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把酒言欢,庆祝一场未来盛大的合作,唯有陆恒林忧心忡忡,却别无他法。
果然,夏成蹊离开的时候看似步履轻松,神色如常,却实际一上车就醉得不省人事。
到达酒店的时候,陆恒林把他拖下车,只觉得他软得像一滩泥,怎么都搂不住,不断从怀里滑出去。
陆恒林腿还是不好,走得特别艰难,韩秉正上来帮忙,才把夏成蹊弄回了房间里。
“你先出去吧,我会照顾他。”陆恒林不想夏成蹊失态的样子被下属看得太清楚,一进门把人放进床铺就把韩秉正遣走了。
韩秉正却误以为陆总这是好不容易找到了报仇的机会,露出会意的笑容,忙不迭关门离开了。
陆恒林总觉得韩秉正笑得像是协助恶少迷晕了良家少女一样猥琐,微微皱眉。
低头看夏成蹊,酒醉之后反而脸色惨白,嘴唇也干燥的起皮,眼底的青色更是凸显的无所遁行。他似乎有点难受,伸手拽着自己的领带,眉头蹙起。
陆恒林想了一下,类似心疼的情绪还是战胜了犹豫,他伸手去帮夏成蹊解开领带。
夏成蹊却忽然握住了他的手,指尖冰凉,掌心柔软。
“我没有要帮你,你这领带挺好看我看看。”陆恒林慌了神,别扭地扯了一个谎。
可是夏成蹊却好像根本没有听懂,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温柔缱绻的笑容,笑得他心头一颤。
“我居然会做这样的梦?”夏成蹊喃喃地说着,把他的手握紧,放到了自己的脸上。
陆恒林呆呆地被他牵引捧住他的脸,触摸着光滑温热的皮肤,手指像是有自觉一样主动去摩挲,他很快心跳有点紊乱,脑子里糊成一团。
小蹊是以为梦到了自己吗?他也会梦到自己吗?他在梦里这样对着自己笑,是也一样对曾经有过眷恋的意思吗?
陆恒林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活过来一样,在胸膛里为了证明还活着而剧烈跳动,可是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此刻的气氛,似乎是太过……暧昧了。
然后夏成蹊侧脸吻了他的掌心。
陆恒林只觉得自己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烟花,整个人都完全呆滞了,手掌心被他嘴唇触碰的那一块皮肤瞬间高温,像是被灼伤一样。
那个清早被意识不清的夏成蹊咬住指腹的瞬间又浮现在脑海里。
“这个梦里你可真绅士啊?”夏成蹊歪着头看他,笑得有些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