯利调笑般的声音飘到他耳边。在漆黑的房间里游行,反复地、隐秘地、粘稠悠远地徜徉在他的耳蜗和大脑。

“既然都这样了,你在上面如何?给我上的封印是最薄弱的那种吗,要是一不小心碎掉……那场面该有多糟糕,那维莱特大人可要对自己的行为负好责任才行。”

——

只是有微弱的自然光,即便在如此晦暗的环境,竟然也能看到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那维莱特这时候意识到他们靠得太近了,不适合公事公办,那维莱特轻轻一递,公文一大半就要插进莱欧斯利肚子里。

在那维莱特按着他腰插进去的一瞬间,莱欧斯利就后悔了。

这个受制于人下的姿势让那维莱特的龙茎每次都向上残忍地顶过膀胱,莱欧斯利的腿根忍不住随着抽插而绷紧颤抖,穴肉对茎身的施压也越来越重,几乎就是在抗拒着被插入。

奈何龙与人的力量悬殊,这点抗拒那维莱特似乎感觉不到,他能畅通无阻地在穴内肆意进出。那维莱特,但太长了,以他现在爽得半死不活的状态,估计要断断续续说好久才能表明自己话里的调戏与讽喻,可能中途那维莱特还会打断他给他新的话题,所以他专挑短的说:“……也算不上喜欢。”

“我明白了。”那维莱特松开了手。

喉结被压迫的感觉消失,莱欧斯利松了一口气,随即他感觉到下身除了插在逼里的屌跟摩擦臀缝的屌外,还有一根东西在尝试着操他,同已经够大了的撑得小腹鼓鼓的龙屌一起操他。

“啊……这是什么?”莱欧斯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小,“这是嗯嗯……你的手指吗?那维莱特。”

“是的。”那维莱特边说边为莱欧斯利的穴做更进一步的扩张,莱欧斯利在今夜刚开始教过他扩张的方法,虽然目前情况不同,但大致一样。

这样或许能增加情欲,有人嗜好插入肉屌的同时塞根指头,把穴抠得更淫荡松垮,抠成一口骚贱烂逼,说不定那维莱特就是那样的人,总得有些小癖好,要真是无欲无求也有点可怕。莱欧斯利没怎么在意,直到那维莱特整根抽出后并没有立刻重新填满他,而是尝试把两根都塞进去。

莱欧斯利吓出了一身冷汗,先不说自己还憋着尿,光一根就够他受的了,“别这样……那维莱特……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语气轻快:“什么事?”

“你要谋杀我?”莱欧斯利一口气把话说完:“我想可能我不是梅洛彼得堡最好的管理者,但也不至于是最差,你要是对我的管理有意见,我们可以摆个桌子泡点茶详谈,而不是骗我炮后再趁机借此除掉我。”

说完他就急促地喘息起来,一副要高潮或者被高潮折磨成奴隶的样子。而在短暂的沉默后,那维莱特轻笑两声。

“那维莱特,你有在听吗?”

“我有在听。”那维莱特说:“玩笑话。”

莱欧斯利翻过身想要重获主权把那维莱特压下来,还未成功就被对方抓着腿压了回去。那维莱特不比莱欧斯利瘦多少,而且,他毕竟是龙,有十足的把握能转瞬将手里握着的骨头捏碎成齑粉。

这下姿势变成了面对面,不仅脸被看了个光,毫无保留的体位还让莱欧斯利肚子上被两根龙屌顶出的肉弧一览无遗,腹肌也盖不住的恐怖凸起,上方浮着那维莱特的深海色法术纹章。

“哈……嗯……够了……”莱欧斯利被肚子里旋转碾磨的巨屌操得没脾气,但一拳照着那维莱特的面门袭去,在半途被水流包裹,意料之中,莱欧斯利冷笑一声,来得正好,他想要凝结水流的同时也能给那维莱特一记碎冰重拳——这是不太可能的,那维莱特顶多被小不点冰碴滴几下脸,况且莱欧斯利的神之眼在外套上挂着,而外套在半个房间之远的沙发上。

“额嗯……不行了,那维莱特、那维莱特?哈、哈嗯快解开……别操了嗯!要坏了……啊啊……”

那维莱特低头堵住他的嘴,莱欧斯利想咬,却发现自己因为下身残忍的操弄根本

', ' ')('

使不上力,只能轻轻咬着那维莱特伸进来的龙类长舌喘气。

“唔……”

莱欧斯利小腹上的深蓝纹章正在一点一点碎裂,那维莱特没有加固封印,或是加快封印的碎裂,只是将两根龙屌一下又一下狠狠撞入阴道尽头,撞烂宫口侵犯宫腔。

说不清是封印碎裂导致莱欧斯利高潮,还是莱欧斯利高潮导致封印碎裂,总之,这段称不上美好也算不上糟糕的与龙交合之旅,最终以一次舒爽剧烈的潮吹划上句号。察觉到下身猛烈得异样,莱欧斯利用尽全力推拒着那维莱特,即将到达极点的天伦之乐又让他没法真的离开那维莱特。

在几次浪叫过后,莱欧斯利皱着眉的受苦表情有些松懈。身体上,从里面的穴肉到外面的肌肤无一不在颤抖。

“啊、啊!唔啊——去了,哈啊、嗯……”

透明的液体从穴口上方针孔一般小的尿穴里大量喷出,随着胯部酸胀感的消失,莱欧斯利濒临崩溃的喊叫逐渐变得甜腻起来,他也只能在刚开始和即将结束时得到温吞的愉悦,面对来之不易的缓刑快乐,莱欧斯利的心情变得极度欢欣,楼着那维莱特亲个不停,嘴唇的爱语就是沉默不言,只有舌头纠缠唇瓣交融水声啧啧。那维莱特往他湿软的穴心操了两下,莱欧斯利嗯哦几声,阴道成为精液的专属液袋。

那维莱特射完抽出后莱欧斯利仍在高潮,他被快感逼到控制不住地晃腰扭胯,女穴一下一下贴着对方性器布满青筋的柱身磨蹭,吹水的敏感尿孔被柱头顶到,淅淅沥沥的水液流得到处都是。最后莱欧斯利的口中只剩劳累过后的喘息。

那维莱特去按他紧实的小腹,按一下,就会从女穴尿孔里喷出少得可怜的性液,不排干净估计会难受。那维莱特反复按压几次对方布满旧日伤痕的腹肌,直至尿孔喷不出一点水来。

那维莱特本以为这会让莱欧斯利牢记睡前不能喝太多茶的道理……睡觉对人类来说,是有两种意思吧?他跟莱欧斯利做的事算其中一种。

莱欧斯利抬了抬大腿,下面很湿很黏,泥泞一片,像护肤品在上面东一块西一块不均匀地被抹开,几乎都是自己的分泌物,吹了这么多水流了这么多性液,他好像不记得自己刚才被操得多么狼狈地求饶一样,还在打趣说:“这值得我喝四杯茶来补充流失的水分。”

他看向窗外,漆黑深沉,缀着点点星光,月亮走到了另一边,可天还没有要亮的意思。

那维莱特看着莱欧斯利把头转回来,而后莱欧斯利又真诚地向他提议说:“还有很多时间……一会儿等我喝好了,再来一次?”

“还有,你要不要也试试?”他按着自己消下去的小腹对那维莱特说,“绝对比你想象的要美妙……”

直到最后一丝缝隙也被绿色的绸带紧遮,莱欧斯利才浑身放松下来,随意地正面向下趴在自己的水草地上,头埋进蠕动的草里。

不多久从这霉绿卵鞘的一旁浮现出一圈巨大的淡蓝水环,弥散的细流从环中泄出,旋成一处漩涡,先是镶有鎏金装饰的黑色皮质尖头长靴,钴蓝的衣摆并不沉重,随着深色的缎带尾端与浅白的发尖飘离漩涡,那维莱特彻底从中走出,感知到什么,低头看见脚边的莱欧斯利。

莱欧斯利依靠他遍布在整片湖如同神经元一般的海草、以及对方隶属龙类与生俱来的威压——他眼角的紫蓝鳞甲与额头雕刻般的龙角证实他非同寻常——早就感知到了那维莱特的逼近。莱欧斯利保持着头埋地的原样,声音因而闷闷的:“那维莱特,现在我有些不方便。”

条条绿色的水草紧紧勒着莱欧斯利的腰腹,随着遭受的疼痛而呼应着时紧时松。那维莱特说:“我不是来拿取最后一样报酬的。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莱欧斯利除了颤抖外没有太大动作,他的人身痛得气都抽不出来,所以那维莱特感觉到莱欧斯利的话语从四面八方的深绿缝隙中窸窣传出,厚重的声音被削得更尖锐,微小的气流绕上他的尖耳,摩挲着肌肤将他缠笼:“说这话的时候都不会害羞?”

“……为什么要害羞?”那维莱特蹲下去接近他的头,那里已经被莱欧斯利自己诱引着的水草吞没了一半,不过上面翘起两撮毛茸茸假耳朵的那片地方还露着,那维莱特询问道:“要帮忙吗?”

莱欧斯利欣然接受那维莱特的好意,没有半分客套的推辞与犹豫:“那可太好了。”

随即那维莱特便被从地面骤然升起的缕缕水草缠成直立的绿蛹,只留一颗漂亮的头颅在外,莱欧斯利贴心地派去一支粗壮有力的藤蔓将那维莱特的长发从中挑出来,而后将蛹慢慢倾斜而下,直至两人的头在同一水平线。

缠着莱欧斯利脸的扁平藤条退却,两人得以坦诚相见,像是同床共枕即将入睡。那维莱特眨了眨眼,莱欧斯利的鼻尖泌着汗珠,眼自然地半阖,一副了无生气的模样,那维莱特张开浅色的缺血唇瓣,从中伸出紫红的长舌头舔向莱欧斯利的鼻尖。

莱欧斯利仰起头叼住他的舌尖,像一条狗接住主人故意往别处抛的圆盘,周围的水草小声呼啸着:“别这样。”

', ' ')('

那维莱特把舌头安放回口腔,缠着他的莱欧斯利的一部分一直瑟缩个不停,频率就是莱欧斯利被宫缩带着缩夹阴道的频率,那个叫林尼的人类孩子现在正在水草编织的产道里走动。

莱欧斯利的人体抱上那维莱特的头,这让那维莱特的注意力从不在此地的林尼回到莱欧斯利身上,莱欧斯利此时不靠人形的嘴说话,但人身给出的反应还会在,他的嘴微微张开一个缝隙——鲜红的舌头蛰伏在里面——好吐露出分娩给的他几乎上不来气的疼痛喘息。

“哈……哈啊……”

莱欧斯利感觉到对方冰凉的龙角紧贴着他的喉咙两侧,像是无情的剪刀的剪刃一般卡着他,下一秒不注意就要被切下头,虽然他现在也难受得跟死差不多。莱欧斯利的嘴角向上弯挑,低头对那维莱特露出一个勉力的笑。

“我能拽你的头发吗?”

“不能。”那维莱特话语撩起的气息铺打在他锁骨,水蛇一般游曳过脖颈。

“我能咬你的头发吗?”

“不能。”那维莱特再次拒绝了他。

莱欧斯利的头歪向一侧,“哦。”

接着那维莱特认真为莱欧斯利讲述了咬头发的坏处,例如发丝很细,莱欧斯利咬得用力会卡进牙齿,聊胜于无的轻薄头发可能会导致莱欧斯利一不注意咬到舌头。另外对那维莱特而言,莱欧斯利很有可能会不小心扯掉他的头发,这条不怎么重要,那维莱特没有提。

“你可以咬我的皮肉,或者骨头。”咬些实在的东西。

莱欧斯利蛇一样往下滑,相较龙类而言较短的红舌轻舔了一下那维莱特的脸颊,简直可以称之为点水般掠过,此刻他的身体状态也确实与蜻蜓产卵一样,又舌齿并用啃啮着那维莱特的脖子,“我怎么会忍心……”

他话说一半陡然止住了,那维莱特感觉到莱欧斯利原本有力地划动舔舐肌肤的那一小截人舌没了力气一般瘫在那块沾了口水的脖颈上,轻轻啃咬叼磨皮肤的牙齿也感受不到了,莱欧斯利用目前能提起的一点力气动了动嘴唇,像是吸吮但没有力气更像是缠绵的磨蹭。

“哈啊……那维莱特。”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轻点、轻点……”

不止痛,分娩还有另外的奇异的感觉把他的脑子给搞得混乱,随便一个人在旁边都能收到他属于雌性的示弱与求情,那维莱特问:“你有嘱咐那个人类孩子离开时走快点吗?”

“我想不起来了。嗯啊……我忘了……慢点别嗯……”

另一边,颤抖痉挛的甬道颠得林尼不得不用力撑着墙向前摸索,敏感的洞窟与莱欧斯利的阴道共感,他能体会到无形的东西在用力压他的穴道,往外撑着带给他无比的酸胀,林尼离出口还很远,他的阴道远比水草隧道的长度要短,此时林尼连他的宫巢都没离开。用鸭嘴钳扩开他的穴窥探更深的器官,就能看到未经人事的嫩红小孔无规律地收缩着吐水。

莱欧斯利强忍痛意闷哼着,把整个小腹——里面是子宫——和为生产拟出的女性私部贴在那维莱特被裹在水草下大概龙根的地方磨蹭,起了些作用,凹凸不平的水草边缘拨弄着他勃起外翻的熟红阴蒂,足够坚硬与刺激,驱使他的阴道分泌更多粘液来讨好操他的玩意,原本潮湿的水草被流出的淫水漆得更加黏滑,随着时间推移,有些渗到更深处,直直流上那维莱特挡在布料里的裆部。

那维莱特感觉到难以启齿的地方湿黏不已,那些液体突破了最后一层防御糊上了他的鸡巴,照刚才水草的松紧动作来看,莱欧斯利把自己磨喷了,可能不止一次,不然短时间内不可能流出如此大量足以渗透水草的淫液。

得到些许快感抚慰的莱欧斯利有些回神,眼前模糊的重影往中间摇晃,交叠在一起显出一副精美的人样,人样看到他聚焦的瞳孔,察觉到他八成回归了意识,便左思右想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改善气氛。

毕竟他们冷战了很久,要不是林尼这件事需要那维莱特掌控生命的龙权,莱欧斯利才不会找他。冷战的时间已经久到身为龙的他都忘记当初为什么闹得不愉快,或许莱欧斯利记得,莱欧斯利总能记得那维莱特忽略掉的事忽略掉的细节,他的感知力总比那维莱特这条对于故事与经历而言活得有些粗糙的巨大的龙更细腻。

即使现在无话可谈,那维莱特也不会蠢到向莱欧斯利询问那件招致不快的事。继而他想到有关林尼,生命的仪式除最终祭品外,还遗漏了一样,而他此番前来实则主要是为了完善契约,对莱欧斯利撒了谎,他感到很抱歉。但眼下头脑清明的莱欧斯利给他很大压力,那双眼,像是在逼着他开口一样,他不敢相像要是不说,两人会不会结下更多的猜忌,更大的阴霾。

那维莱特口不择言地说:“最后一碗血……你没给我。”

憋半天就憋了个这出来?看他不自在的表情,想必是焦急地考虑过了,要是真心想这样说,那就该把眼睛放在莱欧斯利脸上,而不是撇向一旁。好在莱欧斯利还有闲心玩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你前面不是说:‘担心你,所以过来

', ' ')('

看看’的吗?”

那维莱特知道自己搞砸了,可嘴里的话竟然不经大脑只是为了与莱欧斯利进行一番对答如流的交谈,他想这可能是当初他跟莱欧斯利闹掰的原因之一。“可是……”他连忙闭上嘴,转回的淡紫眼珠将莱欧斯利的反应尽收眼底。

“够了,别再说了。”

那维莱特又将瞳孔不安地转向一旁,只能在心里叹气,莱欧斯利猜他下一句是“对不起”。

“抱歉。”

猜得大差不差吧,莱欧斯利沉默着把他放置了一会儿才问:“吓到了?”

“……”那维莱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与其说是吓到,不如说是不知所措,他想他现在应该打道回府。

莱欧斯利贴近那维莱特,开启唇瓣,里面灵巧的舌头随着语句跳动,可喜可贺他暂时可以用人形的嘴来说话,做口活当然也不在话下。“我怎么会不给你,水龙大人,可是你瞧,我身上所有地方的血你都已经尝过了。”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没法恢复的疤,都是被龙啜饮的代价,特别的地方有眼角一道,那维莱特舔食的时候差点用布满尖刺的舌头刮破他的眼珠,后脑勺那里盘踞着一条较长的,被浓密的黑发遮着,取那碗血的刀砍碎了莱欧斯利的头骨,里面肯定混了脑髓。“要新鲜的、没有尝过的我的血,怕是找不到了,我身体的所有血液全都被你尝了个透彻。”

“里面。”那维莱特说:“你口腔里的血……或者是阴道内的。”

接吻,这个动作对他俩而言不陌生,说白了什么事对他俩而言都不陌生,不论是互相捅刀子、互相啃食血肉这种太恨的,还是玩生殖器交换津液太爱的,对他俩这种非人生物来说,就跟人打招呼、背地说坏话一样简单日常。

那维莱特要喝莱欧斯利的血,他将舌身化得更接近原身的龙,以便割开水草精口腔内柔嫩的黏膜。莱欧斯利的舌头太短了,那维莱特含着它,别说喉咙了,连自己的舌根都碰不到,相反,那维莱特就能很轻易地舔到莱欧斯利的喉咙眼,再往下,他最喜欢压莱欧斯利喉咙顶的凸起的软骨,莱欧斯利会剧烈地干呕,那时的喉道就像剧烈高潮时的阴道一样讨人喜欢。

最深处能抵达莱欧斯利的胸腔,那维莱特是这样测量得出如此结论的:把舌头往外勾,在莱欧斯利的脖颈与锁骨中间顶出一处绵长的突起。代价是那唯一一次测量、他不得不用强劲的舌头将莱欧斯利胸前的骨头顶碎才能得出确切显而易见的结论。

那维莱特叼着莱欧斯利的舌头,全然不觉口腔已被破损黏膜泄出的血腥味溢满,他咬着莱欧斯利的舌根向外扯,企图延长莱欧斯利的舌头,而莱欧斯利的人身就只是普通的人身,不是蛇或别的其他,虽然有时他的确给那维莱特这种远亲的冰冷鳞片感,但总归他的人形脆弱得跟人类林尼无异。

啊真是天生一对,那维莱特有些嫉妒了,龙总是这么贪婪,要怪就怪他掳掠公主的曾祖父将天生的陋习传给了他。

莱欧斯利急促地喘息一声,胸腔起伏着,满嘴的血液泄洪般随着颤抖的身躯坠落,坠落在那维莱特嘴上。

又完蛋了,那维莱特嚼着嘴里的一截软舌想,他把莱欧斯利的舌头给咬下来了,这需要莱欧斯利浪费好几分钟凝神修复,他们整日无事可做,这何尝不是消磨时间的一件妙事,莱欧斯利现在很虚弱,几分钟可能会往后延长至十几分钟,谁能说不好呢?

“别在意。”垫着脑袋的水草告诉那维莱特,“给你了。”

“又来了……”

就算那维莱特没咬下他的舌头,莱欧斯利也不能靠人口言语了,林尼又开始不自知地折磨莱欧斯利的阴道,他在的时候,就算用水草加强鸡巴的粗度长度,也没让莱欧斯利这么溃不成军过。

那维莱特嚼着嘴里的结缔组织,一眼不看莱欧斯利,就有肥鲍贴上了那维莱特的嘴唇索吻,鉴于莱欧斯利的人形被疼痛折磨的瘫软无力,所以他借以水草缠着腰,把逼放在了那维莱特的脸上。

“那维莱特,帮我弄一下。”莱欧斯利仰着头,用力自暴自弃一样摇了几下昏沉的脑袋,刘海遮上半阖的眼睛,又被甩到一旁,像是能把疼痛甩掉似的,不过这样做的话他的确感觉到片刻的畅快。“我……我使不上力气。”

那维莱特把血肉残渣咽下去,伸出残留着些许血沫的舌头,那是一条触手一般灵活细长的龙舌,根部至尖端由紫至蓝过渡出梦幻的晕色,尽头分叉出不短的两则,那维莱特把对方肿大的肉蒂卡在分叉处刮蹭,激得莱欧斯利就算虚弱无比也要摇起屁股躲避,丰满的臀肉在上方摇动,相必手感极其美好,那维莱特动了动肩膀,可惜他除头外的地方被水草禁锢着。

水光明亮的肥逼里不要命地涌出爱液,没了舌头的莱欧斯利仍能发出一些较为简易的音节,可见只要喉咙没烂不论嘴巴成什么样他都能淫浪地骚叫出声,被挑逗生殖器跟分娩孩子有很大区别,前者莱欧斯利能毫无顾忌地叫床,不用忍着。

“哈啊……啊啊……呃啊,啊啊……”

他骑着那维莱特的脸

', ' ')('

在上面晃逼磨蹭,身居上位但已然成为性爱的奴隶,下面传来咕叽咕叽的舔逼声,那维莱特像一只猫在舔餐盘里的牛奶一样舔食着肉穴里的淫水,啧啧的巨大水声足以证明他吃得有多欢快。

莱欧斯利晃腰的动作根本跟不上他的节奏,马上就被舔得从胯到整个脊背都在颤抖,另一处同样属于莱欧斯利的声音在那维莱特耳边响起,他哀哀地乞求道:“啊……慢点、哈啊、那里,轻一点、哈呃!啊啊嗯啊哈……”

莱欧斯利在上面粗重地淫喘,而水草在那维莱特耳边说骚话讨饶,他应该知道一边骚叫一边说轻点不要了并不会让对方放过他,只会让情事变本加厉。那维莱特舔得用力,像要把对方烂泥一样的淫肉舔一块下来,看样子莱欧斯利也快靠花蒂被淫玩到达高潮。

意料之外的快感总比寻常按部就班地行动要刺激,龙舌上的小刺突然硬了不少,存在感变得格外明显,每次舔过都扎着充血的肉蒂,。

那维莱特一直等到莱欧斯利失禁的高潮过去才把舌头从尿道里拔出,霎时那明亮的液体就哗啦啦流了他一下巴,安寂下去的莱欧斯利因尿液排出而再度打着爽颤,无耻地坐在那维莱特脸上,仰起头,眯着翻白的眼,喉咙里溢出甜蜜的绵长喘息,就连那维莱特耳边的水草都在缠蹭着摩挲罪魁祸首的耳根。

然后那维莱特把舌头一捅到底,干到了宫口。一点前摇都没有,一个招呼也不打,把莱欧斯利顶得往上晃了一下又坐回来,水液也被突入其来的操弄顶得飞溅。

莱欧斯利这时才想到要服侍那维莱特的性器官,那维莱特舔他的逼舔了不短的时间,肉蒂都麻麻木木的抵在那维莱特下巴上,现在对方又毫不吝啬地顶他的子宫,龙大概不会感到舌头酸,莱欧斯利会,但目前他的舌头还在那维莱特的肚子里未消化。

“我的舌头连半截都不剩了。”莱欧斯利将眼前的水草分向两旁,纯熟地解开那维莱特的裤子,龙两根尺寸惊人的肉棒弹出来,险些拍上莱欧斯利的脸。那维莱特表面云淡风轻,下面却硬得流水,当然肉棒上的淫液也有可能是最开始莱欧斯利拿水草磨逼时喷在上面的。

丢了舌头让莱欧斯利给人口交这件事变得被动许多,没了用来勾挑男人生殖器的小东西,他更像一个温驯的飞机杯。“不能舔你的龟头跟尿孔。”

他握着后面那根肉茎左右上下摇动着手腕撸弄,同时含上离他较近的前方那根肉茎,独属于龙的味道弥散开来。龙部分时候会被人当做淫兽,他们的体液能催情,尤其是生殖器分泌液的效果极佳,莱欧斯利把肉棒前端被湿热肉腔套弄出的腺液咽下去,湿润的液体滑过粉红色的食道,抵达胃底。片刻后莱欧斯利便感到一股邪火在小腹烧开,烧着子宫跟阴道,烧得他肠穿肚烂,欲望躁动不已,子宫都要被催养得熟透了。

内里的宫口不断缩合吐着粘稠的液体,为龙舌的侵犯做润滑,尝年被层叠的阴道肉壁保护着的娇嫩小口处在生产状态下,就算没有外力帮助,自身也在努力放松肌肉好让没有形体的婴儿被它产出,毫无抵抗极易被攻破,那维莱特没费多少力就把舌头操进了胞宫。

“嗯……”莱欧斯利发出一声满足的鼻音,他缓慢地吞咽着那维莱特的龙茎,用幻想出的舌头尝过柱身每一根昭示着蓬勃生命力的青筋,雄根的味道让他头晕目眩口水乱流,涎液从口交的缝隙中被鸡巴挤出,糊满了下巴跟那维莱特的私处,他实在想用舌头好好舔一舔威武的鸡巴,莱欧斯利从喉咙深处伸出几根细长的水草,缠在上面替代舌头的作用嘬弄。

他湿滑的肉瓣含着长度惊人的龙舌在那维莱特脸上来回拱,像是两片嘴唇在饥渴地求吻,那维莱特用舌头往外勾着宫口,一点一点帮他扯大宫口的宽度,莱欧斯利起初感觉有些酸痛,但那维莱特的动作格外珍惜小心,缓解了他生产时因宫口窄小所以滔天的疼,性交还带来了淫荡的美妙情绪。

性器官的快感积压到了极点,从那维莱特脸上看不出来,他做爱时连喘息也没有,真是高傲的种族,因而能在用舌头塞进莱欧斯利逼里认真扩宫的同时射精,莱欧斯利在这可怖的高阶生物威压与精液对喉咙的进攻下不靠抽插敏感点就能喷水高潮。

腥膻的龙精滋养着他的植物,莱欧斯利口中伶俐的水草将浓白的精气卷入腹中,用嘴唇嘬着顶端以保精液能一滴不落地被他喝掉,龙精下肚他感觉枝叶都舒服得伸展开,要被龙压迫侵犯得开枝散叶。

另一根没被含在嘴里的鸡巴射出的精液大部分都射在了莱欧斯利脸上,浓稠地挂在眼皮、鼻梁等地方,白色的精液遮不住被情欲诱红的俊脸。他拿水草将脸上的精液抿干净。

“那维莱特。”他喊,不短的口交让他的舌头再次有了雏形,也得益于营养的大补龙精。

接下来该进行真正意义上的性交,两个非人种之间的插入行为更合适地说应该叫做交配交尾。

那维莱特把舌头从宫腔里抽出,满脸都是自莱欧斯利逼里尿出的乱七八糟的骚水,他把舌头收回口腔活动了两下,说:“要先把水草解开。”

莱欧斯利仍旧

', ' ')('

伏在那维莱特身上,他说:“这点水草根本难不住我们的龙王大人。”

“我们可以采取更温和的方法。”

“那怎么办?我想要你粗暴点。”莱欧斯利坐起身,一只手绕到那维莱特脸前,掰着臀邀请,“最好不要跟我讨论,直接奸进来。”

那维莱特崩裂了缠绵的水草,把非要找点刺激的莱欧斯利压到身下,后者的背正在颤抖着,因为那维莱特撕裂了一些他的血管、经脉之类的东西,那滋味肯定不太好受,对正常人而言,而对莱欧斯利而言同时会增添愉悦,使他更兴奋。

穴肉已经被先前的龙舌驯服得温顺乖巧,谄媚地吮吸着抵上它的孽根,并为其供奉出源源不断的汁水诱它滑入,莱欧斯利饥渴地晃起腰蹭屌。

“要哪一根?”那维莱特握着他劲道的腰身问他,而后那维莱特回忆起来莱欧斯利建议减少交流直接开操,莱欧斯利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除了轻轻喘息以外没有说话。那维莱特思考出两样选择,一是两根一齐操进莱欧斯利淫媚不满的肥逼里,那维莱特很想这样做,二是用上面那根,莱欧斯利以往很喜欢这样,因为他能用那维莱特空出的那一根磨逼缝跟阴蒂。那维莱特选择了后者。

那维莱特一倾身,肉茎便畅通无阻地干进调教好的浪逼里,与此同时另一根擦过肉逼上方点缀着的骚蒂,莱欧斯利淫叫一声弹起腰,屁股里夹着粗壮的肉柱让他不敢有太大动作。

“呼、呼哈……”这要五六根龙舌聚在一起才能有的粗度,莱欧斯利从跪趴直接被一下操到了跪立,后背撞到那维莱特怀里,那维莱特偏头就能用舌头舔他的喉结,十分方便。

“他还没出去吗?”

莱欧斯利眯着眼集中注意去从被鸡巴塞满的穴缝里感受林尼的位置,还有不小一段路要孩子走呢,那维莱特像个称职的好父亲,关注着孩子的一举一动与孩子他妈的感受。

“早着呢。”莱欧斯利侧过脸,一只胳膊卡着那维莱特的头,手轻轻拽着对方洁白的头发,说。

“你的子宫还在颤抖。”

他的鸡巴顶上子宫了,软弱的宫口被舌头扯出一口颤动的圆洞,覆在他龟头想要吸他鸡巴里的精,颤抖让它下流的动作显得小心翼翼,好像在竭力收敛无羞耻的天性,可还是表现得骨子里透出的骚浪盖不住。

“帮我。”莱欧斯利试图把龟头坐进子宫,只要他一动作,总是会被花穴前的鸡巴给磨软了腰,他舔了舔失水过多而有些干的嘴唇,“继续操我的宫口……啊。”

那维莱特耐心地等他说完才顶破宫口,于是话音刚落,莱欧斯利就被迫继续张开嘴喘叫,那根粗壮的龙茎把阴道挤得满当当,撑平每一处褶皱,强硬地逼着肉壁描摹孽物表面凹凸不平的血管轮廓,要莱欧斯利牢牢把这形状记在心底,只是看到,便能幻想到它在穴腔里作恶的淫贱快感。

“啊……呃啊……哦……”舌头吐出来就难收回去了,在缺少暖色的场景里加入一点鲜红,莱欧斯利把肉臀往上凑,像要逃开快感强劲又恐怖的奸淫,那维莱特再抓着他的腰把人按下来钉在肉柱上。

莱欧斯利握上那维莱特紧铐他腰的铁腕,可惜力量差距悬殊,他又并紧大腿,并不能抵御侵犯,反而让后入的阳具在被大腿带动挤压得更为紧致的穴道更为明显。那维莱特一下猛击就让莱欧斯利浑身惊颤,挪动膝盖放弃了这个念头。

在催眠般有规律的水声中,通红的肉棍干入柔软的穴内残忍地进进出出,每次都破开两层肉洞,像是要把女逼与子宫锤打成一滩又一滩糜烂的肉泥,吃不消的穴很快进入状态,花心溢出的快感与汁液让莱欧斯利的头脑时而清醒时而混沌。

他有时感到耻辱害羞,绷紧肌肉原地被奸得水流不止地颤抖,有时又用肥臀追着那根鸡巴,狠狠地往下压着腰胯用那维莱特多出的那根磨阴蒂,迎合着上方人操他的动作扭动腰肢,夹着鸡巴摇臀,那维莱特操得力了,他不清楚的淫叫也变得高亢起来。

“啊、哦,用力……啊子宫、不要……哈啊……嗯哦……那里,快点……咿呀……顶到……那维莱特、啊啊……”

子宫被阳具顶端的伞状龟头勾出一点,下一刻便被粗暴地顶回原位,巨大的饱满的阳具操过花心,其中分泌的爱液从肉穴边缘流出,在胯下聚起了一小滩淫色的水洼。莱欧斯利说不出完整的句子,龙茎的每次操入都能给他带来不同的渴求与感想,甘愿雌伏在那维莱特身下并非他自身本能,是那维莱特的鸡巴给他操出来的,操到彼此契合,腹心相照。

不知是法的一番捣弄,莱欧斯利终于忍不住用草藤绑着他纤瘦的腰制止对方放肆的动作。

腰上湿冷的长蛇藤蔓让林尼一惊,他猛地抬头看莱欧斯利,又立马低头,不知名的火仿佛能烧穿他脸上的皮肉,他感觉到草藤收紧,勒着他不让他挺腰干穴。

“难道你真的是处男?”

林尼虽然不想示弱,但是好吧他确实是,他诚实地点点头,然后又小声说:“其实已经不算了,昨天我们……”

莱欧斯利随口安慰

', ' ')('

道:“没关系,第一次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让我来指导指导你,怎么样?”

话音刚落,绑着林尼腰与大腿的水草缓缓摇动起来,一股不小的足以完全压制住林尼全力挣扎的力度不容抗拒地控制住林尼,同时还有用于对准接口的水草附在鸡巴上做支撑,就像把他当成按摩棒一样拿着插穴。

“……嗯哈……操这里,往上边操……记住了吗?”

肉棒操过的地方都大差不差,又软又湿热情地吮吸着鸡巴上的筋脉,林尼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记住,自己的鸡巴好像迷途的小羊一般晕头转向地分不清这里是哪里那里又是哪里,穴里的淫肉几乎都是一个样子,不要命一般地吮吸着肉棒,嗦得林尼也头昏脑胀。看到他脸上困惑的表情,莱欧斯利选择用另一处更直接,或许有些疼痛作为代价的地方教他。

“那先操这里吧,慢慢来。”

顶到一处中心深处紧闭的小口,跟有人给林尼口交为了做气氛亲龟头一样,莱欧斯利把林尼往里塞了塞,那肉袋被戳出一个凹陷,闭着的环肉微微裂开,吸上柱头的一瞬间,林尼倒吸一口冷气。

“这里是……”莱欧斯利思考了一下,才记起这地方叫什么,“啊,子宫。你昨天也操到过,不过没有进到里面。”

莱欧斯利晃着腰让肉棒不停地顶进客气的一小点再吐出,边反复套弄着边说:“想试试吗?”

林尼点点头又摇摇头,只进去一小部分就欲仙欲死,期待和害怕又同时出现了。莱欧斯利当他同意,收紧藤蔓把两人的胯几乎磨在一起,肉棒也干破了宫口进入宫腔内。

“啊啊……卡进去了。”

是错觉吗,林尼总感觉组成周围的一切水草在这瞬间都有些颤抖,缠着他的水草的确卸力了,细微地磨蹭着他的肌肤再次收紧,大概还没恢复,力度不如从前,但还能将他当做按摩棒使用。

铺天盖地的晕眩快感让林尼不得已呻吟出声。叫得很小声,像猫一样,连他自己都听不太清,因为这里还有另一个毫不吝啬色情表演的人正因子宫被入侵奸干而淫浪失神地喘叫。里面实在是太紧太热,从一处密地到另一处密地,前面的多情温柔,里面的火热地压榨着他,紧到每次抽出都会往外拽出一段,挤入狭窄的肉道,再被肉棒顶操回去干入。

高潮时的宫口简直就是在对林尼的鸡巴处以绞刑,作为插入方,林尼第一次感到疼痛的性爱未免也来得太早,他也做出了青涩的反应,面露难色地射精。

只有一次不够,但莱欧斯利却还是放开了他,肉棒从穴中一脱离,穴内便源源不断地吐出一滩又一滩的性液。看来宫交对对方而言也有些超过了,莱欧斯利也需要休息。

第二次林尼就要自己做了,没了水草的辅助,他寻找着熟悉的只有过一次的感觉重返宫内,紧缩到让人窒息的红色巢房,根本没人能活着在里面……但是待在里面很舒服,舒服极了。

到处都是的绿色水草又把林尼当做墙壁攀爬,林尼扯开那条得寸进尺爬到嘴边摩挲他唇瓣的水草,心有余而力不足地喊道:“莱欧斯利……!”

“唔!哈、再多一点……再多来一点……”

莱欧斯利突然把单薄脆弱的少年压在身下,性交的主动权还是自己掌握好,想戳哪里戳哪里。占有的水草情不自禁地从林尼的唇际伸入口腔,林尼用舌头抗拒用手扯,到了喉咙时他开始干呕,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干脆狠狠咬下去咬断,对莱欧斯利来说不痛不痒,转而换上更结实粗壮的水藤捅入他的食管。

“呃嗯!”

在窒息中,林尼很快无知觉地射了精。难受跟畅快是共存的,此刻不仅有性快感跟被夹得发疼的痛感,还有与母体亲密的安适与艰难的呼吸,总是令人陷入到美妙窒息的母亲……林尼生命中从未有过这种角色出现。

——

刚开荤品尝到人间极乐就被做昏两次,林尼想不出比残忍更好的修饰词用来形容莱欧斯利的性能力。

此后每天皆是如此,饿了吃水草,时不时满足莱欧斯利,偶尔几次没有昏迷过去的他还能等到莱欧斯利入睡的景象,这里没有床或者到处都是床,水草的主人随意地斜躺下去,被绿色水藤包裹住人形的全身,一丝缝隙都没有,莱欧斯利不需要呼吸。

林尼时长感觉到自己无法完全清醒,可能这是他死后仍还活着的代价,他依靠胃的消化来大致估算时间,六个小时?或许更少。这六个小时是他从醒来到入梦的全部时间,也就是说,他睡眠的时长被无可缩短地延长到了十八个小时。

而在短暂的间隙中,林尼将手中所有已知信息整理起来,看似复杂,其实很简单。他失足溺死湖中,被湖底的莱欧斯利救活,但代价是身体被塞入大部分水草,甚至心脏也……以至于离开水草洞窟——这个养育他的第二处地方——就会死。

如此一来这里跟地狱又有什么区别。

“……”

林尼握住自己颤抖的手腕。他想要离开这里,可他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也是,在这样浑浑噩噩醉酒般的

', ' ')('

水草房间里,每天做着单一的事,难以去回忆思考,不忘些什么才怪。

冷静下来,林尼安慰自己要冷静下来。想想办法,问题就是要被解决才诞生出来的。

万一“出去就会死”是莱欧斯利编造的谎言呢?就算事实如此,林尼也绝不能当面问他,他故意要林尼半死不活地留下来,不就是借此享乐吗,命在他们这些高傲的长生鬼怪里不值一提,他绝不可能夸一句“聪明的好孩子”然后放林尼离开。

林尼环视四周,摸着墙壁试图寻找异常的地方,说不定就是逃出去的秘方。可惜的是,尽管他在莱欧斯利不在此地时都会上下仔细搜查一遍,但只有霉绿的水草。如果莱欧斯利给林尼生命前抹去他的全部记忆,那他就会变成一个可悲的东西,认为世界的全部只是六面水草墙与在其中畅游的造物主莱欧斯利。

林尼尝试过把水草扒开,看似柔弱的可以嚼碎咽下的外表却坚不可摧,可以被破坏撕扯,他们再生的速度可比任何事都快,快过林尼灵巧的猫眼与双手,快过潮水蔓延心脏,快过从莱欧斯利身上条条退却的水草,快过一次次闪回的空白记忆,林尼甚至都觉得原本逼仄的洞窟被他搞出的新生水草弄得更加狭小。

似乎走入了绝路,不是死路,被阉割掉所有天空跟生物的生路如果无限延展,会是好事吗?

——

世界的全部只是六面水草墙与在其中畅游的莱欧斯利。

有时候会想自己为什么不这样认为呢?明明他给你带来了这么多重要的东西,拥有生命很幸福,饱腹感很幸福,被爱很幸福,性高潮很幸福。人一生中所能体会到的一切极端快乐,都在这个小小的洞窟里发生实现了。

“……”莱欧斯利的目光移到一旁。人是最耐不住寂寞的那种生物,身体跟精神都低于自然界平均值,尤其林尼还是他从没捞过的那种年轻小孩,他之前从一个被家庭困扰投湖的中年社畜那里听说,这种年龄段的小孩最容易瞎想,要怪就怪他们太聪明了,而拥有的聪明与生活的经验不成正比,容易导致精神飞速腐烂。人有两种死法,一种是肉体上的,老死病死受伤而死,另一种就是精神,有时它比前者更痛苦,有时他比前者更轻松,不过再怎么轻松死终究也还是件血淋淋的人生终刑。

哗啦啦咔哒哒,平日里只有水草纠缠摩擦出的微小黏腻声的空间里突然出现了清脆悦耳的硬物碰撞声,从上方传来让林尼有些恍惚,错以为听到了地面上的声音,几乎热泪盈眶。

他抬头,只有一轮冰冷的太阳,之后才反应过来那是莱欧斯利的眼睛。而在莱欧斯利身后,一具具苍白的骨架像屠宰场的肉一般吊在扭曲纠结的暗绿幕布上。

“提线木偶……”莱欧斯利纠正自己的错误:“啊,应该叫提线骨偶。”

最好别误会,骨头不好吃,消化起来莱欧斯利总觉得噎嗓子,他也没有收集尸体的特别爱好,只是这些人的尸骸到处乱丢不太雅观,他才勉为其难卷进水草。莱欧斯利毫无感情地陈述道:“你如果现在死了,大概是最年轻的一具,最轻的一具。”

林尼的眼前垂落下来一缕缕绿色水草,显然是用来控制骨偶关节的线。林尼又不是小孩子,况且哪有小孩会玩这种惊悚的玩具,操一顿也比这东西好玩,什么时候开始操?莱欧斯利难道不想要吗?现在能安慰他的就是母体本源的安抚纠缠,让他体内水草的那一部分得以被慰藉被麻痹,这样他尚能停留在温热潮湿的妄想巢穴中。

但当绿色的水草被当成头发落在一个空荡荡的头颅上时,他依靠这点绿色想起来了他的妹妹琳妮特。

——

琳妮特的头发跟杂乱的水藻完全不相似,只是刘海处有一抹挑染是绿色,他们的羁绊根深蒂固,在子宫里时距离亲密无间,共用一个胎盘是为一个整体。但现如今莱欧斯利才是跟林尼最为紧密相连的生物,林尼可悲地意识到他跟妹妹已经不是一类生物了,他的血管里的血液被换成了水草,只有一副皮囊能依稀辩出往日的形状,活着回到地面会被人当做恶心的怪物吗?

随着记忆逐渐出现的还有接二连三的梦,作为人时的梦,干燥明亮,异常吵闹,与莱欧斯利的水草牢笼截然相反的地方。

昏黄的梦境随着日复一日的推移变得清晰无比,林尼透过发丝飘扬起的间隙看到天台后的橙黄落日,看到对方脸上一层细小的绒毛,眼角下永不坠落的星星,眼眶中如出一辙的紫色眼瞳。

惨烈的对比让此地更像一座毫无救赎可言的死刑犯监狱,莱欧斯利还不会一直都在屋内,没有安慰又清醒的时候,林尼体内就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撕扯某样东西,眼瞳不安地转动,最终只能选择自己。

享乐也是痛苦的,停止享乐就会回到更加痛苦的现实中。林尼进入到一个怪圈中,他离不开供给他生命的莱欧斯利,又极度渴望回到最初在地面上与家人一同生活,进退两难。你是要挖去左眼?还是右眼?他喃喃道:“噩梦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这时正巧莱欧斯利从水草墙壁中走出,其实不论他在不在,都能听

', ' ')('

到看到林尼的一切动作,这里即是他的一部分,到处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纠正你一下,按照我们性交的频率,这应该算春梦。”莱欧斯利靠在藤墙上说:“尽量别哭,坚强一点好吗?”

林尼又在跟他道歉:“对不起……”

如果水草属于莱欧斯利身体的一部分,那林尼是作为哪一样器官里的细胞存活在此,掺杂了人肉不会让莱欧斯利出现不舒服的排异反应吗。如果真是他的一部分,那林尼嚼食水草的行为象征着什么。

意识到这点的林尼倒抽一口冷气,浑身颤抖了一下,随后像是下了一次巨大的决心,强装镇静地说:“……我接受了。”

“什么?”前言不搭后语,莱欧斯利虽然有察觉,但还是说:“适应固然是件好事,不要感到麻木,痛苦也是能让你产生强烈求生心的必需品。”

“不是那个,我……”林尼颤抖着声音说:“总之谢谢你,莱欧斯利先生,这辈子我可能无法偿还你的恩情,请把它收走吧,把你给我的第二次珍贵的命……”

“看来活着比死掉更加困难。”

林尼,一个刚成年的孩子,此类型的人类尸体从前未曾出现过湖底,他所乞求的非自然死亡也未曾出现在此地,莱欧斯利不知道该怎样应对,痛心?可以这样说吗。

短暂如蜉蝣闪电火石一掷,甚至看不到它的美好与否。

“我只向你确认一遍,你最好慎重对待。”

鬼使神差的、可怜的希冀就像一触即碎的薄冰一般浮现在林尼脑海,他对湖神说:“我可以许愿吗?”

莱欧斯利皱着眉,“说。”

“我想投胎成弟弟妹妹养的猫。”

——

莱欧斯利丢下一句“我会想办法的。”便沉入水草之中,再也没有消息。

林尼等了很多天,莱欧斯利从没离开超过两次睡眠的时间,刚开始林尼还能掰着指头数下没有莱欧斯利的天数,但当它超过十个后,林尼的精神就开始混乱起来,他尝试重新计数,可每次都是“一”,昨天是今天是明天也是,林尼对此毫无办法,他不愿意接受,快被折磨疯了。

这就是莱欧斯利对他处下的死刑吗?慢慢地,直到生命自行耗尽,不管在这之间发生了什么,有多么煎熬,从宏观上看这人也是平稳地渡过了一生,少病少灾,死的时候不饿也不撑。太温柔也太冷酷了,林尼想起莱欧斯利,这下你满意了吧莱欧斯利,带来难以承受的伤痛从而把琳妮特淡化。

越是渴望,越是恨他。

林尼尝试了许多死法。撞墙,水草墙根本不坚硬。用水草缠绕脖颈勒死自己,人体的保护机制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

到最后他抓挠自己的脖颈,将肚皮撕裂,流出里面大量的水草制脏器,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与安息,林尼拖着外露的墨绿肠子还在活着,心脏脱离身躯仍在搏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是什么样的家伙?他低估了莱欧斯利的歹毒程度,第二天在房间与睡眠的疗愈下他的皮肉又会恢复原状,不管他把腹腔掏得如何空荡,第二天都会完好无缺。

——

莱欧斯利再次出现时水草间好像渗入了一股腥味。

林尼终于闻到了血腥味,他正在把自己的舌头往外拔,活生生的味道,接近死亡的气味,他以为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的,不禁欣喜万分,完全没注意到莱欧斯利的出现。

直到突然冒出的水草把他的手抽得生疼,他第一时间还有些恼怒,看到莱欧斯利后只想抱紧对方永恒地融进一起。分开这么久,此刻他终于被本心击中,这才是他想要的安稳的死亡。

莱欧斯利的身上松垮地挂满水藤,将下面新生的伤痕遮得隐隐绰绰,林尼愣在原地,像两人第一次见面一般,他们之间保持着冷漠的距离。

“莱欧斯利……”

“出去……”莱欧斯利看向林尼的身后,说:“回去吧。”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比人声稍小一些,林尼顺着他的目光向自己身后看去,水草向两边分离,腾出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狭窄甬道,内壁仍由水草编织。

“那你呢?”太多令人困惑的地方,林尼转头问他:“你去做什么了?”

莱欧斯利面色轻松地说:“没有答案也不影响你回到地面,去吧,该回家了。”

他摆明了不让林尼问下去,林尼开口,干巴巴的,他们之间确实没有太多话可以说,即便每天都是水乳交融的样子,他们身体里的灵魂也属于天差地别的两类。

“哦对了。”

莱欧斯利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将水草从林尼的体内抽出,缕缕水草从身体内剥离,它们的离去没有带给林尼任何酥麻或是疼痛的感觉,像一道道灵魂或风。林尼伸手去挽留,什么也抓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生命的苍翠飘带在指间消逝,柔和地融入地面与墙壁。

在最后一缕水草的尖端游离后,林尼感到他跟莱欧斯利之间有什么连结他们的东西断掉了,他好像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个体,不再是莱

', ' ')('

欧斯利体内的寄生虫。

眼前的景象转瞬变得极为恐怖,他被吓了一跳,水草的墙是虬结的鲜红血肉,莱欧斯利虽然仍有高大的人形却失去了人的外表,这人形由水草交缠结成,似乎这才是真实的世界,林尼感到翻天覆地的呕吐感袭来,与此同时他不可置信地眨眨眼,觉得是自己精神恍惚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他需要缓冲。

“你要是回来,我就会杀了你。”

一条水草缠绕上林尼的手腕,地狱般的景象才得此消失,周围恢复原状,但究竟哪边才是真实的?林尼认为这边才是,水草洞窟内的英俊男人,而不是堆积成山的血肉中的一团水草。

“以防万一,你要是看见有岔路或是转弯了就立马回头,顺着这条水草找回来。我依旧会杀了你……你可能会问这有什么用?我也想问,但总归多一项选择也不赖,死于未知还是死于我,你可以自己选。”

“走吧。”见林尼依旧没有动作——恋恋不舍了?莱欧斯利不耐烦地下了最后通牒,“我数到三,要是还不走,那你就乖乖窒息吧。”

“一……”

林尼稍有反应,他快步走到门口,扶着墙,转头看向莱欧斯利。从那双明亮的眼瞳中,莱欧斯利读不出任何东西,或者是其中蕴含的情绪太过繁杂,以至于变成了无意义的一团纠结杂乱的水草。

“二……”

林尼走入甬道,完全进入的一瞬间,各处的水草都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弯曲蠕动,他听到莱欧斯利的声音也随之有些不稳。

“三。”

林尼转身看向莱欧斯利。

莱欧斯利对他无奈地笑道:“真拿你没办法。再看一分钟?”

听到他的话,林尼有些松懈,他竟然没听出莱欧斯利的揶揄,只是话音刚落,莱欧斯利表情变得陌生又薄情,随后无数海草穿插着把门堵上,飞斜而下的条条水草将莱欧斯利冰蓝的眼瞳斩断,最终一丝缝隙都不留。

林尼怔怔地望着水草墙,他只有一条莱欧斯利给他的路可以走,他转身向前摸索,逐渐感觉到体内的水草脱离后有些用不上力,他扶着水草墙借力,向前走去。

四周的水草在他进入甬道时就一直在颤抖痉挛,没多久,前方就出现一方散发着刺眼白光的门,那大概就是甬道的尽头,没有转角,没有岔路,诞生的过程安然无恙。

人一生只能通过一次的狭窄甬道,林尼对此感到异常的熟悉,行至光芒前,他停了下来,头抵着墙闭上眼。说实在的,他也想休息一会儿,在水草里的所有休息都没能熬煮成安神的汤,令他疲惫不已,但他不得不往前。

林尼睁开眼,低头毫不犹豫地把手腕的水草环绳取下。周围的场景由深绿转鲜红,鼓动着痉挛着的潮湿肉甬道,湿黏的水液从内壁分泌而出,沾了林尼一身。

他把半截手臂试探着伸进刺眼的光芒中,随即缓慢地没入其中,迎接新生。

', ' ')

最新小说: 二次元发出尖锐爆鸣 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不氪金你修什么仙 重生九零:我靠玄学当大忽悠 重生后佛系星二代是医学大佬 重生后,摄政王他不肯退婚 重生后,疯批美人被摄政王宠哭了 重生孤女后冷冰冰的战王倒贴我 重生后,大小姐只想继承遗产 重生八零年代小媳妇
本站公告:点击获取最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