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勇点头,“我觉得孙永明当时在惧怕什么东西,可是他不敢在孙家人面前说,或许是害怕他们不信自己,又或许就是因为孙家人在,他才不敢说。”
文泽才微微一叹,“这就更难办了。”
“师傅,他钱也没给,药也没拿过来,咱们到底是接了生意还是没接啊?”
赵大飞想得更俗一些。
不过话糙理不糙,对方确实没给钱,也确实没再来找他们。
正说着话呢,秦婶子便急急过来了,“孙家打架了!孙永明把他媳妇的脑袋都给打破了!”
秦勇走之前请秦婶子看着点孙家的动静,秦婶子自然是听见啥动静就过来告诉他。
秦勇面色一凛,“大师我去看看。”
比起文泽才,秦勇这个邻居更有去孙家的权利。
“师傅,”赵大飞听得目瞪口呆,半晌后才看向文泽才,“这孙永明不会是真有病吧?”
“不管有没有病,你都得把这本册子给我背下来。”
懒得听赵大飞念叨,文泽才抽出一本册子便放在赵大飞面前,顿时赵大飞的脸便拉得和马一样长,却不敢再说其他。
临近中午的时候秦勇回来了,他还带回来了孙永明这些天吃的药。
“我特意去找人看过,这药不是治健忘症的,但是到底治什么却没找到。”
文泽才接过那个药瓶,打开盖子闻了闻,他眯起双眼,“这里面有鱼腥味。”
“鱼腥味?”
秦勇一愣,他也闻过,觉得就是普通的白原子,没什么味道啊。
“这味道很轻,但是不会错,”文泽才大概明白孙永明是怎么回事了,“他不是中术,他是中药,成了试验品。”
试验品?
药人?
秦勇脸一沉,前几天他和老战友聚在一起的时候,对方正好说起制药的事情,现在大伙儿都能做生意,药这一块儿是巨利,做的人很多,但是能真正上得了堂面的却很少。
毕竟要经过很多的考证后才能拿到国家给的证明。
可这利益太大了,也出现了许多制造假药的,他们的药没有经过科学的审核,有很多问题,给人吃了后的副作用也是未知的。
所以每当有新药出来的时候,他们都会偷偷用在百姓的身上,然后观察对方的举动,以此写上药的特效与副作用。
“孙大嫂的伤有些重,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医生说得看对方醒过来后才能判断有没有脑震荡,至于孙永明已经被警察抓起来了。”
秦勇看着那瓶药道。
文泽才将药推给他,“把药拿给警察,这事儿交给他们做比咱们更好。”
秦勇点头,他拿着药去了警察局,身旁跟着的是孙婶子,毕竟孙婶子才是孙永明的直系家属,有发言权。
而关于药里面有鱼腥味的事,秦勇也透露给孙婶子,由孙婶子告诉了警察。
不管是不是吃了药才打人,孙永明现在都只能在里面待着,直到警察将药的检查报告弄出来后,才能对孙永明事件进行处理。
“文大师,这是我外侄女,她这几天老是做梦,心里不踏实,所以我就带她过来见见您。”
在文泽才这里算过命的客人指着身旁的小姑娘说道。
这个小姑娘大约十二三岁,长得有些黑,不过看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也知道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主,性子活泼,在家也颇为受宠。
“小姑娘,你都做了什么梦?”
赵大飞笑眯眯地问道。
小姑娘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文泽才,“我不要你算,我要他算。”
赵大飞瞪圆眼,指着自己,“小姑娘,我是文大师的徒弟,出师了的那种!”
小姑娘不为所动,最后直接坐在了文泽才桌子的对面。
“梦见什么了?”
文泽才轻声问道。
赵大飞也凑了过来盯着她。
“前天我梦见自己捡到了一个钱袋子,可里面是空的。”
“昨天我梦见在水塘边捡鸭蛋,可好多鸭蛋都是破了的,我想把那些鸭蛋放在一旁,这样就知道哪些是好的,哪些是坏的,但是我还没弯下腰就被鸭子追着啄,把我都疼哭了。”
小姑娘说着还扬了扬自己的手,“我很清楚的记得就是这个位置。”
文泽才看着那小姑娘,“我这里侧梦是一块钱一次,你知道一块钱是多少吗?”
“我当然知道,我念书的时候每天有一毛钱可以用,一块钱可以让我用十天了。”
小姑娘扬起脖子,似乎很得意。
“可你现在往我这里一坐,张口胡说就花了一块钱,偏偏又算不出什么,你浪费了钱,我也砸了招牌,对你对我都不是好事。”
小姑娘脸一白,旁边那汉子也明白了,他拉着小姑娘质问,“你说瞎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