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明皱起眉,晃了晃手,似乎是安白把她捏疼了。
“还有一曲。”叶承明看了眼挂在远处的钟,并不看安白:“想听哪曲?”
只要是叶承明的演奏,安白都想听。
“随叶老师就好。”安白双手放在腿上,坐得直直的,乖得像是第一天进学堂的乖宝宝,看老师的眼神满是清澈晶亮的崇敬之情。
叶承明眉宇深锁,看着安白这副模样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他坐回属于他的位置,指尖擦过琴弦,一根又一根,没有任何声音。安白从他的动作勉强猜出是一首很基础的练功曲,此时突然练功,应是要静心。
待到手指从琴弦离开,叶承明才匆匆瞥了一眼安白告辞。
那一段素锦就留在琴边,没有拿走。
“原来叶老师……”安白拿起仍沾染叶承明淡淡冷香的素锦,想起他蒙眼时的清冷,与她错开目光时的侧脸,忽然明白他不能说的还有很多,“他也不敢看我。”
安白在房间里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总统回来。天黑了很久,安白饥肠辘辘,终于忍不住自己走出房间找吃的。
安白不敢在餐厅吃很久,毕竟这是总统的私人住宅,过于奢华,她生怕打碎一根汤匙把脑袋赔上。
叼着一块松饼回房间时,安白与负责照顾她的医生在拐角撞个正着。
哎呀一声,嘴里的松饼掉了,幸亏安白眼疾手快连忙接住,蜂蜜蹭了满手,她舔了舔,还挺甜。
就是动作太大了牵引到了体内的异物,疼得厉害。
医生看安白一边舔蜂蜜一边忍疼的苦样子,活像见了鬼。
“你尝得出味道?”医生感觉自己多年的从医经验被侮辱了:“你怎么能动?按理说你现在应该瘫痪在床上只能吃流食,如果状态恶化了还得给你切气管辅助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