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就收不回来了:她一眼就看见了楚怀影手上的伤口。
她被吓了一跳扔下被捆住翅膀和双脚的鸡,急忙去查看楚怀影的伤势。
“没事,破了皮而已。”楚怀影翻过手,手心冲着萧璨,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伤。
她的确想到萧璨会发现,却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能看见。她并不想让萧璨因此担心。
萧璨紧抿着唇,不说话,只强硬地掰过她的手,面色冷得吓人。
楚怀影面对这个样子的萧璨,微微有些发怂,愣是僵住了身体没敢再动,乖乖让对方检查。
萧璨仔细查看,确认伤的不深时,继续抿着唇,带着满身的低气压,一手拎鸡,一手拉楚怀影,拽着她就走。
这时她倒是有无与lun比的方向感,方向丝毫不差地朝着家走回去。
楚怀影一看要回去,被拽住的那只手稍微使了些力气,站在原地,不走了。
萧璨也因此被迫站住,她回头看向楚怀影,脸色依旧难看得要命:“回去,给你上yào。”
“小伤,不碍事。”楚怀影低声道,语气轻得仿佛是在撒娇,“先把东西找齐重要。”
萧璨差点被气乐,若是其他事,她是很乐意迁就一下对方的,可是在这件事上,她丝毫不准备让步。
“先回去上yào。谁知道这鸡的爪子上有没有沾上什么脏东西?伤口感染了怎么办?找齐东西给你收尸?”
萧璨的确是气得不轻,已经口不择言了。
楚怀影见状,也不敢再反对,乖乖地任由对方拉着她,赶着步子走回去。
回到家,萧璨把已经半死不活的罪魁祸首扔到流理台上,再把异常安静的楚鹌鹑按着坐在床上,翻出医yào箱准备给她上yào。
整个过程中,她的动作都是十分粗暴的,满心都是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但是当她跪蹲在楚怀影面前,沾了酒精的棉签即将抵上对方的手时,她却一下子温柔起来。
“可能有些疼,你忍着一些。”她收敛了脾气,低低对着楚怀影道。
“…没关系。”楚怀影看着这个样子的萧璨,觉得心脏突然间酸酸涩涩的。她抬起完好的右手,犹豫了一下,轻轻揉了揉对方的头。
萧璨明显愣了一下,不由得温柔了眉眼,安安静静替她消du、涂yào。
做完这一切后,她放下棉签,缓缓叹了口气,显得忧郁又惆怅。
楚怀影看得心里一抽,才准备出言安慰她,就见这个忧郁惆怅的哀婉美人突然抬头,凶巴巴地对着她喊:
“手不许沾水!不许到处乱蹭!老老实实待着!”
楚怀影:“……”
什么惆怅什么哀婉,通通是扯淡。
萧璨还不过瘾,气呼呼地原地转了两圈,突然眼睛一亮,横冲直撞就要往外走。
楚怀影见势不对,一把拉住疑似要发疯的某人,满脸狐疑地问她:“你要干什么?”
某人转过身看着她,理直气壮:“去捞两条鱼回来煲汤!给你补身体!”
楚怀影再度哑然无言。
明明只是沁出几个小血珠的伤势,在某人这里,硬生生得到了血崩病人的待遇。
楚·伪血崩患者·怀影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张口却吐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唉…我和你一起去。”
没想到,这个决定遭到了凶巴巴的某人的强烈反对:“不行!你需要休息!在这儿呆着!”
楚怀影目瞪口呆,她觉得那只能作祸的鸡不仅挠了她的手,也定是偷偷地挠了萧璨的脑子。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一下子就傻成这样。
最后,尽管疑似被挠了脑子的那位有千百般不同意,楚怀影依旧如愿跟着她出了家门,满世界溜达,试图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小鱼塘。
大概是苍天不负被挠了脑子的金毛犬,那个只存在于导演讲解中的神秘鱼塘居然还真的被她们碰到了。
只是…
楚怀影看着平静无彀,连个鱼影子都瞧不见的水面,突然陷入怀疑。
那个极度不靠谱的导演,真的不是诓她们的?
萧璨依旧处于脑子短路的状态,一心想着要给楚怀影补身体,四处寻找着可以用来捞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