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勇这人说话向来说一不二,文泽才不得不往其他地方想,正准备去秦婶子家看看呢,就见秦勇带着一位姑娘来了。
那姑娘大约十**岁,圆脸蛋穿着旗袍,剪着学生头,时不时地侧头和秦勇说话。
两人看起来挺亲密的。
赵大飞凑过来看着,秦勇也看见他们了,还冲他们点了点头。
“那是他未来媳妇?”
文泽才摇头,“不是。”
姻缘线不在一条杠上,亲子宫上倒是有些线,“应该是他亲戚。”
果然,秦勇和那姑娘进了铺子后,他笑着介绍道,“大师,这是我表妹,是我姨娘的大女儿,她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我娘让我接她过来见见大师。”
赵大飞连忙倒上一杯凉茶,至于秦勇,赵大飞示意他自己倒,又不是客人。
姑娘有些忐忑地坐在文泽才对面。
文泽才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笑道,“不用拘谨,你这身衣服挺眼熟的。”
“是在师母那边定做的吧,”赵大飞眼睛尖,一下就看出来了。
姑娘听见这话,才发现之前买旗袍的地方正好就在旁边,再听刚才赵大飞说的话,也明白那老板娘是文泽才的妻子了。
想到田秀芬那温柔的声音,姑娘整个人放松了不少,笑道,“我叫祝梅花,我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叫祝兰花,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我妹妹的事儿。”
原本祝梅花是要去上班来不了,所以让祝母过来,可祝母不愿意,她觉得秦婶子就是添乱,孩子生病了找的应该是医生,怎么让他们来找算命的。
祝梅花虽然疑惑,可看见秦勇亲自来了,觉得不来一遭也不好,再说万一碰到高人了,那妹妹不就有救了吗?所以便告了假,跟着秦勇过来了。
秦勇在路上也说了几件关于文泽才的事,所以祝梅花充满了期待,希望文泽才能救祝兰花。
“她怎么了?”
祝梅花握紧茶杯,缓缓道,“她梦游,大概有十天了,每天晚上都会梦游,可以前从来没出现过,医院也去了,医生也开了药,可就是没用,还说让她放轻松,别有压力。”
“可她这些日子都在家休息,领导也没给她压力,按时吃药,按时睡觉,都不行。”
说着,祝梅花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文泽才听到这儿,再次问道,“你们用东西绑过她吗?”
“绑过,甚至我晚上不睡,就这么盯着她,可一旦到了那个时间,她又起来了。”
“什么时间?”
“凌晨两点半,一分不差。”
祝梅花说起来就觉得诡异,“而且她梦游的时候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又是跳舞又是唱戏曲,我们家老人说.....说她可能是被什么撞上了,所以才会这样。”
文泽才抬手摸了摸下巴,“唱的都是同一曲?”
“是。”
祝梅花点头。
旁边听着的赵大飞好奇道,“唱得好听吗?有那种味儿吗?”
秦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文泽才扶住额,祝梅花倒是没觉得什么,她回着,“唱得非常好!而且完全不是我妹妹的声音,感觉真的和另外一个人一样。”
赵大飞眯起双眼,“鬼上身?”
文泽才一巴掌拍在他的身上,“青天白日的别胡说!”
可祝梅花却白了脸,她稳住情绪低声道,“我爷爷说,在我们那镇上,大概五十年以前住着一个唱戏的,还是旦角,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反正最后死得挺惨,还是自杀的,自杀的那天晚上镇上的人在半夜两点半的时候听见那人唱曲,第二天便发现死了。”
赵大飞咽了咽口水,往文泽才那边站了站,秦勇也看向文泽才,文泽才问了祝兰花的八字,然后算了一卦。
“刀占罪虚,木祯翼安壁,你们两人的八字是一样的,又是双胎,且不是阴女,所以鬼上身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们的八字显阳,那些东西是不会沾你们的。”
听到这话,赵大飞等人都松了口气。
“那我妹妹到底是怎么了?”
祝梅花有些想不通了,既然不是鬼上身,那现在这模样也实在说不清啊,“咱们镇子上已经有好多人知道这事儿了,成天对我们家议论纷纷的,我爹娘都不愿意出门了。”
文泽才想了想,拿出一张黄骨浆纸,然后将精血滴在上方叠好后递给祝梅花,“拿回去后放在你妹妹的枕头底下,明天过来告诉我反应。”
祝梅花犹豫地看了眼秦勇和文泽才,秦勇伸出手替她接过那张黄纸,“我跟着你一起回去,明天我过来跟大师说,你去上班。”
祝梅花姐妹在一家纺织厂上班,这些日子厂里本来就忙,祝兰花已经请假了,她要是又连着请假,厂里的人一定会不高兴的。
所以一听秦勇这话,祝梅花也露出了笑容,“谢谢表哥。”
等秦勇他们走了后,赵大飞坐在刚才祝梅花坐的地儿,“师傅,真不是中邪吗?”
“不是,”文泽才看了眼他,“如果是,我早就让她去请道士了,毕竟那东西我不会。”
赵大飞的冷汗又出来了,“真有那东西?”
“自然有,”文泽才点头,“世间还有许多是咱们不知道的,咱们能做的就是问心无愧,这样即使有鬼敲门也不怕。”
“为什么?那可是鬼耶!”
赵大飞瑟瑟发抖。
文泽才将一本册子拍在他脸上,“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真是越来越没有长进了,拿去学习。”