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就不打她了。
压力陡然一轻,福云长公主发现自己的脚能动了,即使疑惑,但马上找回气势,挺直腰板,盛世凌人地径直走入李垚的屋内,早已做好了看到屋内一片狼藉不堪的心理准备,一边说:“我们来谈谈,你还是早些走……这这……这些是什么?”
桌上还摆着没收起来的一排排泛着冷光的银针,看着就足够让人头皮发麻,一旁还有一堆圆形的杯子,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还没散去的艾草味其中隐约还混着药酒的味道。
福云长公主立即捂住了口鼻,对这股气味有些嫌弃,指着桌上的物件问:“这是什么?”
李垚回:“针。”
“我自然知道,我问你拿这些东西来作甚?”
“你不都看到了。”
福云长公主不明所以:“什么?”
“针灸、艾灸和推拿。”李垚淡淡地回答,随即瞥她一眼,对她说:“你有膝盖疼痛,尤其是下雨刮风时,久立腰痛,最近咳嗽、咳痰,胸闷、气促,精神不振,睡眠也不好,走两步就会喘,吃的估计也不好吧?”
这一大串症状从李垚嘴里冒出来,福云长公主有些怔住,但想了想,他竟然说的全都正确,惊讶地望向李垚,点头:“对……你怎么会知道?”
李垚自然不会说是恋爱智脑得出的结论,他走到桌旁,指尖捻起一根银针,行为间颇有一股大夫的风范,语气平静地说:“我望出来的。”
望、闻、问、切,这四者皆可以辨症。
福云长公主曾听说过最厉害的大夫是可以一眼就看出人的病症,但宫里的年过花甲的御医尚且没这么厉害,这个不过弱冠的男子会这么厉害?
李垚捻着银针,望着她,说:“我可以帮你治好。”
毫无波澜的眼神此刻就是一种莫大的自信,让福云长公主竟然有一丝动摇。
想到刚刚那几个男人所说的话语,再看着李垚熟练的技巧,她不禁有些动摇了。
此时府上的大管事正好来找李垚,见到福云长公主在屋内,连忙要行礼,却被福云长公主用眼神制止,她此刻并不想暴露身份。
管事一见李垚拿着银针,结合最近李垚的行为,瞬间懂了,也跟着推销李垚的针灸:“我之前落枕,脖子动弹不得,一动就痛,竟被他扎了几针就好了。不如候……你也试试?”
福云长公主有些心动,最近她被咳嗽和胸闷气促折磨,尤其是睡也不安稳,更觉劳累,面露犹豫。李垚却慢慢收起了银针,依然平静地说:“如果不敢,我也尊重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