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微惊地看向李垚,李垚甚是不耐。
他冷静地指出:“你的手帕是十天前熏香的,熏香并不代表你藏在衣服里的手帕就比他的衣服干净。”
可是两人却不这么想,在他们观念里,流血里就要包扎先止血,哪有李垚这么讲究。
宋如玉虽不喜齐牧野,但还是劝着说:“你手上流了很多血,伤口很大,要快点包扎止血,不然就……”他顿住了,刚刚血液沿着伤口汹涌而出,此刻只有一道血迹滴下来,但是手掌里的一滩血迹已经凝固了,不再涌出血迹来,从殷红色的血液中却看不到伤口。
“呃,已经不流了?”宋如玉感到疑惑,刚刚还涌出这么多血,理应伤口应该很大啊,怎么会这么快就自动止血了?
就在刚刚他们握住李垚的手腕时,李垚的伤口已经自动止血,但是他们都没有意识到。
“嗯。”李垚肯定了他们所看到的,将手抽回来,恍若无事地垂在身体一侧,残留的血液呈间断的血线,在指尖汇聚,慢慢往下滴落入土壤里。
“不用包扎,麻烦。”李垚十分实际,“用水冲冲就好了。”
宋如玉:“……”
齐牧野:“……”
宋如玉还是担心李垚的伤势,毕竟他可是亲眼见证了那股血液突然迸发出来,而且他很是自信自己用刀的力气,即使是习武之人接下这一刀也够呛的,所以他担心李垚不过只是在逞能。
齐牧野本还有担心,但想到李垚的能耐,精神力又比自己强许多,按照李垚的性子理应不会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不过,李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徒手接下了宋如玉的刀……
齐牧野的眸子盛满了夏日繁星,第一次褪去了所有的嬉闹,浑身化为一腔温泉将倒映在眸子里的李垚包围起来。
“你下次不要这么徒手为我接下刀刃了,我又不是不可以。”齐牧野责怪着李垚的任性,但同时脸上又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李垚觉得他可能误会了什么,不过已经达到了双方都停战的目的,他也就懒得解释了自己的目的。
宋如玉一僵,斜眼扫了眼宋如玉,明显很不爽,再看向李垚,蹙起剑眉,想到刚才李垚危险的出现,再结合齐牧野那句话,他心里更加有股憋闷,额头的青筋微跳:“你怎么突然跑出来?还敢用手接刀?你疯了吗?!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刀剑无眼,伤到你怎么办?”
李垚并不出声,眸子吞没了火光,里面隐藏着黑暗,有着黑暗下的危险,盯着宋如玉不放,精神力却不知不觉地释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