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也抬过去包扎。”这个他指得自然是范意致。
范意致新伤和旧伤加起来比齐牧野严重许多,本被李垚扶起来的时候还想自己站起来,但身上无力根本站不起来,被李垚硬生生地抗走了,此时头微垂,脸色煞白,手还放在腹部,似乎还在忍受着疼痛。
宋如玉的视线扫过时,明显注意到了这一点,眉头微蹙,想到了什么,又加了一句:“让郝大夫给他看看。”
郝大夫曾行医,医术还算不错,但得罪了达官贵人,机缘巧合倒留在了飞马寨。
既然宋如玉发了话,钟叔也不好再摆脸色,也只好安排人将受伤的两人接了过去疗伤,而围观的山寨众人面面相觑,都看不透大当家的行为,打了人还给对方疗伤这种事情,他们还真没见大当家干过。
莫非是要治好了再打一顿?
那得多狠啊!
山贼听从吩咐将范意致扛去疗伤,但却对靠在李垚肩膀上的齐牧野束手无策,两个大汉去掰齐牧野,居然纹丝不动,就像是粘在了一起。而齐牧野这么高大的一男人,趴在李垚的肩膀时竟然意外地安静乖顺。
无奈之下,山贼们只好先将范意致接去疗伤,范意致离开时,转头瞥了一眼被高大的男人靠在身上依然淡定自若的李垚,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极快地收回视线,沉默地跟着山贼而去。
山贼折腾了一会,但还是没法搬走趴在李垚身上的齐牧野,犟脾气上来了,摩拳擦掌地要把齐牧野刮也要刮下来,显然已经不把他当成伤员了。
在山贼们折腾的时候,李垚岿然不动,仿佛一块上千年的磐石,齐牧野恰巧盘在了上面罢了。
本这一切与李垚无关,就算旁人怎么折腾,李垚都可以无视,只是耳边时不时响起齐牧野轻声的哼唧,让无动于衷的他终于忍不住了。
“不用搬了,我带他过去。”李垚说出了解决方法。
山贼们打量着李垚纤细的身板,有点怀疑:“他趴在你身上,你自然不觉得重,要是你走过去就知道这人很重,搬不动了。”
同时还看了眼“虚弱”地趴在李垚身上的齐牧野,看着这高大的身材,感到奇怪,说:“这人这么高大这么虚弱?还这么难搬,一点力都使不上。”
另一人也抱怨着:“粘着这么紧,跟狗皮膏药似的……”
李垚斜睨一眼,还趴在自己肩膀的齐牧野。对方察觉到李垚的视线,微闭的眼睁开,里面弥漫着熟悉的笑意,对着他眨眼,嘴唇蠕动,轻声说着:“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恋爱智脑察觉到了爱的信号,立即添油加醋:“他在向你表白,这是情话。这个时候你应该有所反应,更应该害羞地脸红。”
李垚:你该知道我没有脸红过,害羞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