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4人边答边走出了门。院子里停了2辆马车。
“快上来!”张小亮坐在车头喊她们,连里出了2辆马车,张小亮这辆上坐4个女生,张连长的马车上坐剩下的6个男知青。
连长甩了个空鞭,马儿小跑出了连队大门。
“连长,你怎么还带着抢呢?”李文奎好奇问道。
“我们团靠着小兴安岭,狼啊,熊啊,野猪啊经常会下山。前2年打死了不少。虽说是白天,还是带着抢安心点。”
张连长大声回答他,见他们害怕的神情忙又补充道
:“我们七连离山比较远,倒还好。一连挨着山,那边每天晚
上还要巡逻,不然那些畜生会偷吃庄稼。”
一车子的人庆幸自己到的是7连。
到了场部后,众人仿佛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这儿的房屋大都是砖瓦水泥房,占地极大,36个连足足来了360人。
团部桌椅不够,在大会议室里,分为6批次考完,只有一张试卷,复试的题目和连队里的大同小异,很快便做完了。
他们7连属于第三批次去考的,考完还不到中午,“回吧,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场部再好也不如咱自家连啊。”连长发话。
几个知青嘻嘻哈哈地附和,十个人上了马车,大概是考完试放松下来了,带头的一个知青大哥兴奋带头的唱起了歌:“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树叶也不再沙沙响;
夜色多么好,令人心神往,多么幽静的晚上。”
李文奎偷看了看张连长,见他没有反对,便也合唱起来,一时间十个青春洋溢的少男少女们开起了演唱会,吵得道路两边扑簌簌的飞起了几只野鸟。
到了连队后,连长看他们一个个跳下车,打着官腔说了句:“下回别唱了啊,这歌是宣扬资产阶级情调,会涣散我们的军心。”
几个知青面面相觑后,没想到连长会秋后算账:“是,连长。下回不唱了。”
连长扬起手臂,打了个空鞭:“架。”赶着马儿去马棚了。
这会食堂已经没饭了,场部的人都干活去了,大家空着肚子站那,一时舍不得解散,不知道干嘛好。
“我们去抓鱼吧。我看得那边的草甸子里好多鱼。”一个去年的老知青王保根提议,下半午都是空闲时间,不如去抓鱼吃。
可能老知青干了一年活,上学的知识都忘了。他们十个人里,只有他是老知青。
其他几人心动不已,来到这边天天上工干活,下工吃饭睡觉,一点娱乐都没有。积极的几个马上赞同:“好啊好啊!你们去吗,”男知青们热切地看着4个女知青。
“五妮姐,去玩玩吧!”曾秀玲是个外向的女孩子,从小就和邻居们窜上窜下的,一听去打鱼,同样心动不已。
就连姜淑敏和蒋琴都看着落英:“那就一起去吧!”
李文奎见苗清才一直不说话,询问他:“你不去吧?”
“去!
”苗清才干脆回道。
“你们先去,我马上来。”王保根说道,落英他们不明所以,但还是先走一步。
没多久,就见王保根拿着一个洗脸的搪瓷盆,追了上来。
“还有渔网?”
“那当然,不然真的拿水瓢舀啊!”王保根笑呵呵说着:“快走吧,一直往东走就是。”
“知道北大荒的有句名句吗?”王保根见大家闷头走路,安静的气氛有点尴尬,想了个话题出来。
“哪一句?”
“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
“听过,这是真的吗?”李文奎听老知青们说过。
“当然了,我们连长刚来的时候,这一片都是草甸子,瓢舀鱼说的就是水泡子里的鱼。”
七连周边还有很多地域都没有开发,那里的草甸子极大,还有很多水泡子。
新知青们向往不已,他们家境普通,而且也都是从那三年过来的,从没经历过天天鱼肉的日子,肚子里本能的馋肉。
初春的风懒洋洋地吹在脸上,一队人兴致高昂的向着几公里外的草甸子出发,说说笑笑间也不觉得累。
几个男知青围在三个女知青身旁,不知道说了什么笑话,三人娇笑起来。
可能是落英的脸太冷了,少年们害怕,不敢跟她搭讪。苗清才见落英孤零零的一个人走着队伍后面,默默地落后几步,和她走了并排。
落英走路间试着在练自己的神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年神识不管怎么练都没有长进,只能用老法子每天把神识用光的法子来锻炼。
发现身旁有人,扭头看看是苗清才:“苗清才,那次晕倒后,你的脑袋有没有疼的感觉,或者记忆力不好。”
苗清才激动落英居然记得自己的名字,磕磕绊绊地说道:“没,没什么不同,挺好的。”右手不自觉的在口袋上摸着。
看样子自己抢救得还算及时,她之前很少救人,但这种成就感和做生意赚钱的感觉又是不一样的。
似乎救人得到的成就感更满足些。
问完了花,她也没什么想说的,两人沉默着跟在前面一堆人身后。
“现在还是初春,没什么飞鸟,等到初夏,这边有大雁野鸭各种鸟啦,我们开荒那会,吃了好多野鸭蛋,还有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