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鱼看看他,点了点头:“我没事,我只是有点接受不过来。墨大哥,长阿么,你们不要担心。”
苏墨怕他一直陷在自己情绪里,笑着指了指他泼的潲水:“你就没闻到味么?”
牧鱼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跑进屋子,打了水把它冲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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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金花闻着身上臭烘烘的味道,也无心问话,等回了家,洗漱干净后,田金花才问牧志高刚刚为什么要拦她。
牧志高想着刚才情形,心里清楚牧鱼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好拿捏了。
他想着明日的事情,心里焦急的不得了,支支吾吾的半晌,才把自己欠钱的事情说了。
牧大牛面色铁青,站起身来狠狠打了牧志高一巴掌,打完还不解气,还想再打一巴掌。
被田金花拦住:“你再打一下试一试,你也就只敢在家里耍横,刚才你怎么不敢动手。”
牧大牛气的脸色通红:“你还护着他,你看他又做了什么混账事,我还以为经过上回那事后,他已经不赌了,谁知,谁知。”
牧志高捂着被打的脸,涕泪横流:“爹,我错了,我这会真知错了,求求你们再救我一回,我下次一定改好。”
牧大牛听见这话,更气了:“哪还有下次!救不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田金花在旁边尖骂:“好你个牧大牛,他可是你亲生儿子,你这要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呀,好你个狠心的爹。”
牧大牛听了这话,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们家是什么情形,你田金花不知道?六十两,我们哪里拿的出六十两呀。”
说完,看了看牧志高:“志高,你跑吧,跑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牧志高连忙跪下:“爹,我跑不了,我跑了啊,但是还是被他们抓住了,他们让我回来筹钱,说,说.......”
他抹了一把眼泪,哭道,“说如果我凑不到钱,或者逃跑,到时候就打死勿论。”
说完,跪着去拉牧大牛的手,嚎道:“我真知道错了,爹,我不能死,我可是是您唯一的骨血,我要是死了,谁给您养老,爹,再救我这一次,就一次!”
牧大牛听了这话,像瞬间衰老了许多岁似的,长叹了一口气:“我还能到哪里去凑银子,就算把那剩下的地卖了,也不够还你这银钱。”
牧志高听见牧大牛松口,忙道:“爹,您忘了,牧鱼有钱呀,你问他要,他还能不给,他要是不给。你就去告他不孝,看他给不给。”
牧大牛听了这话,觉得这确实是一个办法。
田金花也在旁边软了话语劝道:“我觉得志高说的对,你是牧鱼亲生父亲,你问他要钱,他敢不给。”
牧大牛终于下了决定:“行,那我们明日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