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宋如玉的攻击迅猛,根本不等他歇息,下一瞬马上又提刀砍来,他躲闪不及,只好提刀去挡,伤口瞬间崩开,衣服上染上了斑斑血迹,范意致眉头皱得死紧,唇色苍白,在大刀的压制下身子逐渐支撑不住往下压,不知是不是宋如玉留了力气,他竟没有第一时间被大刀压垮,他紧咬着唇瓣,使尽全身的力气,终于将大刀给挡开了得以松一口气!
范意致将大刀立在地上支撑着身子,大口地喘气,额上布满了细汗,唇瓣已被他咬破出血,衣服染满了血迹,甚至还有从袖口处流出了血,血顺着刀柄划过刀锋滴进了土壤里,染红了土壤。
但奇怪的是,范意致还捂着腹部,眉头皱得死紧,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疼痛。
齐牧野看出范意致的异常,见宋如玉还欲进攻,连忙问:“范校尉,你没事吧?可是腹痛?”
范意致捂着下腹,额上的细汗越来越多,竟汇聚成汗珠滴了下来,他强忍着腹中巨大的痛楚,声音微微颤抖,说:“不知为何……竟然会腹痛难当……”
宋如玉听此,举起大刀的手停顿,仔细观察范意致的神情,脸色煞白,还捂着腹部,似乎真的被腹痛折磨着,他有些犹豫,但是又想起了以往打斗的惨痛教训。
他额上的那道疤正是在决定胜负的时候,轻信了对方的反应,在最后下手时略带犹豫,却被对手反将一军,险些连眼睛都被对方戳瞎了。
额上那道疤便是提醒着他不要随便轻信对手!
宋如玉的眼神又恢复打斗时的狠厉,选择相信范意致,毕竟因为剿匪一事,他对范意致本就有成见,对方还是他讨厌的军兵,自然以为范意致跟那些人是一丘之貉。
随即不管范意致捂着腹部,提刀上前,冷笑一声:“别以为装腹痛,我便会饶过你!若是你这样死在我刀下,也算偿还了这么多条性命!”
齐牧野大声喝止:“住手!!!”
但宋如玉的攻势已势不可挡,而范意致本就负伤勉强能打个回合,现在更是腹痛自然无法接下这一击,这一刀下去必定让他人头分离!
顾闲书不禁看了眼李垚,若是李垚出手,这个时候可以挡下宋如玉的攻势,但是他仍然抱臂在一旁冷漠地看着。
除了他本身答应了宋如玉不能干涉外,更多的是,齐牧野距离比他们更近完全可以接下这一击。
果然,宋如玉这一刀下去却是落了个空,看向一旁,齐牧野已经抱着范意致躲闪到一旁去了。
看着行动自如的齐牧野,宋如玉眼神凌冽,质问着:“原来你可以挣脱了?刚刚还在装着被绑住是为了趁机偷袭我?”
齐牧野解释着:“我只是不想挑起我们的矛盾,并没有偷袭之意。我刚才一直没有动手。”
宋如玉一反常态地咄咄逼人:“那是你没有找到时机动手,让我看看你的能力,看看镇南候的公子是怎么赢得人心的,不然钟叔怎么这么相信你?”
齐牧野蹙眉,还是说:“我本不欲与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