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痛得舌头都要捋不直了,含糊地说:“……我们……我们要……在宴席上……刺杀丰安国使者……”
李垚不懂古人是怎么想的,但是古今的政治还是会有相同之处,他明白邻国来的使者要是在这国受到了刺杀,这两国是别想再建交了,再加上,他知道这个使者是萧正越,并且萧正越还是皇室,跟别人的国家领导人之一被杀了一样,随时都会引发战争。
齐牧野心中震惊,倒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计划,他显然跟李垚想到的一样,猜测塞漠估计是要引起两国的战争,这时塞漠再攻打延庆国,在两国夹击之下,延庆胜算甚小。到时候估计还是塞漠得到渔翁之利。
齐牧野问:“这参加宴席你们可是还有其他同党?”
“……是……是的……”
齐牧野目光一凝,再问:“你们说刺杀了从翼州而来的信史这是何意?!”
那人已经开始痛快地交代了:“是上面交代我们击杀来盐京通风报信的人,以免翼州的情报传到盐京,先瞒着盐京的皇帝,这样可以先刺杀使者,到时候等情报到了盐京已经为时已晚。”
若不是翼州出了是事情,他们绝不会这样费心思地拦截情报,想到镇南候还在翼州,齐牧野眸子一沉,从腰间掏出匕首,狠狠地扎向对方的肩膀。顿时对方要惨叫出声时,李垚瞬间闪到他的面前,一把堵住了他的嘴巴,让他的惨叫无法出来,冷漠的眸子对上那双因疼痛而惊恐的眼神,那里面冰冷地倒映着那人惨样,眸子中对他的生命毫无在乎,宛如只是看一只蚂蚁。
等到感觉到对方不会再叫时,李垚才慢慢松开手,面无表情却极具威慑力地威胁着:“我会让你叫不出声,但是必须痛苦地活着,交待出事情的全部,不然……”强悍的精神力瞬间聚发,冲击着男人脑海,让男人的脸色不由白如死灰,脑里的一根弦瞬间断了!
齐牧野在一旁,他的精神力也隐隐感受到了李垚那可怖的精神力冲击,虽然只受到了极小一部分的影响,他也能够撑得住,只是感觉究竟不是那么好受。
他这才知道,平时李垚用精神力锻炼他时,竟然还是“温柔”了的精神力,不像此时的精神力就像是张着利齿要将人一口吞没的野兽让人恐惧万分。
男人此刻什么都不想了,乖乖地交代了一切:“我们是负责把翼州失守的情报拦截下来,以免盐京有所行动。”
听此,齐牧野大惊,翼州失守了?!怎么可能!
“你说谎!”齐牧野根本不相信,原本塞漠攻打的是渭城,廉将军也已经戴军前往,翼州怎么可能还会被攻破!更况且,他的父亲镇南候还在翼州!
男人不屑地辩解着:“怎么不可能?翼州早就被塞漠大军占领,如今已是塞漠的地盘,全城都已归顺塞漠。”
齐牧野按住男人的手青筋爆出,显然在压抑着极大的愤怒,从嘴里蹦出一句话:“那……在翼州的镇南候呢?”
男人虽是肩上有伤,但还是抑制不住地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残忍地说:“在城破的那一刻,镇南候戴军冲入围剿之中,已被乱箭刺死,军师可怜他尸身还屹立不倒,还派人给他埋了呢。当年的常胜将军,最后还不是落入了这种境地。”
一时,齐牧野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