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你寻着了这记事的轻松活计为何还在愁什么?”李秉见着李柏溪皱眉沉思,百思不得其解,李柏溪不过是平日里帮塞漠士兵军队记着平日里吃了多少头猪之类的,比他们修筑城墙好多了。
李柏溪心想这李秉亏他还是当官的,脑子如此不灵活,也难怪只能做个六品小官止步不前了。
“我觉得这军师不对,他似乎……对我们特别照顾。”李柏溪已经察觉到了其他犯人虽说也找到了活计,但都是些又累又脏得不了多少钱的,偏偏他们李家却是轻松油水又多的差事,还给他们找了一所不错的住处,这分明是故意而为。
李秉却不觉有问题:“或许是看到了表兄的才能罢了。表兄无须如此多虑。”
李柏溪不欲多说,他本还觉得那晚看到的将军有些眼熟,但他又想不起来谁会有这么可怖的面容。他想起今早李秉被叫士兵叫去,于是问:“早上发生了什么?你被叫去干什么了?”
李秉说:“是军师找我问了李垚的事。”
李柏溪皱眉,他们都认为李垚已经被当成炮灰上场杀敌死在了塞漠攻城那晚,连尸体都没找到,秦香玉为之伤心得差点跟着去了,这时他们问起一个死了的人干嘛?
“他找我问李垚生前养的那批猪的事情。他得知我是李垚的父亲,所以询问我一些情况。”
其实李秉不明所以,他被士兵带到军营,隔着一个屏风,根本没见到塞漠军师的人,只听到那凉润如水的嗓音从屏风传来,询问着他李垚的事情。
他将知道的李垚的事情了,然而对方并不是想知道这个。
“你可知道他平时是如何养猪的?”
李秉有些茫然:“我不知道……养猪不都是一样的吗?”
军师微叹了一口气,已经知道李秉对这个儿子并不了解。
“你让他过来见我。”
“可我儿李垚他已经……”
“已经怎么了?”
“在战场上死了……”李秉艰难地说出口。
军师一愣,可想想确实平常,毕竟李垚是流放的犯人,送去战场上当炮灰死了也是太平常不过了。若是当年他不走,如今也是一样的下场,他实在没有选择了。
既然人已经死了,再问也无用,他便让李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