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香靠在窗边作针黹,时不时的抬头往窗外瞧,一打眼就见施然从院门口走近,忙着迎出来,打起湘帘,“姑娘,这一去就是半日,叫我好悬心,本想着出去找找,姑娘这又回来了”又见施然面上隐隐有些薄汗,又忙着道:“我去打水,姑娘洗洗脸罢。”
云苏伺候着将施然手腕上的镯子卸下来,笑道:“我跟着你还不放心?你也忒小心过于了些。”
南香讪讪一笑:“我...我就是担心姑娘。”
她的担心并不是多余,谢嫣然看不惯施然不是一日两日,往常也没少明里暗里的冷嘲热讽,故意刁难,见自家姑娘迟迟不归怎不悬心?
受命于大公子,没少被敲打,这要是姑娘再出什么事,那公子还不扒了她的皮?
施然接过南香手中的帕子,将脸上的水珠擦干,吩咐两个婢女:“下一扇纱屉,将廊下的画眉鸟,移到东边去,把炉内的熏香换了,昨晚没睡好,我小睡一会儿,别扰我。”
两人齐齐应下,南香先出门,云苏将床幔放下,施然拉了拉她的手,使了个眼色。
云苏微微颔首,退出去,走到廊下对南香道:“姑娘方才告诉我,说丝线没了,劳烦你去找苏嬷嬷到库房取一些罢。”
南香把手中的鸟笼子挂在东侧,笑嘻嘻的回道:“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姐姐的话也太折煞我了,我马上就去!”
直到南香的身影不见,云苏才回了屋里,施然坐在床上,问:“你可知道如何能出府?我有事需得出府一趟。”
云苏有些诧异,但还是实情相告:“后门上,有个婆子与我关系到好,姑娘有什么要紧事儿,要亲自出门?”
“姑娘平时不常出门,有事不如吩咐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