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垚转过身正视他,以便回答他的问题,直视他,说:“你说带去房间,所以他带我到了你的房间。”
在李垚看来,这人做法按照顾闲书的话来做的,没问题,所以他自然也就跟着进来了。
而顾闲书知道了问题所在,他当时只说带李垚去房间休息,当时他与李垚的关系被钟叔误会下,山贼自然以为是带去他的房间了。
顾闲书感到无奈,这山上的一个个人,脑子里都想些什么。
“你自然不能在我房里歇息了,我等会让人收拾出一间房给你……”不知为何,面对李垚的视线,顾闲书将开了衣襟的衣服又拢紧了些,面色一派自然,一向最敏感的耳朵尖却悄悄红了。
李垚见他抓紧衣服,难得会看时机,说:“你要脱衣服洗澡,需要我走?”
顾闲书点头:“嗯……自然需要回避……”话音刚落,李垚十分利落地站起身,眼看着就要出门,顾闲书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叫住他。
“等下……”李垚的步伐太大,顾闲书忍不住从屏风后走出。
李垚立即停下,转身面向他,说:“有什么事吗?”
李垚这种能立即停下,并且悄无声息的能力,让顾闲书的步伐歪了一下,撞到了一旁的花瓶,使得他被撞的胸口一痛,但是花瓶却不可抑制地往地上倒去。
一条黑色的身影闪过,瞬间到了眼前,一只手轻松地接住即将到地上的花瓶,对上顾闲书的眼睛,将花瓶回归原位。
花瓶是山贼们带回来的宝箱里找到的,他们都用不上这种的装饰品,干脆都给了顾闲书。
顾闲书说:“谢谢。”
李垚收下了,说:“不谢。”
站直身的顾闲书感到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痛,恐怕是已经出现了一块淤青,他微蹙眉,拿起一侧的外衫披上,说:“我有事要跟你谈。”
李垚正好也想跟他谈,说:“可以,先来说清楚青州的事情吧。”
顾闲书收起所有慌乱的心思,回想起几天前的得到消息,正色道:“既然已经清楚了你们的身份,你们多半是去青州吧?但此时的青州已经城门紧锁了,这个时候你们不能轻易进去,这也是我们前两天劫到一个人才知道这人是塞漠通报的斥候,那人似乎给他们的军师带话,原来渭城前不久已经被埋伏城破,廉将军无力回天连夜带着士兵出逃不知去处,塞漠现在盯紧了廉将军会不会回青州……”
李垚说:“他不会回青州。”
这样太过明显了,除非真的没脑子,否则他一定不会带着军队这个时候回青州,他看过地图,渭城跟青州之间还有一段距离,连绵青山,山反而是更好的潜伏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