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少女的动作,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安白身上。
一层又一层的阶梯、身着白衣的严肃面孔、打量着疑惑着又带些许敬畏的目光,安白眯起眼,呼吸难以为继。
她下意识往后缩,但白星比她更激动。
“别碰她!”
一直安静站在被审席,不曾辩驳的圣子忽然发出一声恼怒的低吼。许多从未见过他怒意的牧师修女捂住了嘴,默默皱起眉,直叹他不像话。
“哦?”少女还以为白星演戏久了,头发白了,嗓子也哑了,笑着收回手,高举到头顶两侧说:“我可没有对她做什么哦。”
眼看白星要私自离席,少女恍然大悟地提高音调:“我说你为什么会突然派牧师来骚扰我和我的家人,这些年里你一直在寻找我们这些同胞兄弟吧?把他们关在你身边监视起来,以免他们揭穿你、要回本不属于你的圣子位置?”
“你胡说八道……”
没有人敢在神明面前说这种污秽龌龊的话,一时间众人寂静,只剩白星张着嘴,因气恼说不出话。
安白大声喊:“我没有被白星监视!”
和所有严格要求自己不断苦行的信徒们不同,安白才不怕自己说错话有辱圣教堂的清净、引起神明不悦。“你的恶意揣测抹黑他,我是个界外苏醒的幸存者,叁百多岁了,哪可能是你的兄弟姐妹,只是有求于圣子帮我治病而已!”
“哦?是吗?”少女并不惊慌,对安白比划说:“你被威胁了也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毕竟这圣子让人拿着镰刀锁链来我家里抓我,你肯定也很害怕吧?”
一听说白星派人暗中行凶,本还支持他的牧师们眼神纷纷森冷,仿佛看见了什么为人肮脏的丑恶之物。
一直站在白星身后的牧师风尘仆仆,臂弯还挂着一袭特制的防毒灰色长袍,他急忙冲众人解释:“我的确奉圣子的命令去南方寻找和神明有关的任何踪迹,但那里常年被毒雾掩盖,我带武器只是为了防身,他们一见到我就进行了攻击,我也是出于自卫!”
“你自卫需要用锁链缠住我的脖子拖我走吗?”少女拉下领口,露出鲜红色的伤口,破裂的皮肉触目惊心,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斩首断头。
安白吓得脸色煞白,头疼欲裂。
“送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