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对了,晚上清唱给你听。”杨司乐预警道,“我唱歌很一般啊,你别抱什么期望,不准笑我。”
“不笑你不笑你。”施年等不及了,“还有时间,你现在就唱吧!”
杨司乐措手不及:“嗯……不是什么正经歌,比较适合睡前听。”
施年懂了。
不正经,适合“睡前”听——到时候他们躺在床上,杨司乐抱着他,一边温柔地给他唱歌一边……哎呀,进展好像是有点太快了,杨司乐怎么回事!
施年咽了咽口水,强忍着激动,问:“这样吧,你先跟我透露一下歌名。”
杨司乐自认为歌名取得非常不错,痛快道:“哦,叫《小鸡崽之歌》。”
“像不像你?是不是很可爱?”
“……”
冬天里的一把火就这么被杨司乐天真烂漫的笑容给扑灭了。
施年万万没想到:不正经,适合睡前听的,除了小黄曲,也有可能是催眠的儿歌。
作者有话说:
第一次入v,有点紧张,还请大家多多支持~正文离完结不远了,后面剩的字数不多,大可以放心。谢谢各位读者朋友一直以来的鼓励和陪伴,一所客给你们云清唱《小读者之歌》!别忘了往后翻,还有一章!
第43章小鸡崽之歌
留守空闺期间,杨司乐扫了地,煮了饭,洗了澡,给岑婉萍打了电话。
身上的疱疹恢复起来比退烧慢得多,期末考核他应该是赶不上了,也没空准备,索性在上海呆到年前,到时和施年一起回庆江过年。
岑婉萍不反对,就怕给付宜添麻烦。付宜光是操心施年的健忘症都累得够呛,她担心同时照顾两个生了病的小孩儿,会把付宜拖得更疲惫。
付宜告诉她,洋洋是个小大人,能独当一面,反而省了自己不少事。
自从他意外跌进铁轨死里逃生之后,施年好像终于明白了“天有不测风云”的道理,学会了珍惜,学会了耐心,学会了抵抗药物的不良反应,知道要好好说话,积极做训练,努力康复。她感谢洋洋都来不及,怎么会嫌麻烦,她巴不得洋洋常住自己家,持续镇压施年的小暴脾气。
施年在饭桌上时不时被亲妈翻旧账数落个一两句,多少还是有点儿不服气,但不消他开口,杨司乐会先帮他说话。
“阿姨,那些都是过去式了,年年现在对我很好,你该多夸夸他。”
付宜哪儿能不懂这个道理,她无非是想让施年记得杨司乐的善解人意,让他对杨司乐再好一点。
“洋洋你别包庇他,上周他不是就把你给咬伤了?阿姨看看,”付宜坐在他对面,伸长了脖子往他毛衣领下瞧,“诶哟,印子还在呢!”
杨司乐唰地红了脸,放下碗捂住颈上那个牙印,悄悄在桌子底下用脚踢了踢施年。
“那天他看了部讲吸血鬼的电影,和我闹着玩儿呢,阿姨你别怪他。”
施年噗地喷出一口饭。
“施年!”付宜怒了,“你什么态度!你把哥哥咬成这样,很好笑吗?!”
“没有没有!”施年疯狂摇头,抽了张纸巾把饭粒挨个拈起来,憋着笑说,“主要是电影里那个吸血鬼,贼爱啃鸡脖。你说他爱啃鸡脖就算了吧,他还不啃老的,只啃小鸡崽的。我当时觉得杨司乐挺像只小鸡崽,怪可爱的,就没忍住拿他试验了一下。”
他在桌子底下撞了撞杨司乐的膝盖:“对吧,哥。”
——施年在付宜面前一般直呼杨司乐全名,偶尔称呼一声“哥”,“哥哥”和“洋洋哥哥”则是情话限定,人设不敢崩。
杨司乐紧抿嘴唇,差点儿笑场:“对……”
付宜信他才是真有鬼了:“洋洋,你说,你们俩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别怕他,大胆说,阿姨给你做主。”
杨司乐瞄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施年,心里好苦:“额……阿姨,说来话长啊……”
“那天”指的正是1月20日。
施年中午回到家,困得睁不开眼,吃了药就上床补觉。杨司乐趁他睡着的时候,戴上耳机在他的书桌前正襟危坐,对着手机屏幕观摩学习了一下午,以严谨务实的求知精神,在《同性恋个体观察日志》上做满了笔记。
施年传给他的是入门级作品,没有夸张的姿势和重口味的玩法,接受起来相对容易。杨司乐学会了全套,摸清了细节,完事儿才发现,他看了那么几部,好像没出现半点儿同性恋理应会出现的反应。
于是他拖动进度条,忐忑不安地把最激烈的部分挨个重看了一次。
依旧……索然无味。
他苦思冥想,直至追溯到初二第一次被同学撺掇着看类似的小片子,才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