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走,”村民也朴实,压根没去多想章全他们到底是不是塞堡村的,“说起来我们也不清楚那些人是来干什么的,但是他们一没砍树,二没进村祸害庄稼,所以村长让我们别招惹他们。”
文泽才与章全对视一眼,很快村民便将他们带到芭蕉村村长的院子外。
“村长,塞堡村有人找您!”
院门很快便被打开了,出现在文泽才他们眼前的是一个老头儿,老头儿戴着一老花镜,上下打量着文泽才他们,“你们是塞堡村哪家的?看着挺眼生。”
“老村长,我们是塞堡村罗家的,我是罗长远的三儿子,这是我儿子,这次是听我们村长的话,来找您的。”
章全说得有模有样,老村长也笑了,“原来是长远家的啊,进来吧,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没进常见,慢慢的就眼生了。”
说着便请他们进院子,而带路的那个村民则离开了。
老村长年龄至少有六十多岁了,这么年老的村长还是很少见的,不过刚才那村民说过,他们这老村长其实没管事了,管事的是队长,但是大伙儿更信服老村长,老村长就像是扎在他们芭蕉村的根,不管什么事儿只要他还在,村民们的心就是稳住的。
“这一个多月他们一直在我们芭蕉村的山头转悠,看他们的样子并不像普通农家人,所以我一直约束着村民,不让他们接触。”
老村长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文泽才,文泽才面不改色,“他们应该在找什么东西,不然不会一直翻山越岭。”
“是啊,”老村长收回视线,低喃着,“他们在找什么东西呢?”
章全瞪了文泽才一眼,清咳一声,“不管他们找什么,只要不是心怀不轨的,对村子没有伤害的人都没关系,我们这些老百姓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其他的半点不想沾惹。”
老村长闻言抬起头,“你们村长看得也开透,但是有些东西就怕我们守不住。”
文泽才微微睁眼。
芭蕉村在守什么东西?
“他们不进村子还好,要是进了村就难说了。”
过了会后,老村长又道。
章全与文泽才对视一眼,明白了老村长的意思,章全伸出手拍了拍文泽才的肩膀,“老村长放心,我们塞堡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泽才,你现在村里住下,我回村里跟村长说一声,一旦有什么动静,你发烟,我们立马赶过来。”
“是。”
文泽才嘴角一抽,应道。
老村长笑眯眯地看着文泽才,“我的小外孙儿和你差不多大,也叫泽才,他在外面念书,还没回来呢。”
这是让他假扮老村长的外孙啊。
“姥爷,这些日子要叨扰了。”
文泽才很上道,老村长很满意。
送章全出村子的时候,文泽才低声问道,“你真要去塞堡村?”
“那是当然,”章全点头,脸上布满正色,“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件事。”
“什么事?”
文泽才嘴角微抽。
“我有一个干爹,正是罗长远,所以我刚才并没有对老村长撒谎,你暂时在村里住下,康烈那边有卫国接着,我会随时注意周全名的动向,到时候给你联系。”
说完,章全便毫无留恋地走了。
文泽才看着对方潇洒的背影,只觉得脑瓜子有点疼。
干爹?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干爹?
以前的老丈人还差不多!
就这样,文泽才在老村长家住下了。
老村长家里的人并不多,只有他和自己的老伴儿住在一起,两人一生有五个女儿,都嫁出去了,其中最近的一个嫁在本村,排行老四。
粱四姐得知“外甥”来了后赶忙回来帮忙做饭,对文泽才轻轻热热的,好似他真是自己的亲外甥。
吃了晚饭后,粱四姐收拾好也回去了。
而老村长则是带着文泽才在村里转悠,他一口一个外孙,村里人不管怎么想的,面上都觉得文泽才就是老村长的亲外孙,从这点上可以看出,老村长的领头能力真的很强。
“看见了吗?”
爬到小山坡处,老村长指着对面的山头低声道。
随风传来的铃铛声,如星光点点的火把光,在对面山上不断地起伏着,老远看去还真有些诡异。
“镇长也知道的,但是他没出面,”过了一会儿后,老村长又道。
文泽才点头,以周家的能力确实可以让一个镇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姥爷,我们村有几个入口?”
老村长侧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早晚都是有人守夜的,我虽然老了,但是有些事却能看明白。”
又看了一会儿后,文泽才和老村长便回去了。
他住在厢房的位置,干净的床单被褥显示着老村长一家的热情,文泽才嘴角微勾,闭上眼。
几天后。
“大哥。”
周全名睁开眼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