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的输赢已定,施然手执黑子,盯着棋盘的残局,微微叹气,“我输了。”
“这就认输了?”谢景卿从容一笑,“妹妹不再思忖思忖?”
施然抿着唇认认真真的又看了一遍棋盘,最后将黑子放进旗笥里,“回天乏术了。”抬起脸看向他,弯弯唇角又笑道:“施儿愚笨,这点微末技巧在哥哥面前现眼了。”
“妹妹那里愚笨?只是不用心罢了,你的心思不在棋盘上。”谢景卿伸手从旗笥里捏出一枚黑子,放置在被白子所围的小目点位上,“瞧,这不就活了?”
无论是棋局还是她,是生门还是死门都捏在他的手心里。
一旁烛台摇曳着诺诺光晕,洒在他清俊逸凡的脸上,那双比棋子还黑还亮的眼眸,直盯着她看。
两人就这么对视半晌,各怀心事。
她微微低头,长睫遮住美目,“施儿,这辈子都赢不了哥哥。”
“这些都是玩意儿,不值得什么”他握住施然的手,捏了捏,“妹妹想赢还不简单?”
她抬眸不解,等他继续往下说,“敢明儿,我寻一些棋谱拿来给妹妹看,多看多学,棋艺自然精湛。”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打梆子的声响,已经是二更时分了。
“不早了,你也该歇着了”谢景卿说着便起身,施然也从椅子上站起来,送他出门。
走至月洞门,谢景卿停下脚步,“回罢。”
“大哥哥”刚往前走了几步,施然又喊住他,“如若有空闲,劳烦哥哥再帮我寻几张字帖罢。”
从前她没有机会读书写字,是回到谢家才开始认字,启蒙的晚,字写的歪歪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