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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以绪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他不着寸缕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重的棉被。
他支起身子,看了一眼床头的钟,意识到自己大概睡了半个多小时。周围安静得可怕,他突然间有了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之前的回忆慢慢复苏,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舔了祁枫的手,她还帮自己发泄了一通。他还没来得及感到羞耻,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你醒啦,”祁枫笑着走到床边,“饿了吧?”
兴许是因为之前被楼以绪弄脏了衣服,祁枫已经换掉了衬衫和西裤,穿上了卫衣和运动裤。她走到床边坐下,把手机递给楼以绪:“你想吃什么就自己点吧。”
楼以绪低头看着手机屏幕,试图用长发遮挡自己羞得通红的脸:“学姐,你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呢,我跟你一块儿点。”
“那,学姐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拜托,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你哎,当然是以你为主了。反正我不挑食,吃啥都行,你来点吧。”
楼以绪只好做出在外卖软件里点餐的样子,心神不宁地胡乱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却听祁枫忽然问道:“还疼吗?”
他略显疑惑地抬起眼睛,看到祁枫指了指他的胸前。他低头一看,自己的两个乳头依然红肿着,腹部的红痕格外突兀,多半是摔倒的时候在桌子上蹭伤的。
“不疼了。”
“真不疼了?别逞强啊。”
“真不疼了。”楼以绪诚恳地摇了摇头。
祁枫扁扁嘴,说:“还是涂点药吧。我去拿,你先点着饭。”
见祁枫离开,楼以绪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特别希望能和祁枫独处,但真的在她身边的时候就又会觉得很紧张,更何况——是在自己刚刚被别的男人肏过,现在还赤身裸体的情况下。
没来由的失落又一次浮上心头。腰还酸疼着,楼以绪草草点了份汤面,就又躺下了。
“又睡了?”
祁枫出现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支药膏和一小包棉签,笑眼盈盈地望着他。楼以绪的心跳漏了一拍,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没有,就是——想躺一躺。”
他没敢说自己腰酸,近乎赌气般地不希望祁枫给他按摩。
毕竟,她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个岗位。
祁枫也没再追问,拿起手机下了单,然后说:“躺平,我给你上药。”
被子掀到胯骨处,柔软的棉签沾着温凉的膏体触碰到了挺立的乳粒,开始在那周围慢慢地打起转来。
“哈啊……”
一声娇媚的呻吟忽然从楼以绪的口中泻出,他赶忙咬住牙关,侧过脸去,紧紧闭上双眼,被子里的两条修长的腿也下意识地夹了夹。
不能硬,不能硬。
看到楼以绪这么害羞的样子,祁枫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小时候难道没学过‘掩耳盗铃’的故事吗?你闭上自己的眼睛,并不会让别人看不到你哦。”
“呜……”
楼以绪抬起手来挡住自己的脸,没遮住的下巴已然熟透了,甚至红到了脖子根。祁枫虽然嘴上开着他的玩笑,但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耽搁,很快就把药给上好了。楼以绪还是捂着脸僵直地躺着。
“你要是还觉得累的话,可以继续在这儿休息,反正现在还早,别误了宿舍的门禁时间就行。一会儿外卖到了我给你拿上来,如果你要睡觉的话也可以之后热热再吃,随你。”
楼以绪小心翼翼地抬起手,透过指缝偷瞄着一脸认真的祁枫:“那,如果我想再躺一会儿的话,学姐你能留在这里陪我吗?”碰上祁枫一半疑惑一半惊讶的眼神,他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嘴巴比脑袋运转得更快的傻子,连忙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我、我是不想一个人……也不用一直陪着的……外卖到了你、你先吃——”
“可以啊。”
祁枫爽快地应下了,转身就拉了书桌前的椅子到床边,为楼以绪盖好被子。楼以绪怔怔地看着边上已经自在地跷起二郎腿刷起手机的祁枫,恍然间觉得这个场景格外温馨浪漫。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就是这样平凡的细节、简单的幸福。
察觉到楼以绪定定的目光,祁枫报之以一个微笑,伸手理了理楼以绪胡乱掉落在脸上的长发:“你不是累吗,好好休息吧,我一直在这儿。”
“学姐,祝总会给你加班费吗?我——是不是耽误你的时间了?”
“没有。我的这些时间,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就算她只是在完成工作,就算她对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温柔体贴,至少现在,在她眼里的人是我。
如此想着,精疲力竭的楼以绪很快就再次进入了梦乡。
————
被窝已经被体温烘得温热。楼以绪动了动赤裸的身子,撑开沉重的眼皮,看见祁枫还坐在原位。她一直没走,这让楼以绪心口一暖。
“学姐……”
刚开口的嗓子颇有几分沙哑。祁枫
', ' ')('闻言抬起头来,露出和蔼的微笑:“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现在几点了?”
“快到九点了。”
“那我得抓紧时间了。”
楼以绪想要下床,在睡眠过后席卷而来的酸痛感疼得他龇牙咧嘴的。祁枫赶忙扶住他,说:“别急啊,晚饭还没吃呢,来得及。”
被子随着楼以绪的动作滑到一边,露出干净的性器和红印斑驳的臀部,膝盖上是两团骇人的淤青。纵使不是第一次在祁枫面前裸露身体,甚至还曾经在祁枫的面前高潮和失禁,此刻的楼以绪还是羞赧万分,垂着头任凭祁枫为自己穿上衣服。
“自己看说明书,记得上药,”说着,就像之前那样,祁枫轻车熟路地把那管药膏放进了楼以绪的口袋,“如果身体不舒服了,一定要去看医生,不许挺着,听明白了吗?”
楼以绪明明比祁枫高出大半个头,可在祁枫面前还是乖巧得像个孩子。他点点头,满怀希冀地问:“学姐,一会儿你会开车送我回去吗?”
“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随口一问。”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楼以绪的声音里藏着掩不住的雀跃。看着他明亮的双眼,祁枫不禁越发觉得这个小弟弟可爱得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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