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越有点怀疑人生了。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他的视线逐渐往下移,瞥到那纤瘦有力的胳膊一角,皮肤并不白.皙,蜜色的肌肤更显力量的美.感,线条流畅却不似大块头的肌肉粗矿。
萧正越自我否定,他见过李垚在大太阳下晒了这么久,皮肤愣是没黑过,这应该不会是他。
心下稍定后,他视线接着再往下时,看到了他还没来得及收好的画卷不知何时被丢在了一旁,画卷半敞,拉开一小段,画面露出了里面的人像乌黑发丝,此时正静静地躺在劫匪的脚边,那黑色鞋尖似乎还有些踩到了雪白的画纸边。
见到自己心爱的挂画貌似被踩了一小脚,萧正越微吸了一口凉气,瞳孔猛缩,心疼不已。
李垚的精神力散开留意着马车外面的情况,同时也清楚地知道萧正越的反应。
恋爱智脑:“他的视线明显碰触到了地上的那卷画轴,再根据你进来劫持时,他正处于收画的状态。可判断他这是对画被丢在地上起了怜惜的感情。”
李垚只提取到一点:这画对他来说很重要。
那就是可以利用。
恋爱智脑无法反驳:“……”
绑架过无数人的李垚,对于劫持这事十分熟练。用武力镇压被劫持人,效果立竿见影,但是未免有些并不配合,若是能掌握精神威胁,那绑架的效率直线提升。
悄无声息地,李垚轻松地一脚挑起了地上那副画卷,劫持萧正越的上半身纹丝不动,卡住咽喉的那只手依然随时威胁着他的小命,只是放开了禁锢萧正越上半身的一只手。
萧正越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画卷稳当地落入了身后男人的手里,对方毫无顾忌地拿着他捧在心上的画卷。
刚刚被死亡威胁都没急的萧正越,这会却有些气急了,声音也有些变大:“你想干嘛?!”
骑马在马车一侧的亲卫听见,连忙低声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李垚随意地一只手握着画卷,在萧正越的瞪视下,一点点收紧,萧正越脸色微青,感觉到脖子上的手也在收紧,愣是不出声。
恋爱智脑:“你已经知道他是你的朋友了,按照书上朋友之间应该相敬如宾,你不该如此粗暴地对待你的朋友。”
李垚的动作没停:现在我是劫匪,他是人质,不存在朋友关系。
李垚趴在萧正越的耳边,低声冰冷威胁着:“配合,不然撕了你的画,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