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值钱啊,现在谁家还会买绣娘。舍不得他们的话不然你留他们在多住几天?”落英呛他,不喜欢不诚心的人,落英假装要走。
“哎哎,别走啊,我这不是还搭了他男人嘛。”
“这搭头还是你自己留着吧。”落英没好气道,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哎,你坐啊,你坐,”秦牙人拉住落英袖子让她坐。
落英抽出袖口甩甩:“你就说个实在价,不诚心我就回去了,绣娘我又不急着现在要,我丫头才4岁,在过2年找都行。”
“一共25两行了吧,5口人,以前绣娘一个人都要二三十两的,”秦中人割肉了的表情。
“那也是以前,现在自个都要饿死了,粮食又贵,谁家买下人啊,再说了哪天瘟疫就来了,买那么多人是怕死的时候没人埋吗?,一共15两,行我就带走,”落英斩钉截铁一口价。
秦牙子真的肉疼了,可也知道最近的行情就是这样,要是不卖掉他们天天就得吃他粮食,哪怕稀溜溜的稀饭5口人一天最少一斤米,还好15两就是本钱也没亏本“好好好,卖给你了,”一副落英讨了巧的样子。
一手交钱一手交卖身契,卖身契上绣娘叫王秀,成亲要按夫家的来,他丈夫名马健,儿子马明,女儿马英,落英问马娘子也就是绣娘:“马健病了多少天了,”
“前些天只是越来越疼,这两天开始发烧,一共10多天了。”马娘子愁容满面。
要不是最近气温低,他的伤口也支撑不到临海,半路人就没了,也算是他命大。化脓的病在古代也算是绝症了。
“那可丑话说前头,我帮你找大夫开药吃,万一看不好可别找我闹”,虽然落英有把握治好他,还是要去找大夫走个过场的。
“那是一定的,谢谢夫人,谢谢夫人。”婆媳俩忙下跪磕头,两个孩子也有眼色,看到奶奶和娘亲磕头马上跪下磕头。
秦中人找了辆板车给马健躺上,一行5人先去了医馆,给五人检查过,除了马健发热,其他四人都是健康的。看样子以前他们家生活挺富足,养得好抵抗力就相对要好。在医馆开了5天的药后回到落英家。
把以前从老家带过来的2床旧被子铺在床上先给马健躺着,倒座房有2间屋里都有床,省得落英在去买床了。
让他们在倒座房休息,和绣娘的儿子马明说,等下有人送东西来,都放在靠近大门这屋。
落英带着马婆子和马娘子先去铁匠那买2个碳炉,两口大锅,倒座房最边上有个小厨房,以后就给他家用。
铁匠他们这2天一直在做碳炉,准备多备些货后一起推出市场大赚一笔,所以仓库有现货。
去木匠家定了窗户和碳炉,都是一样让他们加急送到落英家安装好。
再去成衣店买了6床被子,一人1套衣服。本来是想买2套的,想着绣娘会做衣服,先做他们的衣服看看手艺。
于是又布店买了粗棉布和棉花、针线。
之前木匠那定做的浴桶还没做好,杂货店的也有,是普通木料的,没有榆木经用,现在着急要就无所谓了。买了碗筷煎药的瓦罐等杂货,都让他们送回家。
粮店里买了30斤黑面和30斤碎米。临海这边不太吃粟米,导致价格和碎米差不多,这样的话不如吃碎米了。
这些就让她俩自己扛吧,带她们来购物就是为了让她们看看,为了他们一家用了多少银子。不求其他,对主家最基本的感恩之心要有的。
买得差不多了,她们俩心急如焚想抓紧回去煮药,其实出来没多久,买东西的速度很快,也没还价挑选。熬药的罐子都没有,肯定要出来买的。
到家后他们放下东西就去看马健,还是和之前一样,烧得昏迷。
“你们先把大锅拿去灶上烧1锅水和一锅稀饭。柴火去我家厨房门口拿,院子里有井有水桶。”落英吩咐婆媳两人,“马明,你最近要是听到外面有喊卖柴火的声音,就喊他进来。”落英和马明说道。
都答应了落英去忙活了。
落英看了看马健的伤口,伤口不大,受伤后没处理好化脓了,现在烂的有点深了,这个可能要清创的,具体怎样操作不了解,但把伤口清理干净这个原理还是明白的。
中午随便做了点饭给三个孩吃完后,又去倒座房看他们一家,窗户、碳炉、衣服等都送来了。
他们一家人也吃过了稀饭,落英让他们先吃2天清淡的养养胃,自从被卖后一家人就没吃过荤腥了,路上饥一顿饱一顿的。
“马健吃过药了吗?”
“吃过了,可还是烧。”马娘子愁死了,又在旁边流泪。
“那饭呢?”
“刚喂了一碗。”
还能吃得进饭,身材素质挺好的。
“你们去我耳房门口拿点黑石炭来,用箩筐装。”屋里太冷了,南方的湿冷是深入骨髓的冷。
马大娘腿脚利索的赶紧去拿了回来。
“我教你们怎么点这个黑石,”落英示范点着火后道,“睡觉前或者屋里热气够了就关上最下面的通风口,上面的炉盖一定要盖好,不要有烟气跑出来,如果长时间吸了烟气就会中毒。”
“哎,好的好的。”婆媳两人连连点头。
“还有一件事,马健的伤口需要清理下,把烂肉割掉,不然他好不了。你们自己割还是我帮你们割,或者不割随你们。”落英觉得要是不割肉这人估计也好不了。
“这、这、”婆媳两人对望了半天也没确定。
“不然你们问问马健吧,能吃饭说明人还有神志是清醒的。”落英提了个意见。
俩人真的轻推马健喊他:“啊健,啊健,醒醒,”
马健睁开眼睛,半天回不了神,婆媳俩告诉他什么事,他发出气音说“割,割肉,”
“割肉会很疼,你能忍住吗,”落英怕他忍受不了动来动去,自己误伤了他。
“能,多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