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何说起?我虽没给你把脉,但我看你神色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只是显得疲惫,应是心里藏事的缘故。”
牧鱼摇头哭道:“阿墨,你不知道,我近来总吃不下东西,吃什么吐什么,肚子这里还痉挛似的疼,一天天困倦又没有力气,还头晕不舒服,我悄悄查了你的医书,上面说这是不治之症!我不敢让你看,我不怕死,只怕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牧鱼每说一样,苏墨眉头便松一分,说到最后,苏墨眉梢处竟带着一丝无法察觉的喜意。
苏墨颤着声音道:“鱼儿,乖,把你手给我,我把一把脉。”说完,也不等他反应,连忙去拉牧鱼的手,细细查看。
脉象流利,应指圆滑,似珠滚玉盘的脉象,分明是,分明是喜脉!
牧鱼看见苏墨激动的神情,正准备问,苏墨颤着声音道:“鱼,鱼儿,且让我再诊一诊。”
苏墨把手中的汗在衣服上擦干,深呼吸一口,又开始细细诊治,依旧是一样的结果。
牧鱼见他诊断完,又准备问,苏墨一把抱住牧鱼,高兴道:“鱼儿,鱼儿,是喜脉,是喜脉!不是生病!”
听了这话,一股喜悦从牧鱼心里升腾上来,不敢置信道:“真的?”
“真的!”苏墨嘴角都咧到耳边了,眼睛里溢满了喜意,站起身来,转了好几个圈,还不尽兴,又把牧鱼抱起来转圈。
“阿墨,快把我放下,我头晕了。”牧鱼拧他,苏墨连忙停了下来,依旧把他抱着。
牧鱼搂着他的脖子哈哈大笑道:“你看这高兴的这个样子!没出息!”
“那也比以为得了不治之症的某个人强。”
牧鱼:“......”
两人拌了一会儿嘴,苏墨问他:“心里还慌不慌了?若是不慌我们就回去吧,这外头虽有太阳,但此处当风,若是感染了风寒可怎么办。”
牧鱼刚被苏墨诊出喜脉之后,心里只觉畅快,早不心慌了,当即点头便跟着苏墨回去了。
等到了家里,饭菜已经做好了。
金氏见牧鱼脸色好了许多,才放下心来,当即又招呼摆桌子上菜。
今日这顿杀猪宴菜品很是丰富:
猪血炖豆腐,溜炒尖肝,黄豆炖猪肠,烧排骨,炒肉片,凉拌猪头肉,炸丸子,猪肚汤,肘子肉,炒时蔬。
即是宴,少不了酒,这酒是用今年新收的米酿造的,辛辣有劲。
一共摆了两张桌子,苏墨被魏靖他们拉过去喝酒,牧鱼则坐金氏他们这一桌。
牧鱼肚子虽饿,但看着一桌子的肉,又觉油腻,只吃了一些蔬菜,丸子和两根排骨,吃好后,便回到堂屋烤火。
苏墨虽与魏靖他们坐在一起,但心里一直记挂着牧鱼,见牧鱼很快吃好了饭,又去了堂屋,找了个借口,也跟着进去。
“鱼儿,可吃饱了?”
牧鱼没想到苏墨也跟着进来了,好笑道:“我吃饱了,你不用担心,快陪他们去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